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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想得太雜了,事情太多了。

    寧舒仔細感受着這個世界萬物運行規則。

    心中隱隱有點明悟,比感悟空間法則容易多了。

    天黑,打雷下雨,春夏秋冬,時間歷史,寧舒看着壽命極短的飛蛾,破繭成蝶沒多久就死去了。

    生老病死,循環往復,有生有死。

    寧舒就躺在雲層上,耳邊聽着有人在吟唱,聲音古怪,估計又是那些野人在祭祀。

    寧舒往下看的時候,那些人就跟螞蟻一樣大小,蹦蹦跳跳的。

    聽着這些聲音,寧舒的心中倒是意外地平靜下來了,開始變得空靈起來,閉上眼睛,眼前閃過了各種各樣的畫面。

    這些畫面都是那些野人生活片段,有孩子誕生的時候,就跪下來朝拜,出行打獵的時候,會進行祈禱。

    有人受傷了,還是會進行祈禱。

    這個時候的人,還沒有學會使用草藥處理傷口,只把希望寄託在未知的神明身上。

    衣不蔽體的婦女們會找被河水洗刷得漂亮潔白的石頭,放在神龕之前祭奠。

    有人死了,他們的屍體會被族人喫掉,這是一種神聖的葬禮,將親人的血肉喫下去,那麼親人就會永遠活在他們的身體之中。

    無數的畫面,一幀一幀出現在寧舒的面前,有野人的,有幼鳥啄破蛋殼,透明到看到不見的小魚苗在河裏遊蕩着。

    幼小的生物艱難學着生存的本能。

    仿若有什麼東西在心中生根發芽,這就是生命的力量呀,這就是生命,脆弱又頑強。

    一代一代死去又繁衍着,用特殊的方式生存下去。

    生命如此偉大和鮮明。

    寧舒心中那點焦躁和難受都被撫平了。

    普通的生靈尚且如此艱難鮮明地活着,她只要不被抹殺有永生的生命。

    她沒什麼不滿足的。

    寧舒現在的狀態用大白話來說,就是看到這麼多生靈都過得這麼苦逼,一比較,覺得自己沒那麼苦逼了。

    比慘,看到比自己更慘的,心裏就平衡了很多。

    原來我不是最慘的。

    虎口微微發癢,寧舒如夢初醒一般,低頭看着虎口。

    木法則印記葉子上的水滴越來越大,最後脫離葉子,晶瑩剔透地飄蕩在寧舒的面前。

    微微旋轉着,特別璀璨剔透,有種磅礴的無窮無盡源源不斷的力量透出來。

    寧舒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但是這裏面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當然要收起來。

    伸出手抓水滴,水滴避開寧舒的手,一下撞入了寧舒的眉心。

    力量很大,疼得仿若一根釘子插入了眉心,被暴力扎入眉心中,疼得寧舒直接從雲朵上栽下去了。

    而且一股力量要在身體中爆炸開來,被撕碎了一般。

    被揉碎了,又彷彿重新黏起來了,疼痛過後有一瞬間的舒爽,舒爽之後是更加痛苦,痛苦之後,又是舒爽。

    寧舒都不知道這樣反反覆覆多少次了,疼得都差點無法保持神智了。

    啊啊啊啊!

    疼死姐了!

    反正寧舒是被折磨得沒脾氣了,就指望這種疼痛能夠快點過去,不然真的承受不了。

    太疼了,靈魂都要崩散了。

    寧舒身上的紅衣服正在慢慢褪色,最後變成了空靈的白色。

    咬牙忍着,最後這種疼痛慢慢減弱了,取而代之是一種無比舒爽的感覺。

    寧舒長長吐了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規則也懶得感悟,拎着裙子急衝衝跑回了系統空間。

    拿着鏡子照了照,眉心跟鑲了一顆大鑽石一樣,特別閃亮。

    又不是刺眼的那樣,總之每個角度看上去,多摧殘奪目。

    寧舒摸着自己的皮膚,已經不是蒼白的,而是一種充滿生機又空靈。

    我又美了。

    2333:“臥槽,你幹嘛去了,你的身上居然有點生命規則氣息了。”

    “規則,不是法則嗎?”寧舒心中有所猜測,但是沒想到是規則。

    “法則和規則,怎麼說呢,像也有一點區別,總的來說,規則比法則好。”

    寧舒:插會腰,可把我自己牛逼壞了。

    寧舒摸着眉心的水滴,有點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感覺。

    不過至少有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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