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果的腦子大概都被荷爾蒙給填滿了,沒有一點空隙,不然怎麼會連自己家的路都不認識了。

    太叔在前面走,把她領回家,結果她顛顛就跟着跑。

    寧舒看着扭來扭曲的梨果,頗有點恨鐵不成鋼。

    寧舒覺得吧自己是沒辦法弄死太叔,如果有個人能制裁一下他,寧舒心裏還挺高興的。

    別的做不了,至少喊6666還是可以的。

    梨果種族的長老又跟太叔說了一些客氣話,但是淡漠着臉色,也不應答。

    “那太叔我們走了,這妮子年紀小,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老婦人態度慈和地對太叔說道。

    倒也沒有把太叔當成小輩。

    說着就要拉着發.情的梨果走了。

    一羣人過來接梨果,看來梨果在這個族羣中的地位不低呀,但也可能是防備太叔,害怕太叔纔來了這麼多人。

    太叔淡淡地開口道:“要走可以,先把賬單結了,她在我的地盤可是喫不少東西。”

    老婦人的麪皮抖了抖,不過還是問道:“那好吧,太叔你要什麼?”

    太叔:“三塊能量體。”

    寧舒:噗……

    梨果是吃了什麼東西,能值三塊能量體,我的天!

    這簡直就是敲詐呀,不能忍呀。

    老婦人抓着柺杖的手一頓,瞠目結舌,忍着氣說道:“那梨果是吃了什麼東西,能喫三塊能量體這麼多?”

    太叔:“我怎麼知道她吃了什麼,賬單就是這麼多,你要想知道她吃了什麼,讓她嘔出來給你們看看。”

    衆人:……

    你是魔鬼嗎?

    衆人把目光看向眼睛水濛濛的梨果,梨果一臉迷茫,特別迷茫。

    寧舒心裏咦了一聲,這個時候怎麼不潔癖不噁心了,還嘔出來,也說得出來。

    我去,太叔真是……

    就說太叔的出場費非常昂貴,但凡做點事情肯定是要坑一把的。

    把梨果送回來,既能擺脫發情的梨果,還能敲詐一筆,簡直不要更黑了。

    老婦人語氣有點冷了,對太叔說道:“太叔,你這麼做就有點不近人情。”

    老夫人身後的女人們緊緊靠在一起站着,同時把梨果拉到了後面護着。

    梨果看不到太叔了,居然跳起來看,也是沒誰了,反正寧舒看着想扶額。

    她的腦子大約是被腎上腺素給燒壞了。

    太叔挑了挑眉頭,“這麼說,你們是想賴賬。”

    “這麼說,你們未來的一族之長,到處喫白食還不給錢。”

    老婦人:……

    老婦人緊緊捏着柺杖,咬牙切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陰森森的,襯得她的面容憔悴而蒼老。

    “太叔,你是要撕破臉皮麼?”

    太叔對梨果招手,梨果立刻舔着臉朝太叔走過去,兩隻眼睛都在冒桃心,不過被人拽住了。

    一羣女人對梨果恨鐵不成鋼,老婦人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渾身的氣勢很強,讓梨果都清醒了一些。

    寧舒默默往後退了幾步,用太叔的身體擋住別人了視線。

    這個老奶奶該不是要暴走了吧,這個種族暴走起來,就沒有一點理智,寧舒可不希望自己成爲被撕碎的目標。

    讓太叔去吸引仇恨。

    老婦人表情特別扭曲,特別憋屈,不過到底沒有暴走,而是喘着粗嘎的氣息說道:“三塊沒有,一塊。”

    太叔:“五塊。”

    老婦人:“兩塊。”

    太叔:“八塊。”

    老婦人:“……三塊就三塊。”

    “給他。”老婦人現在已經不想看到太叔了。

    一個女人拿了一個盒子,往盒子裏面放了三個能量體,能量體有男人拳頭大小,也不算小了。

    顏色各不相同。

    三個能量體就這麼到手了,真是輕鬆愜意得很呀。

    寧舒感覺手溼漉漉的,低頭一看,手上的小耗子目不轉睛盯着能量體,口水滴滴答答地跟瀑布一樣。

    蠢蠢欲動,想要衝上去咬一口,但是又不敢,口水跟不要錢一樣,把寧舒的手都打溼了,跟洗手一樣,粘粘糊糊的,可把寧舒噁心壞了,直接把他扔開了。

    太叔接過盒子,看了一下里面能量體,蓋上蓋子收了起來,淡淡地說道:“等她發情期過去了,還可以來做客。”

    老婦人呵了一聲,差點一口唾沫吐出來,大約都快要控制不住暴走了。

    寧舒覺得梨果大約是不會出現在組織了,畢竟來一次代價這麼昂貴,能量體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東西。

    就算梨果想來,也會被族裏的人壓着不準來。

    “我要去。”

    “不,你不想去。”

    足以讓這些人心疼這些能量體。

    這是斬草除根,估計太叔也不會飽受梨果的騷擾了。

    事情做絕了。

    如果說借種是梨果她們這個種族特色的話,那麼梨果去借太叔的種,整個族應該都是知道的。

    應該是默認的態度,能借到當然是好事,如果沒借到的話,也沒有什麼損失。

    但種沒有借到,現在還損失能量體,梨果大約就是熊孩子,讓這些女人恨不得暴打一頓梨果一頓。

    而且也沒有想到太叔這麼……無恥。

    大約是損失了這麼多,讓發情的梨果都清醒了很多,撇着嘴看着太叔,這個人真壞啊!

    以後她再也不能找太叔,而且這次回去,族裏的長輩還指不定隨意給她找一個雄性,讓她度過發情期。

    不,那還不如自己忍着。

    太叔對梨果幽怨的眼神視而不見,梨果嘆口氣,湊到了老婦人的耳邊說了什麼,而且眼神還不斷往寧舒的身上瞄。

    寧舒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慫成一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婦人看向寧舒說道:“小友,聽說你是我家梨果的朋友,要不要到我們族裏去坐一坐。”

    寧舒:??!!!!

    她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提起她幹什麼?

    太叔瞥了寧舒一樣,沒說話。

    寧舒笑着擺手說道:“不用了,下次吧,我還有事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寧舒眼珠一轉,福至心靈,想到了雷法則印記。

    這東西寧舒放在一邊都快忘了,主要是自己的靈魂不夠強大,等着強大再融合雷法則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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