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被侍衛包圍了,而且上空有很多的高手懸浮着,盯着院子裏的寧舒和葉林。

    突然面對這麼多人,暴露了,葉林心中有點不安,他一直都是暗戳戳地對付衛將,城中就算有衛將死了消失了,但是沒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他喜歡這種感覺,現在暴露了,以後還怎麼暗戳戳地幹壞事。

    寧舒一甩馬尾辮,笑嘻嘻地問道:“這是幹什麼呢,這麼多人來迎接我。”

    葉林斜眼看了一眼師傅,都這個時候還能這麼笑嘻嘻的,吊兒郎當的。

    有實力就是這麼牛,就是這麼輕鬆愜意。

    寧舒對這些人招招手,“下來說話,你們漂浮在空中,我仰着頭脖子酸。”

    衆人:……

    又不是來聊天的。

    這麼一會,衛將和侍衛已經將院子一層又一層地圍住了,氣氛非常緊張,一觸即發,即便是這樣,這些人都覺得還是不安全,即便是這麼多人。

    千軍萬馬都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你出現在這裏是爲了什麼?”領頭的一箇中年男人朝寧舒問道。

    寧舒把手搭在葉林的肩膀上,“我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徒弟,這是我的徒弟。”

    “這些年,我呢因爲有些事情,對這個徒弟沒有怎麼照應到,讓他的家人被衛將殺了做業績。”寧舒淡淡地說道。

    “好在我的徒弟沒有被人給殺了,不然我都找不到人的。”寧舒淡淡地說道。

    衆人看了一眼黑不溜秋的乞丐,都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

    衛將這麼多,誰知道是哪個殺了這個男孩的父母,而且這個城池裏,所有的人都是屬於城池的財產,就算殺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唯一不太正常的是,這小子的師傅是一個毀城跟鬧着玩的人。

    完全摸不準她是什麼性格。

    “我們自然是願意賠償這個小友的,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我們都會盡力滿足的。”男人說道。

    如果花點代價,能夠保住城池最好了,最好不要弄得像另外兩個城池一樣,毀滅得乾乾淨淨的,就只剩下殘垣斷壁。

    要修建一座城池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和時間。

    寧舒朝葉林問道:“你想要什麼賠償。”

    葉林有點瞠目結舌看着一切,平常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在城池裏就是王,主宰着所有的人,現在卻在示弱。

    想要用補償來消弭戰耳,這就是因爲實力強大嗎。

    葉林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臉色緋紅,眼神明亮,他也想成爲這樣讓人畏懼,讓人恐懼的存在。

    葉林顫抖着嘴脣,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寧舒對這些人說道:“看來我的徒弟對這件事都還沒有釋然,自己的親人被殺了,這種悲傷不是短時間能夠走出來的。”

    衆人只想翻白眼,既然幾年了,有什麼走不出來的,而且在城池中,就應該知道自己的命運。

    這些人的生命和靈魂都是屬於城池的,是生是死都在主宰者的一念之間。

    早晚都是要死的。

    其中一個靈魂強韌的靈魂體上下打量葉林,隨即說道:“你殺了不少衛將和靈魂體吧。”

    葉林立刻

    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別否認,我已經聽人說了,你似乎還有一個寵物,能讓靈魂體變得癡呆,最後魂飛魄散。”

    葉林的舉動可是在有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寧舒突然冒出來,葉林現在早就被人給抓起來。

    殺衛將奪魂液,這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但是城池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這個喜歡毀城的紅衣女子,先把重要的事情做了,然後再慢慢收拾這些跳樑小醜。

    結果沒想到,這丫的這小子一下變成了紅衣女人的徒弟了,還有更加坑爹的事情嗎?

    這件事估計就要這麼算了。

    到時候打起來遭殃的還是城池。

    這個女人會用藤蔓把城池每一寸都要毀了,喪心病狂到連水井都不放過來。

    寧舒面色淡淡的,“怎麼,現在要污衊我的徒弟殺人,然後佔據談判主動權,而且,你們問過我真的想要跟你們談判嗎?”

    “反正我不高興了,毀滅了城池也沒什麼吧。”

    “前輩說笑了,既然他是你的徒弟,肯定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放屁,動不動就毀滅城池的人,殺人什麼的太正常了,有其師必有其徒。

    兩個人都是瘋子,喜歡殺人的瘋子。

    寧舒:“那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就是來問問前輩到這裏有什麼事情,如果有空到城主府喫個便飯。”

    “好呀,那好好準備吧。”寧舒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恭候前輩大駕光臨。”

    這些人和侍衛都如潮水一般褪去了。

    “師傅,我們真的要去喫飯嗎?”葉林問道。

    寧舒點頭,“去呀,爲什麼不去。”

    寧舒打量着葉林,上上下下的,別說那些人不知道葉林長什麼樣子,她也不知道。

    葉林被寧舒打量得侷促不安的,自從知道自個師傅這麼兇殘之後,葉林對這個便宜師傅的心中倒是生出了一股景仰之情。

    “去洗個澡,收拾一下,晚上去赴宴。”寧舒說道。

    “真的要去嗎?”葉林問道,很擔心兩個人的安全,“我們這麼直接去,不是甕中捉鱉嗎?”

    “放心,我的心裏有數,去洗一下,算了,去澡堂子洗吧。”寧舒打開院門。

    葉林有點無奈地跟在寧舒的身後,寧舒買了一些衣服,用魂液付賬。

    很快的魂液這種貨幣就要從歷史中消失了。

    葉林和蚯蚓進了澡堂,寧舒在門口等着。

    在不遠處有人監視着他們,估計是那些人派過來的。

    不過不敢靠近了,只敢遠遠看着,寧舒無視這些監視的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葉林的身上估計是太髒了,洗好了不少時間都還沒有出來。

    等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面色發黃瘦削的少年,眼睛漆黑,身上堅毅。

    至於寧舒想象的洗乾淨之後粉雕玉琢的場景沒有出現。

    本以爲是天道寵兒,應該還是長得帥,但是這麼面黃肌瘦的,不過五官都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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