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炮灰女配逆襲記 >566.第566章 童養媳9
    到了上海有一段時間了,寧舒都沒有去見祝硯秋,她每天的時間不是花費在學習軍醫的基本知識,就是慢慢開始教祝思遠識字,數手指頭。

    偶爾會到醫院裏去做實習護士,照顧病人,也算是提早開始試適應醫生身份。

    每天過得充實,完全就是爲自己而活,不是爲了供養祝硯秋而活。

    說真的,祝素娘這輩子就沒有爲自己活一天,從小被賣到了祝家成了童養媳,然後就天天照顧比她小的祝硯秋,祝家落魄了之後,又幸苦供養祝硯秋讀書,等到祝硯秋功成名就了,她就功成身退了。

    祝素孃的作用就是供養祝硯秋,供養他,一直到死,何其可悲。

    而祝硯秋的心裏還沒有承認她。

    寧舒穿上了護士裝,頭上帶着帽子,口罩蒙着半張臉,走進病房裏,看到病房裏有不少穿着中山裝的學生,還有一些女學生。

    寧舒一看這種情況心裏就明白了,這些有志青年又拿着橫幅上街遊行了,和巡捕房的警察起了衝突,被打了,身上個個都帶着傷呢。

    不過寧舒見到了一個熟人,寧舒都沒有想到她和祝硯秋會以這種方式相遇,以病患和醫生的見面。

    寧舒看了一眼乖乖坐在過道椅子上看書的祝思遠,孩子,過來看看你爹是什麼熊樣。

    寧舒朝祝硯秋走過去,打量了一下祝硯秋,祝硯秋麪皮白皙,眉眼周正,穿着中山裝校服很帥氣,又帶着讀書人的斯文,比祝素娘記憶中祝硯秋臉龐很青澀,現在看着成熟了一些。

    不過這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都破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拽掉了好幾個釦子。

    寧舒剛想開口說話,一個女學生走過來對祝硯秋說道:“硯秋,你沒事吧?”

    硯秋?!!

    這麼親密的稱呼?!

    寧舒看向這個女學生,齊耳爽利的學生短髮,皮膚白皙,五官柔美,杏眼中帶着堅毅,一看就是心中有主意的人,她看着祝硯秋的眼神帶着帶着擔憂,“很疼嗎,當時你就不應該擋在我面前。”

    “沒事,我受傷總比你受傷好,沒事,不是很疼。”祝硯秋柔聲安慰女學生。

    “下次不要這樣了,我擔心。”女學生抿了抿嘴脣,“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祝硯秋拉過女學生的手,“你一個女孩子打不過他們的,他們的手中有槍還有軍棍。”

    寧舒挑了挑眉頭,看着這兩人的互動,這個女學生應該就是方菲菲了吧,確實漂亮又充滿了朝氣,跟天天挑着擔子風吹日曬賣豆腐的祝素娘一個天一個地。

    方菲菲的身上帶着知性,淡雅的氣質,眉宇間的堅毅和倔強又讓人感覺她小小的身體裏藏着巨大的能量。

    祝硯秋瞞着方菲菲自己已經有妻子了,還有一個孩子。

    寧舒咳嗽了一聲,方菲菲轉過頭來看到寧舒,連忙說道:“護士,你快看看他的傷。”

    “讓我看看。”寧舒將祝硯秋將的臉左右轉了轉,淡淡地說道:“沒事,皮肉傷,擦點藥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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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寧舒一邊說着,一打開了瓶蓋,用夾子夾了一小團棉花沾了藥水替他塗藥,寧舒勾了勾嘴角,在祝硯秋嘴角的地方重重一按,祝硯秋頓時痛的叫了一聲,捂着嘴巴吸氣。

    寧舒語氣不悅地說道:“動什麼,擦藥肯定有點疼。”

    這會寧舒帶着口罩,祝硯秋也看不出這個黑心護士就是自己的妻子,只覺得這個護士態度真差,按在傷口上的力道很大,再加上藥水裏的酒精,傷口疼得好像又撕裂了。

    “硯秋,你忍忍。”方菲菲安慰祝硯秋,又對寧舒彬彬有禮地說道:“護士小姐,我來給他擦藥吧。”

    寧舒隔着口罩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不用了,這是我的工作。”

    方菲菲也不好從對方的手中硬搶東西,只能在旁邊看着,寧舒又拿着棉團沾了藥水,往祝硯秋的臉上擦藥,下手依舊很重,祝硯秋痛得直吸氣,最後忍不住躲開了寧舒手中的夾子。

    “躲什麼?”寧舒不滿地說道。

    祝硯秋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了才遇到這種護士,一點都不溫柔。

    “菲菲,你先回去吧,天要黑了。”祝硯秋不想讓方菲菲看到自己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

    方菲菲往外面看了一眼,天已經快黑了,但是看到祝硯秋的臉,擔心地說道:“你的傷?”

    “沒事,你先回去吧,天黑了不安全。”祝硯秋對方菲菲說話的時候,眉眼含情,聲音溫和。

    寧舒看他這幅柔情似水的樣子,撇了撇嘴角,拿着夾子的手躍躍欲試,記憶中祝硯秋可從來沒有這麼對祝素娘說話。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尤其是小時候,那就是把祝素娘當成丫鬟使,喫飯穿衣都是祝素娘包了,夏天還得整晚給他扇扇子,趕蚊子,直到祝硯秋跟祝硯秋圓房之後,祝硯秋對祝素孃的態度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現在看到祝硯秋對方菲菲的態度,寧舒只能說人和人的差距是巨大了,不論你做了多事,別人都看不到。

    方菲菲看見祝硯秋執意讓自己走,語氣裏都是對自己擔憂,點點頭,露出了潔白牙齒朝祝硯秋一笑,然後就走了。

    祝硯秋一直看着方菲菲的背影,眼神柔情都能化作水傾瀉而出了,寧舒夾着棉球在祝硯秋的臉上擦着,祝硯秋痛得呲牙咧嘴的,語氣帶着惱怒,“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不能!!

    寧舒淡淡地說道:“我已經很輕了,你傷口疼還怪我用勁,你們知識分子還講不講理了?”

    “好了,不用你處理了。”祝硯秋推開了寧舒的手,尤其是看到寧舒手中雪白銀亮的夾子,感覺傷口非常疼。

    寧舒也沒有勉強,將藥水瓶蓋上了,說道:“醫藥費。”

    祝硯秋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上下摸了摸,身上都沒有錢,朝寧舒說道:“今天遊行,身上沒有帶錢。”

    寧舒眼神冷漠地看着祝硯秋。

    祝硯秋被寧舒的眼神盯得有些窘迫,褪下了手腕上的腕錶,帶着一股自豪的語氣說道:“這是德國瑞士機械錶,我先放在你這裏,明天我過來交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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