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恢復意識的時候,一雙手正在自己脖子上摸索的,按在脖子上的時候疼得不得了。

      寧舒睜開眼睛,看到伐天跪在自己的身邊,滿頭大汗的,就像正在動手術的醫生。

      寧舒嘆氣說道:“幸好我現在還是一個小孩子,不然就是你佔我便宜,摸我滿身。”

      伐天立刻收回手,“那你殘着吧。”

      寧舒嘶啞叫出聲,“別呀,快摸我,來吧,不要因爲我是嬌花就憐惜我。”

      伐天吐了一口氣,朝寧舒的脖子伸出手,他的手深入了寧舒的脖子,正在一點點修復斷裂的骨頭。

      這是一件精細的活,伐天必須集中精力,修復好了脖子,還得把胸膛的洞給修補好。

      長劍殘餘的力量都還在吸收寧舒身體中的能量和生機。

      寧舒閉着嘴巴,忍住想要跟伐天聊天的慾望,實在是太疼了,她還是忍不住說道:“要不,你把我敲暈得了。”

      伐天立刻敲暈了寧舒。

      寧舒:……

      臥槽,無情!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寧舒只能感覺一些疼痛,空洞地那種疼,倒不是多麼強烈,還能夠忍受。

      她爬了起來,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前後左右,非常靈活,又是好脖子了,最重要的是,脖子上的支脈居然鑄造出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寧舒都想把自己給打得粉碎性,然後重新鑄造,恐怕主脈支脈都能製作出來。

      也就不能苦逼去往一個個小世界了。

      胸口的洞已經修復,寧舒拉開衣領看了一下,平平整整,沒有一點傷痕,跟沒受傷一樣。

      不過看到伐天憔悴,眼眶深陷的樣子,心中那點喜悅就消失了。

      寧舒問道:“你還好吧。”

      伐天喝了一口水,“沒有陷入沉睡就算很好了。”

      寧舒訕笑了一聲,“那我們什麼時候遷移,要儘快啊,不然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該我們麻煩了。”

      “隨時都行。”伐天說道,“我們總結一下這次戰鬥。”

      寧舒嗯了一聲,伐天說道:“我沒想到你的實力……”

      寧舒看他皺着眉頭,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實力不是很滿意。

      “按照我的推算,你的實力應該比現在強一丟丟,是融合的問題還是你天天喫喝玩樂去了?”

      喫喝玩樂?!

      寧舒很氣,但又不敢說,只是說道:“下次會更加厲害的。”

      伐天嘆了一口氣,“你要努力挖掘絕世武功給予的力量,我能夠感覺到,法則海並沒有給予太叔力量,都把你打成這樣。”

      “你差他太多了。”

      寧舒點頭,“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能夠打得過他,太叔只會越來越乏力,越老越沒有力量。”

      伐天:“……你就這麼一點出息?”

      寧舒眼珠一轉,轉移了話題,“你看起來憔悴,我給你做點喫的補一補。”

      伐天看了她一眼,沒在繼續這個話題了,點點頭。

      做東西肯定不是寧舒做,是蚯蚓做。

      廚房裏,蚯蚓朝寧舒問道:“你們去幹什麼了?”

      回來的是時候,一個個都變成了血人。

      寧舒笑着說道:“去打架了。”

      這個時候,寧舒有點想知道太叔在幹什麼,想爲他掉兩滴鱷魚淚,他還好嗎?

      太叔現在就是一個怪物,身體也不知道是什麼?

      即便這次太叔不死,也是元氣大傷,就看桑良怎麼養着太叔,是不是用很多珍貴的東西來蘊養太叔。

      太可惜了,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太叔這次是想從她的身上獲利,有點大意了,可下一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機會。

      在遷移的途中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蚯蚓:“好吧,我從來不知道你們在外面幹什麼。”

      寧舒:“……下次你跟着一起?”

      蚯蚓;“瑾己也沒有受傷,怎麼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家裏面?”

      瑾己最是親近伐天,現在連伐天都不理了,看樣子是自閉了。

      帶着許多的零食進屋自閉了?

      寧舒:“額,大概是心情不太好。”

      瑾己也許是喫的東西多了,體質相當好,被太叔踢一腳,身上連個淤青都沒有,牙口好,防禦力也挺高的。

      寧舒猜測,瑾己的防禦力應該在神石一族之上。

      蚯蚓:……

      我當然知道他心情不好,問題是爲什麼心情不好?

      喫飯的時候,瑾己都沒有從屋裏出來,從門縫裏看着寧舒和伐天喫喫喝喝,心裏就更加傷心了。

      喫過了之後,伐天敲門,“瑾己,要出發了,走了。”

      瑾己很不爽地說道:“我不去,不去。”

      伐天:“那好吧,我們走了。”

      蚯蚓收拾好了包裹,並且把廚房裏的東西都搜刮一空,鍋碗瓢盆都帶走了,除了竈,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

      瑾己一個人在屋裏,看到他們真的不管自己要走了,頓時慌忙打開門,看到伐天還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又開心又彆扭。

      他扭扭捏捏地走了過去來,跟在伐天的身後。

      不過看到寧舒還是哼了一聲,把頭扭到另一邊,寧舒也哼了一聲,懶得看他,誰不會哼似的。

      從家裏出發,回頭看了一下房子,住久了都有感情了。

      果然,她就是一個浪子,每個地方都停留不久。

      不過寧舒總覺得忘記什麼了,一拍大腿,“對了,虛王還沒有回來。”

      之前跑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寧舒跑回屋裏,寫了一張便籤,如果虛王以後來找他們就一直往東邊走。

      如果虛王現在已經出事了,那這張便籤就沒用。

      她管不到每個人的生死。

      跟神石一族匯合了,神石一族沒有任何東西要拿,輕身上路了。

      寧舒坐在山嶽的肩膀上,眺望遠方,從高處看,風景甚好。

      就在這甚好的風景中,有人出現煞風景了。

      看到安和,寧舒的心情很不美麗,尤其是對方穿着花襯衫,梳着大背頭,上面塗抹的髮蠟的讓蒼蠅都要崴腳。

      出現了,出現了,香臭香臭的安和。

      大約是私人會面,安和沒有穿着軍裝,但這一身打扮更加令人窒息。

      辣眼睛又辣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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