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做得太好了，我沒有回報你。”寧舒說道。
程飛寬容地看着寧舒，“照你這樣的邏輯，你沒有回報我，那就更不應該跟我離婚，好好回報我纔對，而不是落荒而逃。”
“我沒有落荒而逃，而是不想揹負這樣的感覺。”寧舒攤手，“咱們就不能好聚好散麼？”
程飛不說話。
接到電話的艾家老兩口匆匆趕來了，一進門，艾媽媽直接打在寧舒的胳膊上，“你跟我怎麼說的，說你不會再作了，這才隔了多久？”
“哎喲，疼，疼啊。”艾瑪，傷口受到了暴擊。
“怎麼了？”艾媽媽撩起袖子，看到寧舒紅紅的傷口，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寧舒指着程飛，“他打的。”
“不要胡說八道。”艾媽媽又想伸出手打寧舒，又顧忌寧舒胳膊上的傷口，“程飛可不是那種會動手的人，你這傷口不是打的。”
寧舒：……
“怎麼回事，怎麼又鬧着要離婚？”一身唐裝的艾教授沉着臉說道。
“是不是不能過一天安生日子了？”艾教授看着寧舒。
寧舒好委屈，“不要光看我，你也看看程飛，雖然離婚是我提的，但是我好委屈的。”
程飛心平氣和地說道：“爸，你也不要着急上火，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我呢，是不會和個艾雲離婚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我要離婚，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跟他生活就跟坐牢一樣。”寧舒說道。
程飛嘆了一口氣。
艾媽媽一碰寧舒的傷口，“怎麼說話的？”
寧舒：親媽呀……
“我就看看你能作到什麼時候。”艾教授沒好氣地指着寧舒。
“那你們怎麼不看看程飛做了什麼事情？”寧舒指着牆壁，指着角落，“這些地方，都有監視器。”
“我每天都生活在程飛的眼皮下，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連浴室洗手間都有監視器。”寧舒表情有些憤慨，“這就算了，爲什麼連冰箱也要監視，我就像是坐牢一樣。”
艾家老兩口都愣愣地看着程飛，程飛神色有些驚訝。
程飛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沒有說話。
“程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艾媽媽問道，“爲什麼要在家裏佈置這麼多的監視器？”
程飛抹了抹臉，說道：“家裏的這些監視器都是我裝的，因爲我擔心艾雲。”
“擔心人也不需要弄這麼多的監視器吧。”艾教授皺着眉頭，“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這樣監視她，是我我也生氣，更別提她還是我女兒。”
程飛點頭，“我知道錯了，我這就把這些監視器撤了。”
程飛認錯態度良好，“我是擔心艾雲一個人在家裏出什麼事情。”
“她那麼大個人了，能出什麼事情，就是我和她媽媽都沒有這樣管教她。”艾教授說道：“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也不要在家裏裝什麼監視器攝像頭了。”
寧舒：………………
這就算了，算了，了……
離婚。”寧舒堅定地說道。
“不要胡鬧。”艾教授呵斥寧舒。
“可是他不光監視我，還在我的身體中裏安裝追蹤器。”寧舒拿出了芯片，“把這個縫到我的傷口裏。”
艾媽媽的聲音有點顫.抖，朝寧舒問道：“真是這樣的？”
“千真萬確，傷口總是不好，而且疼得厲害，都藥店去拆了線，裏面就有這個東西。”
“在家裏監視我就算了，我走到哪裏去他都知道。”寧舒冷着臉。
艾家老兩口看着程飛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非要在身體裏植入追蹤器？”
程飛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到臥房去了，拿了單子出來，遞給艾教授，“爸，這件事我其實不想告訴你們二老的。”
“艾雲其實有點精神障礙，性子偏執，醫生說有點被害妄想症。”程飛神色無奈。
“什麼。”艾教授連忙接過單子，這是醫生診斷書。
艾教授不可置信地看着寧舒，又朝程飛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一段時間，差不多一年前吧，所以我纔不讓艾雲出去工作，家裏的這些監視器是我爲了在診所的時候，能夠時時顧着家裏。”
“追蹤器的事情，是我的錯，我是怕艾雲去什麼地方，我也能知道，爸媽，對不起。”程飛一個大男人，眼眶都紅了。
艾家老兩口一時還沒有從自己女兒是神經病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寧舒：……
哦呵呵，程飛做的什麼事情都是用心良苦呀。
一下就洗白了？
“程飛，你纔是偏執狂吧，像這樣的行爲，和跟蹤有什麼區別，你還限制我的日常活動，我不是偏執狂，你纔是偏執狂吧。”
寧舒推了推艾媽媽，“媽媽，你說句話呀，我真沒病。”
寧舒覺得自己現在非常清楚，很清楚，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神經病。
還什麼被害妄想症？
艾媽媽看向丈夫，艾教授拿着單子，臉色難看。
“艾雲，是因爲你在同學聚會上發病了，還弄傷了手，我才弄了追蹤器。”程飛攤手說道。
“沒想到你先發現了。”
寧舒面無表情，“不是兩個男同學打架了嗎，怎麼又是我發病了？”
你纔有病。
“你一發病，記憶就不太清楚，我只能這麼跟你說。”程飛解釋道。
“我不想讓你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寧舒：……
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沒病，我真沒病。”寧舒差點要對天發誓了。
她被神經病了！
“行了，不要吵了。”艾教授看向程飛，“程飛呀，這段時間謝謝你，我們還一直都不知道艾雲生病了。”
“是我的錯，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二老的，但是怕你們擔心。”程飛說道，“我愛艾雲，無論艾雲是什麼樣子的，我都對她不離不棄。”
“更不想她面對別人怪異的眼神。”程飛神色堅定。
寧舒抹眼淚，艾瑪，太感動了，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