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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骨的擠壓,讓一股股的鮮血順着寧舒的口腔流出來,滴滴答答滴在地面上,看着都讓人覺得疼。

    伐天對山嶽說道:“你趕緊帶着族人離開,難保他會遷怒,遷怒到你們頭上,我不知道你們種族的實力,是否能夠打得過他。”

    “但他的速度和力量是你們無法企及的,她已經被人打成這樣,無需你們再做什麼無用功,把人搭進去。”

    伐天說得在理,山嶽很同意,速度簡直死克神石一族。

    山嶽趕緊回去帶着族人離開,他們一族沒有什麼大志向,只想睡覺,睡得無聊,再往自己的身上弄點金屬和石頭。

    蚯蚓趕緊追上伐天,“我跟你一起。”

    看着寧舒的腦袋在伐天的後背一墜一墜的,生怕這顆腦袋掉了,忍不住說道:“你還是換個方式,她的身體都這樣了”留個好看的全屍吧。

    伐天的手中出現了鞭子,將蚯蚓纏繞起來,然後帶着蚯蚓飛快離開這裏。

    蚯蚓只是眨眼的功夫,眼前一陣白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瞬千里,這個地方的種族太強大了,簡直不能直視,他現在就是一條非常弱的,能被人一隻腳就踩死的蚯蚓。

    真的太難了,必須要強大起來。

    “你回來了,你看看他”東藍看到伐天,眼睛非常亮,指着不遠處的瑾己。

    瑾己非常焦躁,他的身體無意識地攻擊所能看到的一切,而且無論什麼東西都往嘴裏塞。

    泥土,沙石,枯草,樹皮,明明這些東西很難喫,以前的瑾己從來不喫這種東西,喫到嘴裏,它的表情是痛苦,是嫌棄的。

    可是不做點事情就無法緩解心中的不安,哪怕這種東西非常難喫,只要口腔裏是滿的,能給他一點微末的安全感。

    瑾己的情況很嚴重,他就像是一個炸彈,這個炸彈隨時都會爆炸,而且陷入瘋狂之中,逮着什麼就喫什麼。

    這是一個比小耗子還危險的物種,小耗子擁有無限分裂的能力,繼承了些許小耗子能力的部下,也會走到哪裏就喫到哪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虛空這裏,小耗子已經死了,誕生比小耗子更加瘋狂的瑾己。

    瑾己也可能算得上是清道夫。

    只是離開了這麼一會,以瑾己爲圓心,方圓幾裏的地方簡直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東藍看着瑾己的表情都非常驚懼。

    伐天放下寧舒,就像卸麻袋一樣,一鬆手,屍體就噗通掉在地上,站在伐天旁邊的蚯蚓嚇得差點跳起來。

    東藍也看向了屍體,鮮血染滿了臉龐了,頭髮一縷一縷粘在臉上,凌亂無比,她問道;“這是誰,怎麼會傷成這樣。”

    虛王看了看,他對寧舒還是很熟悉的,被人打成了這樣,虛王頗有種自家小弟被人欺負了,他這個老頭臉上無光的感覺。

    “誰幹的。”

    看他這個樣子,似乎要回頭去找人。

    當然,沒人理睬他。

    伐天叫了一聲瑾己,聲音飽含威嚴和厲色,陷入瘋狂的瑾己停頓了一下,伐天又叫了一聲,眼中一片混沌漸漸清晰了。

    他看了看周圍狼藉一片,眼中閃過類似於羞愧心虛的情緒,他慢慢朝伐天移過去。

    伐天根本沒有心思說教,而是帶着寧舒走得更遠,說不定李溫他們就要追上來了。

    東藍說道:“我給你們吹點泡泡,這樣能掩蓋氣息,而且她身上這麼多血,氣息很容易被查到。”

    伐天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快速離開,尋找了一個周圍都沒有種族的死地。

    這地方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片黑色,樹木是一片焦黑,這個地方還有一些黑色的霧氣,總之不是一個好地方,一點都不欣欣向榮。

    衆人打算搭房子,但是沒想到這些黑色的樹木非常僵硬,土地非常夯實,根本就沒辦法砍斷和拔出樹木。

    好在找到了一個巖洞,裏面滴滴答答滴着水,這種水是白色的,是鐘乳石,在地面形成了一汪鍾乳。

    伐天伸出手喝了一口鐘乳,很有能量,之前伐天已經精疲力竭了,這會喝飽了,人也有力氣。

    看到寧舒伐天喝,其他人也跟着喝,伐天攔住了蚯蚓,“你不能這麼喝,能量很大,你會爆體。”

    蚯蚓不是虛空生靈,而且身體沒有適應龐大的能量,人會出事。

    蚯蚓沒有執意喝,關係到性命,不能貿貿然。

    “不過可以喝一滴,慢慢來,淬鍊身體。”到底是寧舒身邊的人,伐天還是用了幾分心思關注。

    蚯蚓點點頭,“謝謝。”

    能量體裏面的能量他不能吸收,現在有能量吸收,對於蚯蚓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東藍和虛王就沒有這樣的憂慮,直接咕嚕咕嚕喝了一個飽。

    東藍的眼睛很亮,拿出器皿開始裝鐘乳石,“我要帶回去給我族人喝,這種東西的能量很純粹,難怪外面沒什麼生機和能量。”

    這片溶洞奪取了外面的能量。

    那些樹木長得異常堅硬,紮根很深,都是爲了避免能量的流逝,紮根深可以吸收更多的能量。

    滿滿的求生欲。

    蚯蚓只是喝了一滴,反應就特別大,身體彷彿是吹漲的氣球,臉色通紅的,下一刻就要爆炸了。

    毛孔裏沁出了很多血珠,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血跡染紅了。

    不過這一切要他自己扛過去。

    伐天走到寧舒的身邊,蹲下來撥開臉上的頭髮,露出了被鮮血黏糊住的臉。

    倒了水把臉洗乾淨了,露出了一張灰敗毫無生機的臉,將腦袋扳正了。

    東藍湊了過去,看着寧舒說道:“她這個樣子,恐怕”

    伐天解開衣服,心口已經坍塌了,東藍嚇了一跳,這

    怎麼會傷成這樣,這是多大的力量,能摧殘這樣。

    東藍覺得寧舒既然是虛空生靈,那麼防禦力應該不低。

    虛王就問得直接了,“能不能救哦,我感覺已經救不活了。”

    結果這個丫頭死在自己前面,那以後誰來給他做嚮導,有點迷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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