往回走的時候,遇到了公主正往這邊來了。
寧舒和華揚趕緊躲了起來。
華揚一邊捂着心口,西施捧心一般,硬梆梆地說道:“丟下孩子又到墳頭去?”
寧舒跟上公主,華揚拖着受了內傷的身體跟着。
公主移到墳頭,發現周圍的情況變得不一樣,她給女兒找了一戶人家,再回來,周圍的樹木全都攔腰這折斷了。
懷疑自己走錯了路。
公主臉色一變,到處尋找之前埋柳浩的地方,是不是柳浩的屍體出了什麼問題。
公主急得直流淚,找到了地方,居然就這麼直接用手刨,刨得手指流血。
刨了好久,公主的雙手已經是血淋淋了,終於刨到了柳浩的屍體。
公主看到丈夫的頭顱和身體是分開的,明明下葬的時候是全須全尾的,爲什麼現在頭顱分家了。
“啊……”公主抱着柳浩的頭顱撕心裂肺地哭起來,那樣子絕望又痛苦。
然後抱着頭顱跑了,寧舒趕緊跟上,華揚覺得自己跑起來臟腑疼得要命,要吐血了。
公主抱着柳浩的頭顱到了一處山崖,幾乎沒有半點停留和猶豫,終身一躍跳了下去。
寧舒:……
雖然知道公主有自殺的心,但是沒想到如此堅決,估計是被頭顱給刺激的。
華揚硬梆梆的臉上滿是震驚和複雜,“真丟下自己女兒自殺了?”
“不是自殺,這是殉情。”
寧舒轉身就走了,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把這次的茶葉好布匹換了回家過年。
不過華揚受了內傷,雖然有寧舒的靈氣,但是不能顛簸了,所以這次寧舒自己去換東西。
華揚什麼話都沒說,留在山石鎮養傷,這個心機婊本來就是一個高手,沒個正行的,結果武功比他都高。
平時遇到土匪什麼的從來不出來手,就看着他吭哧吭哧殺人,良心都不會不安嗎?
他就是來幫忙的,結果讓他什麼都做了。
倒是丁點都不客氣。
寧舒表示非常冤枉,她好幾次口口聲聲斬釘截鐵說自己是個高手的,結果沒有一個相信她。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寧舒帶着商隊朝關外去了,一到冬天,關外的風更凜冽了。
茶磚是茶葉壓縮在一起,這種茶葉肯定沒有散裝的茶葉口味好,但是用來煮奶茶是很多的。
這些遊牧民族喜歡喝羊奶,用茶煮一下風味更佳。
茶磚倒是很快就交換了,布匹不好脫手,因爲現在是冬天,這些的身上都穿上皮毛,對布匹的需求不是很大。
能交換的寧舒就低價交換了。
一來一去,半個月之後纔到山石鎮,再次見到華揚,他的臉色總算沒有寡白寡白的了,不過臉色還是硬梆梆的,板着一張臭臉。
不過寧舒看到了華揚的手裏抱着一個孩子,穿着毛茸茸的一副,粉雕玉琢的,緊緊摟着他的脖子。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公主的女兒,華揚怎麼抱着。
華揚淡淡地說道:“她被扔在了雪地上,公主託付的人家騙了金銀珠寶,然後將孩子扔了,在雪地裏凍得直哭。”
“我實在不忍心。”
寧舒只是說道;“行,你帶着吧。”
公主自個死了倒是痛快呀,就沒想過自己的女兒這麼小。
就算託付了,人家怎麼可能細心照顧,有些人連自己的孩子不愛,還會愛別人的孩子。
而且寧舒覺得丟掉孩子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知道這個女孩是反賊的女兒,不敢收留,又貪圖一點金錢。
公主一走就丟了。
回去的途中,華揚終於忍不住八卦了,“你怎麼知道柳浩沒有死,還有那些地動山搖是怎麼回事?”
寧舒也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呀,不過我知道十多年前呀,柳浩早我家做長工,有一次也是這樣,已經死了,連呼吸都沒有,反正就是一個死人。”
“但是就活過來了,我就猜想這次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有人就能死而復生呢。”寧舒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詞了。
“那飛沙走石,地動山搖是怎麼回事。”
寧舒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就是地滾龍,地動了。”
“自然鬼斧神工,有很多東西是我們無法瞭解的。”
華揚沒在說話,寧舒又說道;“無論面對什麼,咱們都要淡定。”
華揚只是斜眼看了她一下,淡定到直接拿劍砍了自己丈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