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寧舒就等着周修平開口。

    寧舒心中猜測,可是不是猜測的那樣,還要等周修平開口。

    周修平看了一會女兒,纔對寧舒說道:“我媽的情況不是很好。”

    “哦,怎麼了,我去拿東西,她還不是好好的,怎麼就不好了?”寧舒不鹹不淡地說道,表情滿滿都是我不感興趣。

    周修平:“我有一件事,厚着臉皮求你。”

    寧舒呵了一聲,“既然知道自己的要求厚顏無恥,就不要提。”

    周修平現在已經逐漸習慣了寧舒的毒舌,接着說道:“就是她天天晚上做惡夢,睡不好,已經進醫院了,可是情況依舊不好,醫生說是心理病。”

    寧舒:“哦,關我什麼事?”

    還以爲沒有什麼作用呢,看來還是有點用,能夠讓她睡不安穩,也是挺好的,至於做噩夢,也是比較恐怖的夢。

    也就是力量大大減弱,如果力量沒有被限制,趙巧紅會陷入幻境之中,分不清楚現實,被折磨到心神俱裂。

    現在只是做夢而已,引出了一點心魔而已。

    周修平:“尹婷,我求你能去見一下她,就說原諒她了,她的心理負擔就沒有麼大了。”

    寧舒淡淡地看着周修平,默不作聲,專門跑去跟趙巧紅說,我原諒你了?

    她看起來真的有這麼賤嗎?

    還要送上門去說,說了人家還不一定會接受呢?

    周修平被寧舒看得臉皮燥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非常過分且不要臉,但是趙巧紅的情況,容不得端着架子,維持自己那麼一點自尊。

    自己說了這種話,這輩子大概跟尹婷都沒有再續前緣的機會了。

    他的要求非常過分,被傷害的人沒有得到一聲對不起,反而還要率先說我原諒你了。

    這兩個人,趙巧紅是怎麼都不低頭,可是現在的樣子讓人又好氣又可憐。

    寧舒遇到了多少不要臉的人,見多了也就淡定了,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

    寧舒:“沒空,不去。”

    意料之中拒絕,實際上週修平已經囧得後背出了細毛汗,坐立難安的,渾身不自在。

    寧舒想了一下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這種狀況,是因爲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做錯了事情,沒有得到懲罰,實際上心頭不安,就像是一把利劍懸掛在頭上,你讓她去派出所待幾天,接受了懲罰,心裏反而踏實了,心病也就好了。”

    “尤其是得知你的請願書是造假的,她會面臨再次進派出所的事實,她心裏就更擔心了。”

    寧舒像個魔鬼一樣引誘着人,“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她覺得有把柄握在我的手裏,當接受了懲罰了,我所謂的把柄就不存在了,就威脅不到她了,她自然什麼都不怕了。”

    周修平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哪有治病把人往派出所送的,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

    不是有句話是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越拖越心理負擔就越重,越是折磨。

    以毒攻毒?

    周修平說道:“你還是想要把她送進派出所。”她一直都

    沒有忘記這件事。

    寧舒攤攤手,“我就是這麼一說,我可沒有心思關注已經是陌生人的人,還有你,沒事別來找我,我見到你心裏並不高興。”

    周修平看了一下女兒,問道:“孩子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等到委託者回來,這個孩子自然就有名字,她不想給孩子取名字,傷腦子。

    寧舒微擡下巴:“不告訴你。”

    周修平也沒有精力跟寧舒扯,名字什麼遲早會知道的。

    周修平走了,看背影真的是特別蕭索。

    很好呀,就是要讓你做做噩夢,不讓你害怕也要讓你神經衰弱,萎靡不振。

    周修平回去就在思索再次把趙巧紅送進派出所可行性,也許真的讓趙巧紅接受了懲罰了,就沒有心理負擔。

    不過隨即又在心裏否定這個方案,以趙巧紅的身體狀況,進入派出所,沒有醫生和護士的隨時照料。

    沒有藥物,如果再進行精神刺激,甚至可能會讓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他怎麼就被尹婷給洗腦了呢,腦子裏總是她說的話。

    明明她帶着幸災樂禍說這樣的話,可其中的道理又是那麼一回事。

    拿不定主意的周修平跟父親說了這個注意。

    周東西一聽,整個人都斯巴達了,活了一輩子,還有這樣的操作,簡直神了。

    一聽就否認了這個方案,實在是不想老伴進派出所,說不出去也不好聽啊。

    好不容易從派出所出來了,又要進去,簡直就是天下奇聞。

    周修平嘆氣,又跑去問醫生,醫生了解前因後果之後,滿臉的信息量有點大的表情,又說要把病人送到派出所之後,徹底沉默了。

    這個操作是真的騷啊!

    但也許就能解決了病人的心病,可也會刺激病人呢,病人現在正是脆弱的時候,一刺激,那根弦就徹底斷了。

    風險太大了。

    周修平一拍腦袋,自己怎麼就腦子進水了,非要聽她的話,現在尹婷真的是焉壞焉壞的。

    讓人這麼糾結,故意的!

    可這個主意就像是樹根一樣紮在心裏,越扎越深,如果趙巧紅的情況一直這樣不好。

    說不定孤注一擲就要施行這個方案。

    你這壞女人!

    周修平也不敢跟趙巧紅說去派出所的事情,她肯定是不想去的,要不講一講道理。

    已經是好幾天沒有睡好了,趙巧紅的臉色越發晦暗了,眼睛裏滿是紅血絲,憔悴無比。

    不知道是不是周修平的錯覺,感覺趙巧紅頭上的白頭髮都多了很多。

    周修平心頭髮酸,接下來的話,他可能會利用自己的母親。

    趙巧紅看到兒子,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你來了。”

    周修平坐在牀邊說道:“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要挺住。”

    趙巧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嚴肅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最近沒睡好,分分鐘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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