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沒想到對方今天又找來了,吃了虧當場就要報復回來。

    這些人堵在院子裏,叫囂着。

    “你找機會跑,我去攔着他們,不能被他們抓到知道嗎?”易良朝寧舒焦急地說道。

    易良跑了出去,對着這些人喊道:“你跑到我們家裏來幹什麼?”

    易良看到這麼多的人,而且還有幾個彪形大漢,一個漢子的手中拿着一個籠子。

    易良心裏顫了一下,他太知道這個籠子是什麼東西。

    這是那些捕捉妖獸販子的法器,這法器很厲害,這籠子能大能小,只要被籠子罩住了,就不要想逃出來。

    對妖獸的壓制很大,被關進去了,妖獸虛弱得跟小貓小狗一樣。

    “易良,趕緊把那個小畜生交出來,別以爲我不知道那是個妖獸,易良,你居然跟妖獸爲伍。”易學的胳膊吊在脖子上,因爲憤怒,臉色都扭曲。

    “小黑不是妖獸,她就是一隻狗。”易良大聲說道,心裏默默祈禱小黑快點離開。

    “是狗是妖獸,讓這些妖獸販子一看就知道了,那個小畜生把我傷成這樣,老子要把她燉了。”易學陰狠地說道。

    手臂上幾條深深的抓痕,如果在嚴重一點的,他的胳膊就要廢了。

    易良挺着胸膛顫抖地說道:“是你先對我動手的,小黑只是爲了保護我。”

    “那畜生妖性未除,今天只是傷了我,明天說不定就要傷了鎮上其他人。”

    “太爺爺管理這個鎮子,斷斷不能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是爲了全鎮的人着想,易良,難道你想要害死其他人嗎?”易學一頂大帽子扣在易良的頭上。

    “你這個天煞孤星,剋死了自己的家裏人,還要害死整個鎮子裏的人?”

    易良被易學吼得一愣一愣的,依舊堅定地說道:“小黑是狗,不是妖獸,她不是妖獸。”

    “是不是妖獸叫出來看看就知道了,你不把那狗交出來是不是心虛了?”

    易良氣得渾身顫抖,他明知道易學是故意的,卻沒有辦法。

    看着這些妖獸販子渾身帶着戾氣,易良的心中滿滿都是絕望。

    他不知道小狐狸走了沒有。

    幾個人推開了易良,易良倒在地上,慌忙站了起來。

    易學嗤笑了一聲,“與妖獸爲伍,還跟妖獸同一屋。”

    衆人一鬨進了房間了,只見眼前出現了黑影,隨即臉上一痛,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劃破了自己臉上的皮肉。

    “啊……”

    “我的臉……”

    “我的眼睛……”

    衆人頓時哀嚎了起來,捂着臉。

    寧舒一躍而起,對着易學包紮的傷口又是一爪子。

    “嗷……”易學叫得格外地淒厲。

    “快,快把這個畜生抓起來。”易學咬牙切齒地喊道。

    妖獸販子朝寧舒扔出手中的籠子,這個籠子緩緩變大。

    看到這個籠子,寧舒心中涌起一股煩躁感,而且渾身都有種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寧舒躲避着法器,法器撲了一個空,又朝寧舒飛去。

    寧舒跳了起來,舉起爪子對着法器就是一爪子。

    法器被寧舒一爪子扇地撞在牆上,哐噹一聲,不過也沒有散架。

    “你快走,快點走。”易良也看出他們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

    寧舒朝易良叫了一聲,用嘴巴拉着易良的衣服,對方人多勢衆,必須要先跑。

    易良着急說道:“你先走,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寧舒:“…………”

    不敢把你怎樣。

    每個人身上都被她抓了,皮開肉綻的,會放過易良纔怪。

    尤其是易學。

    “你走,快走。”易良推着寧舒。

    寧舒怎麼可能走,白三娘就是因爲走了,抱憾終身,這件事就是白三孃的心魔。

    “易良,你跟妖獸勾結,想要傷害整個鎮子的人,我要把你抓起來讓太爺爺審判。”易學的臉色很白,臉上手臂上都受傷了。

    而且手臂上還是二次受傷。

    臉上鮮血溫熱,易學還懷疑自己會毀容。

    易良身邊的小廝不顧自己臉上的傷口,趕緊給易學上藥。

    “我沒有,我也沒有傷害鎮子上任何一個人。”易良梗着脖子說道,他脖子的血管暴突,脖子上緋紅一片。

    “那是什麼東西?”易學忍着痛朝妖獸販子問道。

    “有點像狐狸。”

    “哦,原來是跟狐狸精在一起了,被狐狸精迷住了心智,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易學恨恨地說道。

    現在大家都在處理自己臉上的傷口,有的妖獸販子被寧舒抓瞎了眼睛,正躺在地上哀嚎着。

    妖獸渾身都是寶,骨頭或皮毛可以煉器,皮肉蘊含天地能量,吃了讓人強筋健骨。

    很值錢。

    寧舒使勁拖着易良,易良往狗洞的方向拖。

    現在最要緊的是活着,房子什麼的都是外物,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追……”易學陰狠地說道,“本來想放你一馬,但是沒想到你如此兇橫陰毒,養妖獸攻擊人,易良,你死定了。”

    易良愣了一下,又見寧舒拖着自己費勁,自己一翻身起來,跑得飛快,跟着寧舒鑽過了狗洞,朝後山去了。

    這些人緊追其後,循着雪地上的腳印追來了。

    易良跑得氣喘吁吁的,身後的人越來越近。

    寧舒看着這些腳印,只要有這些腳印他們就跑不掉。

    寧舒想了想,用爪子刨開了雪,刨出了坑,讓易良躺下去。

    然後又用雪將易良覆蓋住,留了供呼吸的孔。

    將易良埋好了,寧舒就往回跑,非要跟這些人打一場,讓這些人沒有辦法再追來。

    寧舒調動着身體裏的氣勁,一股風一樣衝那些人衝過去。

    這些追蹤的人正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上,一眨眼的時間,就有黑影出現面前,爪子飛舞着,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

    隨即身上一涼,風吹屁屁蛋蛋涼,低頭一看,褲子都掉了。

    連忙將褲子提了起來,手提褲子了,就沒有辦法阻擋攻擊了。

    寧舒唰唰地揮舞着爪子,每一爪子帶出了血絲。

    “快點,快點殺了這個畜生。”易學氣急敗壞地喊道。

    一個妖獸販子手中的法器不斷地變大,狠狠朝寧舒壓來,要把寧舒關進籠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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