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眼睛裏都有電。
雷獸看到是寧舒，打了一個響鼻，挪了挪身體，重新把下巴磕在地上接着睡覺，沒有理睬寧舒。
寧舒靠近又摸了一把，電流嘩啦啦地傳遍了整個靈魂，電得人白眼直翻，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而且還很疼，灼熱撕裂一般地疼。
雷獸睜開眼睛盯着寧舒，大約想不到有人這麼自虐非要摸它。
寧舒心裏很緊張，總覺得自己要融合雷法則有點勉強，底氣不是那麼足。
寧舒朝雷獸問道：“你都喫什麼？”
好像還從來沒有見過雷獸喫東西呢，雷獸也是生靈，雖然沒有被輪迴世界腐化，但是輪迴世界基本上沒有什麼喫的。
雷獸喫什麼？
雷獸不會說話，只是打了一個響鼻。
寧舒也沒有指望雷獸能夠回答她，她只是隨便找個話題來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寧舒拿出了雷法則印記，很精緻的銀色雷電樣子。
上面微微閃爍着電光，發出了細微的噼裏啪啦的聲音。
“吼……”雷獸看到雷法則印記，居然往後退了兩步，兩隻前爪微微匍匐在地上，警惕地看着雷法則印記。
它身上的雷電開始噼裏啪啦地炸響，變成了紫色的，腳下也出現了兩個圓形的雷電。
雷獸進入了戰鬥形態，目光緊緊地盯着雷法則印記，仔細看還有點懼怕的感覺。
寧舒：……
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要融合的，雷獸這個樣子直接打散了寧舒心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雷獸的身體常年被雷電打磨，而且是紫色的九天神雷，身體早已經被淬鍊得非常強大了。
至少在扛雷這方面，沒有人應該能比得上雷獸，雷獸都是這個表現，自己一個孤魂，更加扛不了。
尤其是雷電天克靈魂。
寧舒朝雷獸問道：“這個厲害不，厲害你就點個頭。”
雷獸盯着雷法則，似乎好半天才理解寧舒的意思，低吼了一聲，點了點頭。
寧舒嘆氣，收起了雷法則印記，回到了系統空間。
不能這麼草率就融合了，先做點準備工作，免得自己崩了。
雖然不會死，但是保不準在融合的瞬間，自己就炸了呢。
寧舒一回到系統空間，整個系統空間亂七八糟的，東西被翻得非常亂，小耗子變成了人形，到處翻東西。
小耗子看到的寧舒，啵的一聲又變成拳頭大小的耗子。
寧舒面無表情地看着小耗子，淡淡地問道：“這又是在幹什麼？”
亂七八糟的，每次回來不是一地的紙屑就是垃圾場一樣的系統空間。
小耗子怎麼就這麼讓人不省心呢？
寧舒想掐着他的脖子，讓他把喫下去的土屬性世界本源吐出來。
小耗子說道：“我找李溫送你的小零食。”
“我不是說過了，已經喫完了？”哪怕寧舒心中已經開始醞釀風暴了，但面上依舊很平靜，朝小耗子走了過去。
小耗子很委屈地說道：“我又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只能自己找，哪裏知道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寧舒要打爆它的狗頭，讓它的腦汁四濺。
寧舒溫和地說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呢？”
小耗子拉開了距離，看着寧舒這樣有點怕，說道：“你別這樣，李溫每次這樣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生氣了。”
“我會給收拾好的。”
小耗子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拾東西了，時不時瞅寧舒一眼，寧舒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看着小耗子。
寧舒想了想，決定還是花點錢詢問一下好了，直接離開系統空間來到了水之城的諮詢室。
寧舒走了進去，坐了下來等着桑良出來。
沒過多久，銀髮男挑開了簾子從裏屋出來，夾着一本書，書皮是牛皮紙，帶着特別的紋路，一看就是非常古老而厚重的東西。
仔細算起來，寧舒覺得也是許久沒見過銀髮男了。
銀髮男坐下來問道：“要諮詢什麼？”
寧舒打開了盒子，說道：“我想要融合這個法則，請問成功機率有多大。”
就算做個手術還要知道成功機率呢。
銀髮男看了一下雷法則印記，搖頭，“要融合，不可能。”
寧舒驚訝無比，“怎麼可能不能融合呢？”
本來以爲融合這個會很困難，但是銀髮男直接給了一個不可能融合，這……
“那之前的雷法則化身呢？”不可能融合，法則印記之前的主人難道是個假的不成？
銀髮男：“僞法則化身，連雷法則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融合，如果融合了，早就魂飛魄散了。”
寧舒：……
臥槽？！！
真的假的？
寧舒不淡定了，這玩意還用不了麼？
“靈魂狀態的任務者是無法融合雷法則印記，在我的記錄中，沒有人成功，一是剋制，二是，即便融合了，也要日日承受雷電淬鍊的痛苦，靈魂根本禁不住雷電淬鍊，遲早湮滅。”
“不要指望淬鍊能把靈魂淬鍊強大，這是不可能的，只會讓靈魂越來越虛弱。”
“這個法則殺傷力大，剛猛無比，靈魂狀態是控制不了的，傷人也傷己。”
寧舒吐了一口氣，這算什麼呀，這玩意她用不了？
就是一個無用的東西？
寧舒問道：“那有身體的人是不是能融合？”
梨果跟她要雷法則印記，估計也是想要融合。
銀髮男：“……都說了這是一個傷人傷己的東西，只要融合就會對身體對靈魂產生傷害。”
“就算有身體也有傷害，沒見過遭雷劈的？”
寧舒：……
哭唧唧，這東西沒用嗎？
她身體中融合的都是對身體沒有壞處的法則印記，現在遇到一個雷法則，扔了吧心疼。
留着吧，好像沒什麼卵用。
好歹是雷法則，這麼高大上的東西呀。
銀髮男：“還有什麼要詢問的。”
寧舒知道，一般銀髮男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是該結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