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維斯說天要黑了。

    果然沒過多久,天果然就慢慢黑了。

    寧舒:我去,去,去……

    以前的世界觀在這裏完全用不上啊。

    這真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

    寧舒拿着棍子把撣了撣被子,將被子抱進屋裏。

    沒有了太陽,溫度直線下降。

    寧舒抱着亞爾維斯的腰,將他託上木板牀,然後替他捏捏小腿。

    亞爾維斯說道:“不用捏,捏了也沒有什麼用。”

    “是沒有什麼用,但是要保持血脈通常。”

    寧舒按了按亞爾維斯腿上的穴位,如果有銀針就好了,還能鍼灸一下穴位。

    能夠讓氣血通暢。

    可是哪裏找銀針啊。

    寧舒很大力地揉着亞爾維斯腿上的穴位,問道:“有感覺嗎?”

    正常人被按着穴位,要麼感覺痠痛,要麼就是針刺一樣疼。

    亞爾維斯搖搖頭,“沒有什麼感覺。”

    寧舒也不氣磊,畢竟亞爾維斯坐了這麼久的輪椅,不可能這麼按摩一下就好了。

    寧舒按摩了一會,躺了下來,挨着亞爾維斯,“挨着姐姐,挨在一起才暖和。”

    亞爾維斯朝寧舒靠了靠。

    雖然環境惡劣,但是身邊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相互扶持着走下去,還是讓人心裏溫暖。

    感覺亞爾維斯這樣的孩子就不應該在塞爾德星球。

    寧舒在黑暗中睜着眼睛,再過不久,就是那些人到塞爾德星球來尋找有精神力的人。

    這是她們唯一能夠離開這裏的機會。

    可是那羣人裏面有不少的人都是機甲師,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幹掉一大羣塞爾德星球的人。

    要奪取他們的飛船不容易。

    而且奪了還不一定能使用。

    智腦飛船可以他們認定外來人,並且可以聯繫其他人。

    外面的科技是塞爾德星球的人無法想像的。

    而且連艾麗莎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

    從出生以來,艾麗莎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光潔神奇的飛船,有乾淨的食物和水源。

    一切一切都像是在天堂,艾麗莎懵懂又無措,這些人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寧舒不覺得以自己現在這個小身板能打得過那麼多的人。

    必須要好好計劃一下。

    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小聰明不一定管用。

    聽着旁邊亞爾維斯均勻的呼吸聲,寧舒心裏也跟着平靜下來。

    急躁也沒有用啊。

    寧舒往亞爾維斯那邊挪了挪,貼着他閉上眼睛。

    天一亮寧舒早早就醒來,就怕像昨天一樣,睡着睡着就被熱醒了。

    收拾好了一切,寧舒就出門去找喫的,有時候遇到書,寧舒都會收起來,拿回去給亞爾維斯看。

    寧舒偶爾翻翻書,發現這上面的字,寧舒根本就不認識。

    原主艾麗莎是一個妥妥的文盲,所以識字這項技能寧舒根本就沒有get√到。

    一般來說,如果原主識字的,寧舒到那個世界,也是識字的。

    現在寧舒只能說這個世界的話,不會寫這個世界的字。

    也不知道亞爾維斯到底識不識字

    。

    不過讓寧舒比較苦惱的事情,就是她每次一早找到東西,就有人冒出來搶她的東西,讓寧舒都懷疑這些人是故意跟着她的。

    刨垃圾的時候,遇到人寧舒會躲開,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刨,這裏什麼都不多,就是垃圾多。

    但是她找到東西,就有人來搶。

    看着熟悉的小崽子們,寧舒只想說,你們能不能去搶搶別人的,別總盯着她搶。

    面對惡勢力的時候,跑不掉就只能硬幹了。

    寧舒抽出鐵絲朝這些人扎去,好幾個孩子都被寧舒扎到了身體,捂着肩膀嗷嗷大喊。

    不知道是寧舒最近跑得路多,身體鍛鍊好了,不像之前那麼氣喘吁吁的。

    “你,你……”小蘿蔔頭指着寧舒,“你等着。”

    寧舒把手裏的鐵絲往前面舉了舉,“這次只是扎手臂,下次我就扎你們眼睛。”

    “哼……”這些小崽子頭一仰,甩給寧舒一個陰狠的眼神就跑了。

    下次我還扎你,寧舒拿着書和一些髒兮兮的食物就回去了。

    寧舒的日常就是刨垃圾,給亞爾維斯按摩腿。

    偶爾薇薇安會過來,送給亞爾維斯一些喫的,雖然都是髒的過期的。

    來這個世界一段時間了,寧舒肯定薇薇安喜歡亞爾維斯。

    寧舒看在眼裏沒說什麼,不過寧舒在心裏想,如果亞爾維斯真的跟微微安在一起了,她就要一個人睡覺,好冷啊。

    不對現在的亞爾維斯和薇薇安也就才九歲十歲吧。

    年紀太小了,再等等吧。

    寧舒把從垃圾堆刨回來的麪包做成麪糊,用開水煮一下能消毒。

    寧舒和亞爾維斯每天就喫一頓飯,一直都是處在飢餓,但是又餓不死的狀態。

    亞爾維斯看着寧舒撿回來的書,寧舒看他看得認真,有點懷疑亞爾維斯其實是識字的。

    看個圖片能看得這麼認真?

    寧舒忙着手頭上的工作,到湖邊去打水。

    水位降低了很多,因爲白天的氣溫太高了,水容易蒸發。

    而且寧舒到整個世界有一段時間,也不見下雨。

    如果再這麼持續下,會沒有水的。

    按理說,按照寧舒以前的世界觀,白天天熱,晚上天冷,空氣越冷變成水滴,也該下雨吧。

    但是就不下雨。

    寧舒打了滿滿一缸水,當然是渾濁的水。

    實在是擔心沒有水喝,寧舒又出去找大水缸回來裝水。

    寧舒嫌棄提着一個鍋來來回回地跑,直接又找了個罐子,挑着走。

    一趟就兩壺水。

    將水缸灌滿了,寧舒又用石炭過濾水,燒了開水平時口渴的時候喝水。

    亞爾維斯看着寧舒忙前忙後,問道:“我是不是特別沒用,還要靠你才能生存。”

    寧舒不好回答這個問題,說不是吧,但是亞爾維斯這種情況確實呆在家裏。

    說是吧,又戳到了亞爾維斯的傷口,他這腿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平時她回家的時候,亞爾維斯都會替她倒好水,她一回來就能喝水。

    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姐姐,你不用勉強,我是你的負擔。”亞爾維斯低着頭說道。

    寧舒搖搖頭,“你不是我的負擔,是支柱,我們相互攙扶着生存,在塞爾德生存下去,以後還要離開塞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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