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寧舒沒有出現,也沒有警察上門,漸漸的,王天東就有點死心了。

    如果她真的報警了,那麼警察肯定一早就要上門了。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都沒有消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說不定是了呢。

    也許是不敢報警,不想把這件事伸張出去。

    她說過不想丟人。

    王天東還偷偷摸摸溜到了委託者的家附近,觀察着委託者的家人,確定沒有回去。

    王天東茫然得很,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沒有了妻子,沒有了孩子,統統消失不見了。

    他很痛苦,被背叛了,被欺騙了。

    說好的一起生活。

    寧舒跟在身後看到王天東居然摸到了委託者的家裏,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遮住眼睛中的情緒。

    王天東是不能留,說不定還會禍及到委託者的家人,她的家人可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正在偷偷地關注他們。

    說不定什麼王天東就膽向惡邊生,幹出什麼滅門的事情來。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的,有男人因爲離婚,將自己岳丈一家殺得乾乾淨淨的,就因爲岳丈家同意女兒離婚。

    男人覺得是岳丈家拆散了他們夫妻,所以要報復。

    報復心非常強。

    現在王天東因爲備受欺騙的痛苦,再加上貌似被學校給開除了,稍微刺激一下,說不定火星子就燎成了大火。

    而且王天東居然還知道委託者家庭地址,這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

    所以,寧舒不打算再拖了。

    寧舒跟在王天東的身後,回到家裏,在王天東開門的時候,寧舒伸出腳踢了一下王天東的腿肚子。

    王天東回頭,看到寧舒的時候,一臉恍然,表情不可置信,大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寧舒施施然走進房間裏,王天東趕緊進了屋子,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間疼痛瀰漫了出來。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再做夢,他下手很重。

    不是做夢。

    王天東的心中涌出了巨大的驚喜,緊接着滔天的憤怒洶涌而來,朝寧舒咆哮:“你跑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

    寧舒淡然地點頭,“我當然知道你在找我。”

    王天東頓時憋住了氣,一口氣不上不下的,一張臉都憋青了,“你,你……”

    興沖沖質問,結果對方一點都不知道錯,衣服理所應當的樣子,把王天東氣得肝疼。

    “孩子呢,孩子……”王天東反應過來了,他說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女人沒有抱着孩子。

    寧舒攤手說道:“我把孩子交給別人照顧了,你不用擔心。”

    王天東要炸了,他咆哮道:“交給誰了,那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把她交給別人照顧?”

    那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照顧的孩子,喫喝拉撒都是他經手的,照顧到現在能夠咿咿呀呀發聲了。

    交給別人?

    王天東氣急敗壞,這段時間的擔心害怕絕望,紛紛化作憤怒,他抄起手邊的椅子,朝寧舒砸去。

    “賤女人就是賤女人,根本養不熟的白眼狼,我要殺了你。”王天東舉着椅子狠狠朝寧舒砸去。

    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是鬆了一口氣的,她回來了。

    只是之前的擔心和害怕,現在都化作了憤怒。

    就像是父母因爲後怕打孩子一樣。

    寧舒現在可不會任由王天東打自己,一根汗毛都別想碰。

    她直接躲開了椅子,直接用精神力震暈了王天東。

    王天東感覺腦子一下巨疼,緊接着整個人就失去意識了。

    ‘咕咚’一聲,椅子掉在了地上,好在這是第一層,就算鬧出了什麼動靜,樓下也聽不見。

    寧舒伸出腳踢了踢王天東,王天東就跟死狗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寧舒拖拽着王天東,將王天東拖到了地下室,將鎖鏈打開了,直接扣住了王天東的腳腕。

    之前王天東就是這樣扣着委託者,現在也這樣扣着王天東。

    免得王天東沒事天天去監視委託者的家人。

    而委託者的家人卻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危險人物盯着自己家。

    既然王天東這麼喜歡地下室,那就在地下室呆到死吧。

    寧舒出了地下室,給自己煮了不少好喫的,喫飽了,然後拉了一個椅子到地下室,坐着等待王天東醒過來。

    王天東這一昏迷就是半天,醒過來的時候腦闊非常痛。

    揉着腦袋坐起來,地下室的光線昏暗,王天東看到寧舒坐在牀邊,還是一副愣愣的,有點搞不清楚狀態的模樣。

    他動了動身體,腳上的鎖鏈發出了叮噹碰撞的聲音,王天東愣了一下,抓起鎖鏈,他一個激靈,似乎靈魂歸體了。

    “你幹什麼,你把我鎖起來幹什麼?”王天東摩挲着身上的鑰匙。

    寧舒拿出鑰匙,“在我這裏呢。”

    王天東伸出手搶鑰匙,寧舒避開了他的手,說道:“你似乎很喜歡地下室,那我就成全你。”

    王天東又驚又怒,朝寧舒喊道:“你幹什麼,快點把我鬆開。”

    王天東心裏有點絕望,當初了防止她逃跑,弄了這種鎖鏈,鑲嵌在牆上的,用水泥的澆築的,想要以人力弄開鎖鏈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王天東看着寧舒,“難道我對你還不好嗎,事事依着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寧舒:……

    看樣子王天東好委屈的樣子。

    而且是真委屈。

    背叛和屈辱佈滿了雙眼。

    委屈,王天東有什麼好委屈的,不顧別人的意願,強行將別人囚禁在這裏,還侵犯別人。

    你委屈,別人就不會委屈嗎。

    寧舒將鑰匙圈套在手指上轉着圈,“想要鑰匙呀,來搶呀。”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恨你,我對你那麼好,可是你呢?”

    寧舒微笑着說道:“沒關係的,你對我的好,我也會還給你的,你把我關在地下室,扣着腳腕,我也讓你這樣。”

    “你對我的好,我都會還給你的,盡請期待哦。”寧舒微笑着,朝王天東眨眼,頗有一番嬌俏調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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