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冷酷,剝削成性的死女人。

    小耗子在心裏罵了寧舒一通,心裏這才舒服了一點。

    跟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相處,必須要學會排遣,不然會被她氣死。

    都說女人溫柔似水,是水做的,但是在她的身上,小耗子一點都沒有感覺溫柔,她是鋼筋水泥做的。

    越走旗袍男的心裏就越忐忑,這是去哪裏呀,終於忍不住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廣袤遠遠望去只有一片黑幕的虛空,打心眼裏覺得可怕。

    就好像是面對深海一樣,無知的東西最令人可怕,鬼知道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什麼東西。

    寧舒說道:“回去幹啥,有問題一下就能跑回去,別擔心。”

    旗袍男:e…

    就怕到時候根本就跑不掉呀。

    小耗子走着走着停下了腳步,連忙用爪子捂住鼻子,“臥槽,真臭。”

    寧舒和旗袍男聞了聞,“沒什麼味道。”

    小耗子看撒比一樣看着兩人,“這麼醜都聞不到,你們的鼻子是裝飾品嗎?”

    寧舒冷漠臉看着小耗子,小耗子頓時閉嘴了。

    寧舒問道:“什麼味道,是不是太叔身上的味道?”

    “大概吧,不過太濃烈了。”小耗子不肯走了,想要轉身換個方向。

    寧舒突然問道:“太叔是不是要死了?”

    小耗子隨意地說道:“也許吧,反正他的情況不太好,身上一股腐爛的臭味。”

    就跟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樣,身上帶着一個晦氣和死亡的味道。

    虛空之中的清道夫小耗子什麼都喫,當然能辨別食材的好壞。

    寧舒哦了一聲,看來法則海真的要崩了。

    “換個方向,我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小耗子被薰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走什麼,去看看熱鬧。”太叔肯定在這裏,不知道在跟梨果種族商量什麼事情,偷偷摸摸看一下。

    “我不去,臭死了。”小耗子非常抗拒。

    寧舒拖着小耗子,小耗子屁股往後面坐,一邊拖一邊觀察小耗子的表情。

    朝一個方向的時候,小耗子的表情是輕鬆的,寧舒換一個方向,小耗子的表情是鬆了一口氣的。

    再換一個方向,小耗子的表情皺成一團了,連忙皺紋,醜得一逼。

    很好,就是這個方向了。

    寧舒拖着小耗子往這個方向去,小耗子很抗拒。

    爲什麼要去這麼臭的地方。

    旗袍男:“我們去哪裏?”

    “嗯,去見識一下位面誕生之地,奇蹟之地。”氣味這麼重,恐怕法則海就在不遠處。

    搞了半天,小耗子帶着他們在繞圈呢,繞來繞去,繞到了法則海附近。

    老實說,寧舒都沒有全面看一下法則海長什麼樣子,以前只是看了一眼,還是身在此山中,根本不知道法則海的具體樣子。

    旗袍男:“這樣好嗎?”

    總感覺法則海就跟禁地一樣,他們真的可以隨便去,到此一遊麼?

    小耗子被薰得不惜,眼淚唰唰地往下掉,滿臉絕望。

    寧舒動了動鼻子,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嗯,就跟發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屍體味道,別提多銷魂了。”

    好吧,小耗子的嗅覺真的敏銳。

    特殊的氣味就只有小耗子才能聞到。

    寧舒毫無人性地抱着小耗子朝法則海去了。

    小耗子哇的一聲,直接吐了,就吐在寧舒懷裏了。

    寧舒想也沒想,拎着小耗子把他甩走了,真是沒用的東西。

    小耗子順勢跑了,回到了系統空間。

    旗袍男看小耗子這麼誇張,都懷疑自己聞不到任何的氣味了。

    寧舒雖然事先也知道法則的情況不太好,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震驚得魂都要飛了。

    這是法則海?

    這彷彿是一片死海,黑沉沉的一片,沒有任何一點生機,只有無窮無盡的死寂。

    彷彿是乾涸的泥漿水一般,黑色的法則海水質非常粘稠。

    一眼望去,讓人非常不舒服以及難過。

    法則海變成了這樣?

    而且法則海變得小了,正在乾涸着。

    法則海邊上,太叔和梨果一羣人果然在這裏。

    寧舒小心湊過去,旗袍男小聲說道;“我們還是走吧。”

    旗袍男不知道爲什麼,心裏無比壓抑,壓抑得他有點想哭了,只想逃離這古怪而讓人難受的氛圍。

    “我有點受不了,心裏太難受了。”旗袍男垂着心口,“非常難受。”

    寧舒大概明白,估計是共情了,法則海誕生了位面,位面誕生了生靈。

    法則海就是生命的源頭,看到生命的源頭變成了這樣,心裏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旗袍男的實力不是那麼強,更加容易受到影響。

    寧舒噓了一聲,“你在這裏等我,我過去聽一聽。”

    來都來了,如果就這麼走了,心裏抓心撓肺的。

    旗袍男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已經沒有心臟了,但心裏還是抽抽的疼。

    他擦了擦眼淚,“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寧舒嗯了一聲,提着裙襬往那邊挪。

    那些人可能已經發現她了,但沒有理睬她,寧舒也不好太靠近了。

    隔着一段距離支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不過只看到他們嘴脣動,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大概是屏蔽了聲音。

    寧舒哎了一聲,法則都變成這樣了,按理說正卿已經死了,法則海的情況應該能夠得到一點改善。

    但現在看來,法則海的情況只會日趨惡化,並沒有改善。

    根據推理可得,……尼瑪正卿真的可能還活着。

    太叔還是心軟了?

    寧舒又忍不住把自己渾身上下都掃描了一下,總覺得正卿在她的身體某個角落。

    她正在孵化着正卿。

    想想都覺得好惡寒。

    真是讓人不爽啊!

    正卿爲什麼孜孜不倦跟她纏纏綿綿。

    寧舒心裏有數,想來想去,都覺得正卿在自己的身上,至於在哪裏她不知道。

    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就算不在自己的身上,正卿估計也活着。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禍害遺千年。

    寧舒觀察着太叔和梨果的族人,顯然他們在討論法則海。

    太叔的神色是冷漠的,說話的時候偶爾皺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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