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和蚯蚓拖着巨鳥回族地,一路上,蚯蚓東張西望,看着荒涼原始的虛空,“你就住在這種地方呀?”

    “原始有原始的韻味,至少不擁擠。”盛世有盛世的繁華熱鬧,人少有人少的好處。

    看到寧舒拖鳥回來了,最高興的就是瑾己。

    瑾己已經在小世界裏喫過很多美味的食物,但是有些東西,是一種味道,這種味道無關是不是美味,是一種感覺。

    反正在喫土了很長一段時間,喫到肉乾的瑾己簡直驚爲天人,至少那種初始記憶和味道成爲一種難忘的感覺。

    伐天盯着蚯蚓看,“他是誰,這麼弱,能在虛存活?”

    “哦,應該能吧,遇到危險,他可以鑽土。”蚯蚓最擅長的,不就是鑽泥巴嗎?

    難道還有人窮追不捨,追到土裏嗎?

    伐天:……

    蚯蚓:……

    寧舒給兩人做了介紹之後,就開始巨鳥,伐天過來幫忙,問道:“找到小耗子了?”

    寧舒驚了一下,“我都還沒有說,你怎麼就知道了?”

    伐天往她面前一湊,閉着眼睛聞了一下,“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你別忘了,他是我捏的。”

    寧舒咦了一聲,“你可真是狗鼻子。”

    伐天一邊拔毛一邊問道:“怎麼不把它帶回來呢?”

    寧舒現在都不想說小耗子的事情,不過伐天問,寧舒還是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說了一遍。

    伐天的表情很空白,好半晌才說道:“這劇情好像有點熟悉啊?”

    寧舒點頭,“是啊,好像曾經發生過,不管了,就這樣吧。”

    伐天:“不把它帶回來,李溫那邊……”

    “這跟李溫有什麼關係嗎,那個小耗子救了李溫,已經狗帶了,這個小耗子連你我都不記得了,更不記得李溫,帶回來幹什麼,沒意義啊。”

    就小耗子這件事,也就這樣了,它選擇了自己的生活,過得快樂就好。

    不能指望一個智商不怎麼高的生靈思考更多的事情,能讓眼前的生活過好了就行。

    既然喜歡當人寵物,被人寵愛着,這就是小耗子能想到的幸福,爲何不成全他呢。

    伐天想了一下,也沒有在說話,不管小耗子了,以後小耗子是生是死,還是遇到什麼危險,都不會再管了。

    沒什麼關係。

    至於李溫,給他什麼交待,沒有交待,小耗子早就狗帶了。

    虛空就沒有了這個種族,這個種族是太叔他們弄滅絕了。

    少了一宗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雖然不是女兒,但意思是差不多。

    伐天有點失望,“還以爲能夠靠小耗子,讓李溫偏向我們這邊。”

    寧舒毫不在意地說道;“偏不偏都無所謂,反正下一次跟李溫見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根本不需要在意李溫。”

    “不要到處拉贊助,也不需要。”伐天這種行爲跟拉贊助差不多吧。

    總想弄點助力,但就李溫這樣的助力,寧舒並不認爲是助力。

    別到時候引火燒身,而且也不想進入李溫的隊伍之中。

    進入李溫的隊伍,跟以前在組織沒有什麼區別。

    伐天白了寧舒一眼,“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

    寧舒哎了一聲,“不是沒心沒肺,而是沒必要,等咱們實力夠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裏需要拉攏啊。”

    “再說了,太叔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尤其是太叔的情況會越來越不好,而我們的實力會越來越強。”

    “就算什麼事情都不做,勝利的天平都會慢慢傾斜到咱們這一邊,所以躺着就行了,幹嘛還費勁去做其他的事情。”

    時間就是勝利的法寶。

    伐天沉默了一會,“也許你是對的,但明白是一回事,行動又是另外一件事。”

    在復活寧舒這條路上,伐天喫過太多苦了,心志遭到了無情碾壓,而且還是反覆碾壓。

    也正是因爲這樣,太叔的事情沒有解決,這始終是一件懸在心頭的事情,讓人如鯁在喉,食不下咽。

    只有真正解決了,人生大概纔算是重新開始。

    這件事,大約已經成爲了伐天的心魔,覺得只有解決了纔算是重生。

    而寧舒自認爲的重生就是重生的那一瞬間,人生就開始新的生活方式和方向。

    這就有點矛盾了,一個給予解決事情,卻暫時沒有解決事情的能力,一個人用拖字訣,拖到有能力解決事情的時候,拖到對方自己狗帶。

    有句話叫,我真的等不了了,就是形容伐天的心情。

    寧舒也察覺到了伐天的急躁,安撫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不能着急,一着急又會重蹈覆轍,我們現在跟之前沒有什麼區別啊。”

    “不對,還是有區別的,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受制於人了,已經是一個天大的進步了,跟之前相比。”

    “而且,現在我的上限提高了,未來希望更大了,所以就更不能着急,你要實在着急難受,就,就帶着瑾己出去玩吧,整天憋在家裏容易宅出毛病來。”

    伐天揉了揉眉心,“我也不是多麼着急,我知道現在的情況,你不要操心我,你操心你自己就好了。”

    “你構築的經脈現在如何了?”伐天問道。

    寧舒用手指着自己的腰,“現在已經到腰部了,雖然只是一條經脈,但是儲存了不少能量,不是一發兩發了,而是能發動很多次攻擊。”

    寧舒:“等我丹田構築出來,就是老孃報仇之日。”

    伐天沉默無語,顯得很深沉。

    寧舒也只能在心頭嘆氣,孩子大了,心思也多。

    寧舒轉移話題,不想說這個沉重的話題,問道:“你有沒有去過聖地,即便現在你去聖地也沒有關係吧。”

    之前不去聖地,是怕太叔他們,可之前給了一瓶水,他們和組織的關係處在一種很微妙又平衡的狀態之中。

    暫時不會打,但這種微妙的平衡隨時都會打破,不是他們打破就是對方打破。

    至少目前爲止,太叔他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懶得動手。

    但如果將來他們動手,太叔也會反擊。

    又尷尬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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