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千在心裏瘋狂吶喊。
這是要他死呢?
看着虛王懷疑的眼神,董千都要哭了,這就是熊孩子的殺傷力……
人家一句話,就可以置他於死地。
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虛王直接問道:“你心裏記恨我?”
虛王覺得好尼瑪委屈啊,爲了弄到這個功德,可以說去了半條命,弄到了手裏,給你結果還要記恨我?
你憑啥自己記恨我?
董千瘋狂搖頭,都出現殘影了,“我沒有的,真的,大人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這麼做的。”
虛王點點頭,“你知道就好,這個東西並不好找,也是廢了很多勁的。”
董千點頭,至於心裏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寧舒卻打算放過虛王,也讓虛王長點心,人真的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生靈,“你這樣動手讓他的自尊心受挫,也覺得自己的命不再自己的手中,因而記恨你,覺得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沒有人會因爲自己的命在別人手中捏着會很高興?
寧舒在組織裏也是這樣的。
不是抨擊虛王這個人,而是讓虛王注意點。
虛王又扭頭看着董千,董千簡直想掩面,你別看我了,看我幹什麼?
虛王本來就是直性子的人,面對下屬根本不用委婉,“你是這麼想的。”
董千還在死鴨子嘴硬否認,“我沒有這麼想。”
寧舒:“本就是人之常情,幹嘛一直否認,越是否認,就越證明你的心裏是這麼想的。”
董千:……
求求你閉嘴吧!
如果不是打不過,董千都想把寧舒弄死,弄死了天下就少一個禍害……
沒死之前,被她禍害,死了之後又被她禍害,這個人簡直就是他的冤家……
上輩子一定有什麼冤仇,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那種,解不開……
寧舒對虛王說道:“你要駕馭人類,就要知道人類是怎麼想的,人類的心思是很敏感的,甚至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
“而且他不服你也是正常的。”
虛王哦了一聲,對董千說道:“把你心裏的話說給我聽聽,真實的。”
董千:……
我特麼太羞恥了。
董千有種被扒光了一樣的羞恥感,而且真要說出來,那就是把心底陰暗的東西說出來。
有些東西只適合在陰暗的角落裏生根發芽,並不能見光,哪怕死也不能見光。
董千避重就輕,表情無奈地說道:“大人,你能不能不要無緣無故突然就動手,我實在是禁不起大人的力量。”
虛王非常耿直地說道:“我不會鯊了你,我是試驗這個東西,並不是無緣無故動手。”
董千很無力,只是笑笑不說話,心裏p!
寧舒也懶得管這件事,以後董千就是虛王的人了,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寧舒懶得管。
把從虛王哪裏交換而來的能量體都一股腦給了伐天。
摸着森冷的鞭子,鞭子波動着能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如果有了伐天,她的戰鬥力應
該乘以2,對上太叔應該不是問題……
寧舒離開了伐天的房間,來到蚯蚓的房間,輾轉在這些男人之間,她真的太苦了,太累了。
蚯蚓打開門,寧舒走進房間,蚯蚓的房間很清雅,桌子上擺着一個淡青色的瓷瓶,上面插着野花……
讓整個房間都清雅了一些,野花還散發着一股香味,不過香味中夾雜一股若有若無的苦澀……
寧舒看着蚯蚓,任誰看蚯蚓,都覺得他是一個風度翩翩,清雅無雙的君子,而不是一條蚯蚓……
以前蚯蚓總是叫兩腳怪,兩腳怪,語氣中都是對人類滿滿的惡意和排斥……
現在也學着做個人了,學會了人類的禮義廉恥,人類的審美……
反正寧舒已經很少看到蚯蚓變成一條大蚯蚓了……
當然,也很有可能會崩壞衣服,每次變成蚯蚓還要先脫衣服,變成人還要穿衣服……
光是聽聽,都覺得好麻煩。
寧舒覺得如果是蚯蚓的話,也懶得變成蚯蚓了在地上爬。
寧舒坐了下來,蚯蚓給寧舒倒了一杯茶,頗有點與世無爭,悠閒自在的感覺。
寧舒喝了一口有些苦澀的茶葉,詢問蚯蚓的修煉如何了,蚯蚓說了自己遇到的問題……
其他一些問題,寧舒都一一解答,並且查看了蚯蚓的經脈,到底是妖獸之類的,身體素質很好。
如果說人類的經脈拇指粗,那麼蚯蚓的經脈就是地下水管那麼粗。
能夠儲存更多的能量,並且不會堵塞。
蚯蚓聽得很認真,兩個人在房間裏呆了好幾天,出來到時候,寧舒蓬頭垢面,而一旁的蚯蚓還是那麼清雅無雙……
倒比她還像個人,挺端着的……
虛王和董千不知道去哪裏,估計是去忙了,反正不見人影……
寧舒帶着了一點能量體在身上,又去組織了。
她要去喫點甜點。
她一路走一路喫甜點,來到了諮詢室。
剛要擡腳邁入諮詢室,結果門啪的一聲關上,寧舒端着的甜點直接扣在胸前……
寧舒好心疼啊。
無情,好歹他們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這麼狠心把人拒之門外。
寧舒扣着胸前的甜點,用手指扣着喫完了,然後一拳頭直接砸破了諮詢室的門,腳一踢,兩扇門應聲而倒。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都詫異地看着寧舒。
寧舒就坐在諮詢室等桑良……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她很是想念桑良呢……
如果桑良不出現,她就一直在這裏等着……
等了好久,桑良終於出現了,不過是投影,寧舒將手伸向投影,穿透了投影。
寧舒切了一聲,沒勁……
至於這麼防備她嗎?
直接搞沒有實體的投影……
無情,好歹他們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這麼防備她,真是讓人傷心……
桑良冷笑:“你倒是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後花園了,想逛就逛。”
寧舒:“對呀,我來後院就是爲了看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