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媽在說話,寧舒直接在病房裏嚶嚶怯怯地說道:“媽,我們現在經濟壓力特別大,忙一天都掙不到什麼錢,又是工人工資,又是水電費,買菜各種材料。”

    “現在我們都還有房貸在身上,壓力特別大,媽,文康盛都禿頂了,看起來多老氣呀。”

    “媽,如果你心裏稍微有點我,愛我一點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嗎,又在醫院裏又要在店裏,我就是鐵打都受不了呀。”

    委託者那樣說不定就是因爲在旁人看來,日子太好過了,覺得他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一樣容易。

    輕而易舉就掙到錢了,讓別人覺得從她手裏拿錢特別容易。

    幾個兄弟姐妹被寧舒叫到了醫院,一來就着急問道:“是不是爸出問題了。”

    寧舒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我叫你們來,是爲了陪牀的問題,以後我就不來陪牀了,你們安排一下。”

    最小的弟弟陳軍直接問道:“姐,你爲什麼不陪牀,大家不是都說好了麼?”

    寧舒冷淡地說道:“店裏忙,我要忙着店裏的事情。”

    大姐陳鳳英說道:“二妹,誰家都有忙的事情,這是咱們爸,怎麼能不陪牀照顧呢?”

    寧舒說道:“那行吧,以後醫藥費大家都給一樣多,我也跟着大家一起陪牀。”

    劇情裏,治療陳爸的病,好像就委託者付出的代價太大,要犧牲婚姻,對於其他的兄弟姐妹來說,都沒有傷經動骨。

    寧舒一臉慼慼然,“這是咱們爸爸呀,是咱們的親人呀,你們怎麼能不出錢呢,你們真是不孝子呀。”

    隔壁牀,還有隔壁病房的人都過來看熱鬧,三個兄弟姐妹聽寧舒說要一起平攤醫藥費,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小弟陳軍說道:“姐,這不是沒有你有錢麼?”

    寧舒馬上都要哭出來了,“弟弟,你只看到賊喫肉沒看到賊捱打啊,我們每個月的房貸,我家還欠着銀行的錢,但是爲了爸爸的病,也努力擠出錢來。”

    叮叮噹,叮叮噹,窮得響叮噹。

    “就是爲了咱爸得到最好的治療,可是你們又不願意出錢,又不願意陪牀,咱爸怎麼這麼命苦啊,遇到你們這些不肖子孫。”

    來吧,大家都來做這個不肖子孫。

    “我不來陪牀,是爲了什麼,那是爲了努力工作,多給咱爸爭一天牀位錢,吃藥打針吊水,都是要錢的。”

    “醫院一催繳費,我就去交錢了。”

    做了就要說,醫藥費是繳了的,不然到時候一羣人一邊倒說什麼不肖子孫,爲了錢不顧老父親的性命。

    如果不顧,她之前繳的錢是扔糞坑裏了?

    只不過沒有滿足那個大的願望,那些小事情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這一個大過錯足以掩蓋這些小事情。

    世人才不管你是在怎麼想,她們只會說認爲自己對的事情,而且喜歡站在正義一方抨擊罪惡。

    彷彿是發光的英雄,爲肅清這世間的罪惡出了好大一份力。

    即便是最後陳麗紅自殺了,也沒有人認爲自己跟陳麗紅的死有一絲關係。

    不關自己的事。

    寧舒用手背擦着眼睛,看起來像是再哭,可憐巴巴的,“媽,咱們爸藥不能停呀,沒錢就要停藥呀。”

    “顧了這邊,那頭就顧不到,媽,你說我咋辦呀,這個月還有房貸要還呢。”

    旁邊就有看熱鬧的家屬,就差嗑着瓜子說道:“嬸子,看你這個女兒也是孝順的,也是不容易呀,你們家幾個孩子呢,一人一天,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呀,病人最需要什麼呀,就是錢呀,醫院就是焚錢爐啊,我們家的就是切個闌尾,都花了不少錢呀。”

    世人慕強憐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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