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涇渭分明,互不干涉,瑾己喫東西,虛王療傷。

    寧舒走過去對瑾己說道:“你跟我走。”

    瑾己有點迷茫,不過還是跟在寧舒的身後,虛空也跟着過來了,朝寧舒問道:“我們到底什麼出去?”

    “你連這個地方都沒有走過,就要走其他的地方,這周圍的情況你清楚嗎?”

    虛空沉默。

    “你知不知道這周圍有很多的沼澤,非常危險?”

    虛王沉默。

    寧舒:“而且這邊還有一條冥河,沾到冥河水,就會被腐蝕,如果你一無所知,可能會跳進去洗澡。”

    寧舒說着,擰着眉頭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着虛王,“這麼長時間了,你都沒有去周圍走一走?”

    虛王越發沉默了。

    “連方寸之地都沒有摸清楚,你就要走虛空,指望我給你做嚮導,萬一我有心要坑你,把你帶到危險的地方去,你都一無所知。”

    寧舒嘖嘖了兩聲,毫無想道的職責,反而倒打一耙把虛王指責了一遍,弄得虛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臉色黑黑的,明明總感覺哪裏不對,可就是找不到反駁的臉,看似非常有道理,可是……

    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反正虛王心裏是哪裏都不對勁,只能轉移話題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寧舒也懶得在嚮導這件事糾纏,說道:“我要建造一個屋子。”

    “屋子哦,給我也造一個。”虛王理所應當地說道。

    寧舒搖頭,“不可能,我只負責做你的嚮導,可沒說要給你建造房子,想要住房子,自己動手。”

    虛王頓了一下問道:“我,我不會造房子。”

    好心虛,好沒有底氣。

    寧舒:“不會也該幫忙,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幫忙想要住房子,這是不可能的。”

    虛王更加底氣不足了,“好,好吧。”

    寧舒帶着兩人朝森林去了,寧舒挑選適合建造房子的樹木,然後指着一棵樹對瑾己說道:“去啃這棵樹,啃斷吧。”

    瑾己黑人問號臉:????

    就連虛王都有點莫名其妙。

    寧舒說道:“你牙齒厲害,物盡其用。”

    好像是讚揚,但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瑾己沒辦法只能開始咔嚓咔嚓地咬樹,木屑紛飛。

    我去!

    虛王看着都覺得腮幫子疼,牙更疼了。

    一棵棵樹應聲而倒,寧舒扛了一棵樹,見虛王還站着不動,挑了挑眉毛說道:“還站着幹什麼,趕緊過來扛東西呀。”

    虛王的身體停頓了一下,在寧舒的眼神下,還是過來蹲下來將整棵樹扛在了肩膀上。

    這麼一看,什麼虛空之王,就是一個落魄皇帝。

    接下來就是開始造房子,房子很簡單就好,遮風避雨就行。

    寧舒將瑾己和虛王指揮得團團轉,漸漸有了房子的雛形了,接下來就是要蓋上茅草遮雨。

    接下來就要弄牀,睡覺的地方。

    忙裏偷閒,瑾己趕緊往嘴

    裏塞點東西。

    虛王累得暴斃,看到寧舒的小嘴一直叭叭叭,一點都不想聽吐出來的字眼。

    忙碌了很長時間,房子終於造出來了,也有睡覺的地方,嗯,可沒有棉被之類的東西。

    這要去哪裏找呀,寧舒想了想,從身上找了值錢的東西,意識進入了絕世武功之中,進入了一個小世界中。

    挑選的小世界居然是個古代世界,這讓寧舒有點失望,從外面看,小世界都是一樣一樣的。

    裏面的情況又看不見。

    還想擁有席夢思,各種舒服的枕頭,還有美麗馨香的牀單。

    在古代,這些東西可買不到呢,就算有舒服的東西,那也是貴族用的,她身上這塊玉可買不了多少東西。

    要不先找個地方,將玉佩換成這個世界的貨幣。

    寧舒看了看周圍,盡是山林,就沒有看到人煙。

    換肯定是要到大城市去換一些好用的,漂亮的。

    自古以來,好東西都是要大價格要花錢,非富即貴才能享受到。

    寧舒順着一條路,現在她只是一縷意識,雖然意識看起來跟實體沒有什麼區別,好像在這裏,他的力量都不能使用呢。

    她現在就是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孩子。

    寧舒正在走着,隱隱約約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聽着像是在辦喜事,但其中又有拖長了聲音的嗩吶之聲。

    像是嗚咽一般,給這一份喜悅平白了一份怪異。

    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近,遠遠有一行辦喜事的隊伍,紅色的轎子搖搖晃晃的。

    辦喜事之人身上穿着的都是粗布麻衣,臉上沒有笑嘻嘻的模樣,反而有種難言的恐懼。

    不像喜事,雖然不至於像送葬那樣悲傷的氣氛,但同樣的也沒有成親的喜氣。

    寧舒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隊伍,透過紅色的簡陋的花轎,看到裏面的新娘,一聲簡陋的紅色喜服,但身體卻被繩子捆着,嘴裏塞着布條,不能發出聲音。

    這是強娶嗎,這明顯就是新娘不願意啊。

    這麼直接綁上了花轎,也太粗暴了。

    隊伍越來越近了,隊伍的氣氛是凝重的。

    寧舒這麼一個白嫩嫩的小孩站在路邊,突然出現,怪突兀的,讓一行人都盯着寧舒。

    寧舒也非常詫異,據她目力說得,這周圍都是連綿的大山,根本就沒有村莊,這是把家裏的閨女嫁到哪裏去呀。

    翻山越嶺的。

    估計就是天黑了都沒有辦法翻過這幾座山吧。

    大概是寧舒實在太怪異了,一個小孩子出現在這裏,隊伍停了下來,朝寧舒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寧舒眼睛咕嚕一轉,哭唧唧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一醒過來就在這個地方了。”

    送嫁隊伍裏的人都盯着寧舒看,眼神莫名,看着麻木貧瘠的眼神讓人非常不舒服,這種打量讓人非常不舒服。

    彷彿打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待宰的豬羊,甚至連活物都算不上,是一個物件。

    寧舒不是很着急買牀,買花棉被,這會有點好奇這一隊送嫁隊伍,好奇把這個新娘送到哪裏去。

    被綁着的新娘渾身散發着哥絕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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