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都還想討價還價。

    寧舒是真的服氣,明明自己被覬覦着,結果還在想着佔便宜,還想着要利益最大化……

    大約這種習慣都已經變成本能了。

    面對一個隨時要跳到自己身上來,都還想着要最大利益。

    寧舒心裏對着桑良舉起一個閃亮的大拇指……

    死性不改的完美詮釋……

    寧舒說道:“如果你讓我跳你身上,隨便你想多久,如何……”

    桑良極度冷漠地看了寧舒一眼,最後說道:“我不交易……”

    寧舒很失望,“唉,不交易就算了。”

    “其實我在扶貧,結果你們都不給我這個機會,那就算了。”寧舒嘖了一聲,收起了瓶子,站起來走了。

    等寧舒走到了門口,桑良出聲叫住了寧舒,“等。”

    寧舒立刻轉過身來,笑嘻嘻朝桑良說道:“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她重新坐了回來,“那就交易吧。”

    寧舒的心裏很是詫異,桑良對太叔是真的無話可說,真的要放血嗎?

    寧舒其實就是來撞一撞運氣的,如果成功了自然是賺了,如果沒成功,也不虧,至少喫到了甜點……

    現在看來,明顯是賺了……

    桑良大約對寧舒的容忍度又上了一個臺階,面對她的各種口花花,可以做到無動於衷,跟聾了一樣聽不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真真像一尊泥塑菩薩。

    桑良說道:“一瓶不行,至少十瓶。”

    寧舒寬容地看着桑良獅子大開口,你美你香你說得對,但我就是不聽不聽不聽……

    寧舒眨着眼睛,捧着小胖臉看着桑良,“你說什麼呢?”

    桑良:“十瓶初始力量。”

    寧舒頓時說道:“別鬧,好好說話,正常點。”

    桑良:“如果沒有十瓶我是不會跟你交易的。”

    寧舒也不生氣,“你不應該這樣的,你越是想要利益最大化,我就覺得越覺得你的體質很了不起。”

    面對桑良的獅子大開口,寧舒不再像弱小到時候,那樣憤怒且無力。

    大約是有底氣,是一種力量,一種信念支撐着她……

    所以,人就要有底氣,沒有錢得有才,沒錢沒才,得有貌……

    這些都沒有,那麼就要努力,努力掌握一種力量……

    總之要有一個支撐自己的力量和信念,那麼將無所畏懼。

    力量讓我無所畏懼……

    寧舒深呼吸,“大爺,你真香。”

    桑良無動於衷,也許內心是核彈爆炸,但表面真的紋絲不動,面對寧舒的試探,沒有露怯,似乎是默認,但又沒有承認……

    但有時候,用沉默連應對事情的時候,就是一種妥協……

    沉默從來都不是積極的行爲。

    桑良看着寧舒,“兩瓶。”

    寧舒立刻說道:“我太感動了……”

    桑良雖然沉默着,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她,但還是有點茫然和疑惑的。

    顯然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

    寧舒變成戀愛腦了,“我真的是太感動了,你爲了太叔真

    的是太鞠躬盡瘁了。”她一邊說,一邊抽紙擤了一把鼻涕,“你們之間的情誼真是感人至深。”

    寧舒豎大拇指,“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感動了。”

    桑良的表情非常嫌棄,表情彷彿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桑良:“能正常說話?”

    寧舒秒變正經臉,“我可以給你兩瓶,但我要的血液就要多一些,你說吧,給我多少血?”

    桑良:“十滴。”

    寧舒搖頭:“太少了,起碼一百毫升。”

    桑良:“你做什麼夢呢。”

    兩人討價還價,桑良給十五滴血,寧舒給兩瓶。

    給了一瓶做定金,然後桑良纔拿出了刀子割自己。

    寧舒又嗷了一聲,“我真的太感動了。”

    桑良深呼吸,直接進入了裏屋了,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個透明玻璃瓶,遞給了寧舒。

    寧舒卻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有十五滴?”

    桑良:“十五滴,至於你信不信,跟我沒關係。”

    寧舒接過瓶子,一股子奇妙的味道蘊繞在寧舒的鼻尖,是桑良的味道沒錯了。

    就是這麼聞一下,寧舒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輕了一些……

    是能量運行更快了。

    寧舒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蓋上了蓋子,把另一瓶給桑良,桑良接過瓶子,轉身就走,不想多看寧舒一眼。

    寧舒看桑良要走了,寧舒立刻出聲道:“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桑良頭也不回地走了,“我不回答。”

    寧舒叫了兩聲,桑良連個迴應都沒有,寧舒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離開了法則城市……

    離開法則海的時候,真好遇到了風塵僕僕回來的太叔。

    太叔看到寧舒,停住了腳步,看着她,“你來這裏做什麼?”

    寧舒笑嘻嘻地說道;“我是來看桑良的,我現在很喜歡他。”

    太叔瞥了她一眼,“少纏着他。”

    寧舒:“怎麼能是纏着呢,我要見他,他出來見我,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哪有纏着這個說法。”

    太叔眼神如利刃,彷彿能穿透寧舒,“你找桑良有什麼目的。”

    寧舒忍不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我真的太感動了,我真是感動你跟桑良深厚的情誼。”

    太叔居高臨下地看着寧舒,那表情就跟看二傻子一樣。

    看着寧舒做作的表演,冷眼旁觀,面無表情……

    太叔打斷了寧舒的嚶嚶嚶,“少到這裏來,以前我能殺了你,現在也能殺了你。”

    寧舒的嚶嚶嚶立刻就止住了,冷凝地看着太叔,“謝謝老爺爺的提醒,提醒你曾經殺過我一次,我一定得殺回來。”

    “來呀。”寧舒的身後有一個巨大的龍頭昂揚而起,虎視眈眈。

    太叔吐了一口氣,搖搖頭直接走了,留下寧舒一個人在蓄勢待發要打架。

    這狗.日的,寧舒很氣,一口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

    早晚弄死你丫的,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寧舒回到家裏,直接去了伐天的房間,拿出了鮮紅的血液。

    瑾己看到寧舒手中的東西,有些疑惑地湊了過去,等打開的時候,他的口水跟瀑布一樣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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