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卿撐着下巴看着寧舒,問道:“你跟那人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都沒有。”寧舒直接說道,她才應該要問問2333和那位是什麼關係。

    該不是有什麼風花雪月的往事吧。

    寧舒抓心撓肺的。

    梅子卿見寧舒的表情不像是說謊,也就沒八卦了。

    “你係統通知我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怎麼了,跑過來一看,你抱着柱子哭。”梅子卿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寧舒:媽賣批,黑歷史。。

    大庭廣衆之下,哇哇大哭。

    寧舒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這樣哭過了。

    這樣一哭反而心裏舒坦了一些,心中的緊繃的弦也送了一些。

    她也不是不可以哭,可以哭可以笑。

    強大之路太漫長了,但是高興開心是我現在就能做到的事情。

    哪怕內心是一個蜷縮成一團哭泣的小姑娘。

    她內心的小姑娘也能慢慢長大。“想喫什麼,我請客。”寧舒朝梅子卿說道。

    梅子卿瞅着寧舒,“你受刺激了?”

    “你有功德或者信仰力?你不是才弄了花了五萬的信仰力。”

    寧舒豪氣沖天地說道:“請你喫點東西的錢還是有的。”

    梅子卿呵呵一笑,招手:“這裏要菜單。”

    看梅子卿的樣子,是準備大宰寧舒一筆。

    “你這是封口費吧?”梅子卿問道,“你是害怕我到處亂說你抱着柱子哭的事情吧。”

    “你不是抱着珠子睡覺就是抱着柱子哭,柱子怎麼你了?”

    梅子卿一撩頭髮,“你這是在賄賂我嗎?”

    寧舒呵呵了一聲,“賄賂你什麼,反正你到處說也沒人認識我,就算認識我,我也不會說那就是我。”

    寧舒攤手翻白眼,“我無所畏懼。”

    “不要臉。”梅子卿啐了寧舒一口。

    梅子卿拿着菜單,點了一些菜,朝寧舒說道:“等回去兌換一點能夠清心定神的道具,你這樣要好好調整心態,不然容易走上樂清的老路。”

    寧舒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唉。”梅子卿嘆了一口氣,“我不希望你出事,樂清都耗盡了我半條命,你也算是我朋友。”

    “我覺得你有毒,跟你扯上關係就容易出事。”寧舒調侃梅子卿。

    梅子卿默默看着寧舒,幽幽說道:“是啊,你肯定會倒大黴的。”

    寧舒:……

    菜品上來,梅子卿把湯推到了寧舒面前,“喝這個吧,是清心的,是不是感覺很痛苦?”

    寧舒喝着湯,“有點痛苦,但是還能忍受,只是在裏面,不停地輪迴。”

    每一次都沒有好下場。

    無助,害怕充斥着全部心神。

    苦難一次次壓在頭上。

    就像是螻蟻,一個弱小的變故,就能讓自己斷送掉一生。

    一塊小泥巴就能將一直螻蟻壓死。

    重新身爲了弱者,寧舒才知道,就算弱,也不是強者****的理由。

    真正的強者,是不會發泄在這些沒有力量的弱者身上。

    強大到一定程度,而是站在頂端,俯瞰這些人,不計較不生氣。

    做任務的時候,得儘量減少影響,除了跟委託者有關係的。

    一點點變故,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天

    塌下來了。

    寧舒喝着湯,咂咂嘴,“有點像刷鍋水的味道。”

    “……你喝過刷鍋水?”梅子卿看着寧舒。

    “反正味道不怎麼好。”寧舒撇嘴。

    “你的這碗湯是這桌菜裏最貴的。”梅子卿說道。

    寧舒一聽最貴的,也不浪費,喝了一口,咂咂嘴,“好像又沒有刷鍋水的味道了。”

    寧舒朝梅子卿問道:“最近你做任務了嗎?”

    “沒有,正在修養,暫時不想去,渾身沒勁,做任務是很危險的事情,我還是再歇歇。”

    梅子卿喫着菜,隨意地說道。

    寧舒哦了一聲,“你一直都在感悟法則麼?”

    “沒事就感悟法則呀,反正法則空間裏這麼多的城市。”

    寧舒:……

    感覺梅子卿好放飛自我,寧舒也打算放飛自我一段時間。

    感覺這一次的收穫也不少,有一些的東西在她的心底生根發芽了。

    雖然現在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已經有所感悟了。

    寧舒一口將湯喝完了,然後和梅子卿聊一些有一些沒一些的八卦。

    寧舒看着梅子卿,覺得這個女人已經是她的朋友了。

    在她被困擾的時候,梅子卿出現了。

    人生有這麼一個朋友足夠了,能夠在彼此的困境中搭把手,足夠了。

    不需要彼此要爲對方生死以共,平平淡淡不需要多濃烈。

    真正的朋友不需要什麼保證。

    “你都去了什麼城市?”寧舒撐着下巴問道。

    “多了去了,我現在是放棄治療了,能浪多久算多久,等到不想浪了,我就有心思做任務。”梅子卿笑眯眯地說道。

    寧舒:呃……

    她也應該多浪浪。。

    應該緩一下腳步。

    這次的心魔事件引爆了寧舒心中弱小的自己。

    總是逼着自己,何嘗不是內心的膽怯和懦弱。

    害怕自己被抹殺,突然消失了,亦或者又成了那個躺在病牀上的孩子。

    亦或者,這都是一場夢,所有的一切都是夢。

    弱者的掙扎和無力。

    有機會成爲強者,對自己無關的弱者不應該成爲自己威勢下的犧牲品。

    寧舒隱隱有些明白了水法則的核心,無論水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都是生命。

    滋養萬物,不分貴賤。

    上善若水,善!!!

    這是水之道。

    寧舒和梅子卿兩人將一桌菜喫得乾乾淨淨的。

    反正靈魂狀態,直接就把食物中的能量吸收乾淨了,不存在喫撐的清涼。

    寧舒付了賬,話費了將近五百多的功德。

    寧舒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就把錢給了。

    梅子卿看着寧舒,“我們AA呀。”

    “沒事,反正我要放飛自我了,錢財是身外之物。”

    寧舒擡頭看天,似乎要飄飄昇仙了,要羽化昇仙了,人間真的好髒髒啊,玷污了純潔的我。

    “哦,要去拍賣場浪嗎,不過入場費就要五百功德。”

    “草,你不早說,不喫也要去拍賣場呀。”寧舒立刻說道,“我還從來沒有到拍賣場去浪過。”

    放鬆放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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