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公子哥跑到廚房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怪異的事情,而且他拿刀子幹啥?

    是爲了防身麼?

    船長真是一腦門的汗和無解。

    詢問了周圍人,甚至是這個公子哥的保鏢,都不知道這丫什麼時候來廚房的。

    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來廚房,刀子就插在喉嚨裏。

    船長揮揮手,讓人把屍體放到了冷凍庫裏,冷空庫裏的屍體數目是越來越多了。

    寧舒回到房間,對賀傑說道:“又死了一個人。”

    賀傑攤攤手說道:“看吧,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也就是我們還比較熟,換個人被你這麼冤枉,早就打起來了。”

    “我腿傷了,而且房間裏這麼多人,我怎麼去殺人,以後我不希望你懷疑我。”

    寧舒:“你嘚吧嘚吧都在說些啥,我說我懷疑你了嗎,嘖……”

    賀傑:“你一直都在懷疑我,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懷疑我。”

    寧舒聳了聳肩膀,非常任性地說道:“當然是靠直覺,女人的直覺。”

    “你知道爲什麼男人都討厭女人懷疑,沒事就喜歡猜猜猜。”

    賀傑:“爲什麼?”

    寧舒:“通常都是因爲女人猜得太準了。”

    賀傑嘆氣:“也不知道兇手是誰,這麼多人都抓不住一個兇手,都是喫白乾飯的,如果大家再不齊心協力,恐怕就只有真的死在這裏了。”

    “一個個只想着等人來救,不自救,最後睡都活不了。”

    寧舒嗤笑了一聲,諷刺地說道:“那你知道該怎麼救嗎?”

    寧舒已經很煩跟賀傑這樣繞圈子,“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標,反正大家都在這裏不能活着回去了,你總得讓大家死得明明白白,到底爲什麼而死吧。”

    賀傑一臉悲憤,“到了現在你還在懷疑。”

    寧舒一把抓起賀傑的衣領,冷笑了一聲,“我之前是樂意陪你玩,現在我不想跟你玩了。”

    賀傑看着寧舒:“真的不是我,就算是辦案,你也要講證據不是嗎?”

    寧舒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賀傑的臉蛋:“什麼證據,我又不是jingcha辦案,需要什麼證據,我認定你就是你。”

    賀傑歪着頭看着寧舒,表情很無辜:“可是我不認爲我是兇手呀,我們的意見不合呢。”

    寧舒嘖了一聲,“我一直都在保護一個殺人兇手啊。”

    賀傑搖頭,“我可不許你這麼說自己,而且我也不是兇手。”

    寧舒硬生生打了一個寒戰,“我想吐。”

    “你該不是懷了父不詳的孩子吧。”賀傑看着寧舒的肚子,“讓你自愛一點,別什麼男人都伺候。”

    寧舒鬆開賀傑的衣領,把他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然後拍了拍手,一腳踩在了賀傑的胸膛,“是啊,我現在是懷有身孕的人了,別讓我揹你,讓我做事情知道嗎,麻煩體恤一下弱勢羣體。”

    賀傑嘆氣,“你一個單身媽媽該怎麼辦,難道以後還要服務那些男人,你的孩子看到了,心裏會怎麼想,你不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嗎?”

    寧舒:“你閉嘴吧,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

    賀傑:“我們好歹也是同事一場,我對下面的人一向很厚道的,要不……”

    “哎喲,我肚子好疼啊,別跟我說話。”

    賀傑連忙問道:“動胎氣了吧。”

    寧舒:“滾蛋,跟你說兇手的問題,跟我鬧什麼呢。”

    賀傑:“好,好,不說了,如果我真的是兇手,你哪天抓到我了,我任你殺行了吧,你也別太操心了,免得……”

    他看向寧舒的肚子。

    “可如果你抓不到我,就別再說我是兇手了,我好委屈的。”

    寧舒已經懶得跟賀傑說什麼,有一句話賀傑說得對,那就是沒抓到,說什麼也是白搭,她總能抓到賀傑的小辮子。

    因爲在船上住着舒服,大家都不想去沙灘了,上個廁所還得到林中去,黑黢黢的。

    但在船上,各方面的用度就要增加,上個廁所沖水用的都是淡水,就算有個淡水河溝,可也要去一桶一桶地弄到船上來。

    就是洗個澡,都需要用電。

    船長真是操碎了心。

    那行吧,自己去提水,自己管自己,反正他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連幾天,每天都死一個人,死亡的時間不定,二十多個公子哥,現在就只剩下十個了。

    剩下的十個都是惶恐不安的,哪裏都不敢去,不敢出房間,喫飯都是讓別人帶進去。

    生怕自己就成爲了下一具屍體。

    寧舒抓頭髮,都死了幾個人,可她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而且她盯着賀傑,賀傑確實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超自然的力量,可賀傑也沒有施展什麼力量啊。

    這船是不是有毒啊,爲什麼一上來就死人不斷,太可怕了。

    舒服重要還是命重要,這會大家都跑去跟船長說,我們要去沙灘住,不要住船上。

    這船被詛咒了,不詳,不住了,不住了。

    船長已經被折騰得沒有脾氣了,你們要咋樣就咋樣吧,既然要下去,又開始搬東西。

    一羣羣人跟螞蟻一樣,弄帳篷,弄被子,各種生活用具。

    修養了幾天,賀傑的腳脖子已經好一些,不需要寧舒攙扶了,自己一拐一拐下船了。

    賀傑對寧舒說道:“就算我的腳沒好,我也不會讓你再揹我了,我就是自己爬也會爬到沙灘上的。”

    寧舒嗤了一聲,呵呵噠,好油膩!

    賀傑也僅限自己下船,至於其他的東西,還是寧舒一趟一趟拿下來,支起帳篷,而賀傑就在旁邊看着。

    寧舒對這種情況已經麻木了,甚至連話都不想跟賀傑說。

    她心中思索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如何發現兇手,她現在已經放下了玩鬧輕鬆的心情了。

    再這麼下去,可能翻車了。

    她是不是應該離開這具身體,脫離現在的局面,站在局外觀察呢?

    賀傑看寧舒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你只需要好好養胎就行了。”

    寧舒面無表情假笑一下,沒有理會賀傑,她要離開這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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