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女瘋子。
祝硯秋已經有妻子了，而且還有了孩子。
方菲菲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壓住心中憤怒和傷心，看着祝硯秋說道：“我有權利知道真相，祝硯秋，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明真相。”
祝硯秋煩躁地撥了撥自己的頭，一臉痛苦無奈，快步跟上方菲菲，抓住方菲菲的手，方菲菲甩開祝硯秋的手，冷聲說道：“祝硯秋，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你要麼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不然我們就分手吧。”
祝硯秋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對不起，我是騙了你。”
“你……”方菲菲的臉色白了白，轉身就走了，祝硯秋擋在方菲菲的面前，“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你至少聽完我的話。”
“我和祝素孃的結合完全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四歲的時候生病差點熬不過去了，父母又封建迷信，說是找童養媳沖沖喜病就能好，祝素娘就是那個時候被賣到了我家，我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妻子，最多就是一個丫鬟。”祝硯秋一邊解釋，一邊拉着方菲菲的手，“我的心中從來沒有愛過她。”
“那孩子？”方菲菲事先已經有所心裏準備，但還是被這個真相給傷到了。
祝硯秋連忙說道：“那個孩子就是一個意外，就一次，一次祝素娘就懷孕了，菲菲，我不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爲我喜歡你，非常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很多次想說出事情的真相，但是不敢冒險，我想失去你。”
祝硯秋一邊說着，一邊緊緊地握着方菲菲的手，生怕方菲菲消失了一樣，手心都潮溼了。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祝硯秋對方菲菲還是沒有說實話，半真半假，沒有說祝家已經垮了，他已經不是富家公子，祝硯秋不敢說，如果真的說了，方菲菲一定會離開他的。
有妻子有孩子，而且還是一個落魄富家公子，簡直一無是處，這樣的祝硯秋方菲菲會愛嗎？祝硯秋不敢確定。
祝硯秋緊緊抿着嘴脣，握着方菲菲的手放在心口，深情地說道：“菲菲，我的心中只有你。”
方菲菲撥開了祝硯秋的手，神色難看，祝硯秋還想握方菲菲的手，但是方菲菲朝祝硯秋搖頭：“讓我靜靜。”轉身就走了。
祝硯秋看着方菲菲遠去的背影，氣惱得一拳頭砸在路邊的柱子上，頓時手指刺痛無比，祝硯秋臉色發白地甩了甩自己的手，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
都是祝素娘，祝素娘毀了他的生活，如果沒有祝素娘，方菲菲也不會這麼對他，祝硯秋是真的喜歡方菲菲。
方菲菲鮮明而動人，比起木訥什麼都不知道，根本沒有辦法溝通的祝素娘不知道好多少倍，最重要的是他愛方菲菲，將方菲菲視爲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祝硯秋這會的心情恐懼又痛恨，恐懼方菲菲就此離開自己，痛恨的自然是祝素娘，她爲什麼要出現，祝硯秋好想像除雜草一樣，將祝素娘從自己的人生中剔除了。
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這麼複雜。
這段時間太多的事情了，整天都在愁錢的事情，現在祝素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了上海，在毫無防備的情況又讓方菲菲知道事情真相了，他苦心瞞了那麼久的事情，這麼猝不及防就被戳破了。
本來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人的祝硯秋心中非常不爽，而且等的對象還是祝素娘，祝硯秋就氣得不行。
但是沒有辦法只能接着等，反正事情已經這麼糟了，就要從祝素孃的身上討回來，至少現在要把錢弄到手，把之前方菲菲墊付的醫藥費還給她。
祝硯秋現在想盡辦法挽回方菲，光是想想方菲菲會離開自己，祝硯秋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難道就要跟祝素娘那樣的女人過一生。
這真的很可怕，兩人就不是一個思想層次的人，根本就不能溝通，一輩子對着沒趣又呆板的女人，祝硯秋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祝硯秋拿方菲菲的優點跟祝素孃的缺點比，祝素娘一無是處。
祝硯秋一直都在等着寧舒出現，但是從早上等到中午，從中午又等到了傍晚，最後天都黑了，寧舒都沒有出現。
“祝素娘。”祝硯秋咬牙切齒的喊出這個名字，到這會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就是豬。
祝素娘現在有這個膽量，還敢這樣耍他。
“心思惡毒的女人，以前裝得多麼柔順，但是現在祝家沒人了，就露出了本來面目。”祝硯秋在心裏嘀咕，甚至覺得祝素娘捲了祝家的錢跑了，不然爲什麼她來上海不跟他聯繫。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祝家就算是落魄了，但也應該有點錢的，這些錢在祝素孃的身上，祝素娘是想獨吞這些錢，拿着這些錢享福呢！
這些都是祝家的東西，祝素娘有什麼資格拿？
祝硯秋這會想的是怎麼都要找祝素娘，祝家的東西應該都是他繼承。
天黑了，祝硯秋只能回去，第二天接着在書店門口等着，等着寧舒出現，但是又空等了一天。
祝硯秋最終意識到祝素娘是不會出現的。
他這樣瞎等也沒有辦法，祝硯秋只能想辦法，想到之前在醫院裏見過祝思遠，祝硯秋決定到醫院去撞撞運氣，到醫院去問問。
祝硯秋到醫院，朝護士問關於祝思遠的事情。
護士一聽，說道：“你說是祝護士的孩子吧。”
“祝護士？”祝硯秋的瞳孔縮了縮，祝素娘成護士了？
祝硯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覺得很荒謬，“祝護士名叫祝素娘？”
“是啊。”
祝硯秋差點跳了起來，祝素娘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目不識丁，她知道怎麼用藥，西藥她認識字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