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可能是家裏出事兒了,應治連工作也管不了了,拿着柺杖,牽起寧舒就往門外走,不過走得急了,撞到東西,跌倒在地上了。

    應治忙裏忙慌地爬起來幾乎小跑着跑回了家。

    在家門口遇到了買東西回家的陳紅媽媽陳紅媽媽看到應治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上班嗎?”

    “貝貝把我拖回來了,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兒了?”應治跑得滿頭大汗。

    “沒事兒。”陳紅媽媽一邊說着一邊拿着鑰匙打開了門,寧舒一下衝進了屋裏,看到陳紅躺在地上,而且搖籃裏的孩子面色有些發青,應該是煤氣中毒了。

    寧舒汪汪地大叫,應治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天然氣的味道,“媽,你又沒有關氣,別點火,剛進把窗戶打開。”

    應治又聽到屋裏寧舒焦急的叫喚聲,連忙進臥室,卻被移植絆倒在地上,連忙爬了起來,杵着柺棍進了屋。

    “陳紅,閨女……”陳紅媽媽把廚房的窗戶打開,跑到屋裏來,看到女兒昏迷了,頓時叫喚了起來,身體搖搖欲墜,結果噗通一聲暈過去了。

    應治眼睛看不見,現在兩個人都暈了,連忙掏出了電話要打120。

    寧舒用嘴叼着孩子的衣服,將孩子叼出了屋子,屋裏都是天然氣的味道,估計是有點中毒了,大人的抵抗力還行,當時孩子不行。

    應治拿出了電話,隨便給了一個人打電話,然後打通了就求救,讓人幫忙打一下120,他的孩子和妻子都出事了。

    寧舒沒有辦法,跑到對面去敲鄰居的門,還汪汪汪的叫,希望鄰居有人在家。

    開門的是一個捲髮的中年女人,一開門沒好氣地吼道:“死狗幹什麼,天天都在嚎,煩死了。”

    寧舒拽住了她的裙子,把她往這邊拉,寧舒的舉動把女人嚇得面容失色,不過看到樓道上的孩子,立馬問道:“這是怎麼啦?”

    然後又進屋看到兩個人暈倒在地上,應治驚慌失措地按着手機,手機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應治蹲下來,爬着到處摸。

    “這是咋了?!”

    應治聽到女人的聲音,連忙哀求道:“大姐幫我打個電話,我老婆孩子煤氣中毒了”

    “哦,好,好。”女人這會也被嚇到了,拿出了手機趕緊撥打120,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催那邊快一點,這邊有孩子,有女人孩子,現在有生命危險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負責得了嗎?麻溜點。

    “那個我打了,急救車應該很快就來了。”女人說道,“還有什麼事兒讓我幫忙你說。”

    “謝謝大姐。”應治捂着頭抓頭髮,急得不行。

    蹲下來抱着地上的陳紅,眼淚刷刷就下來了。

    “我下去看看急救車來了沒。”女人匆匆忙忙跑下樓去。

    寧舒將頭靠在孩子的胸前,聽聽心跳什麼的,臉色發青,心臟跳動微弱,如果長時間缺氧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急救車烏拉烏拉地來了,醫護人員擡着兩個擔架上來了,把兩個大人擡上了擔架,套上了呼吸機。

    護士抱着孩子上了車,需要家屬陪同,應治上了車,因爲空間不

    大,寧舒這隻大金毛不允許上車。

    寧舒拽了拽女人的裙子,女人立刻說道:“別拽了,我跟着去看看。”

    “謝謝大姐。”應治對上車的女人說道。

    “貝貝,你回家去。”應治朝寧舒喊道,車門關上,救護車呼嘯而去。

    寧舒看着遠去的救護車,舌頭伸得長長的,吭哧吭哧地喘氣。

    寧舒轉身回到了家裏,屋裏的味道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幸虧沒點火,不然整個屋子都會砰的炸起來,燒起來。

    寧舒懷疑陳紅媽媽有點像老年癡呆的方向發展了,不然怎麼會出門都忘了關天然氣。

    如果應治沒有回來,她一回家就點火,幾乎可以想象是什麼後果,她可能受傷死掉,陳紅和孩子也可能出事。

    寧舒往地上一癱,感覺自己渾身都發軟。

    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應治那邊到沒到醫院?

    寧舒伸長了舌頭等待消息,不過應治一晚上都沒有回家,寧舒就等了一晚上。

    看到地上有應治掉落的手機,寧舒艱難地用爪子打開了手機。

    應治用的手機是那種老人機,爪子簡直不聽使喚,翻到了應治大舅哥陳紅哥哥的電話號碼,寧舒趕緊撥過去。

    等電話通了,立刻汪汪叫了兩聲。

    “是貝貝?”陳宏哥哥驚訝了一聲,然後說道:“應治,你家狗給你打電話了。”

    然後寧舒聽到了應治的聲音,“貝貝……”

    應治的聲音帶着哭腔,喉嚨裏有痰一樣說不清楚話,讓寧舒的心裏惴惴的。

    出什麼事兒了?

    “陳紅和孩子都沒事兒,不過有點輕微中毒,你乖乖在家裏,狗糧在櫃子裏,你自己能夠得着,好好呆在家裏。”應治把寧舒當成人一樣囑咐。

    寧舒汪汪叫了兩聲,還好沒事兒。

    煤氣中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擔心了一晚上,寧舒感覺也餓了,心頭的石頭也挪開了,刨開了櫃子弄出來狗糧好幾袋子狗糧,寧舒決定喫個痛快。

    因爲孩子的緣故,要多住院一段時間,對孩子進行各種檢查。

    陳紅哥哥過來拿一些換洗的衣服,將寧舒帶到了醫院。

    寧舒跑到了應治腳邊,感覺到了寧舒,應治蹲下身來,抱住了寧舒,頭埋在寧舒的身體裏,然後淚水打溼了寧舒毛茸茸的毛。

    寧舒任由應治抱着,讓應治哭個夠,她身上的毛變成一撮一撮的了。

    寧舒進了病房,看到陳紅臉色蒼白,已經醒過來了。

    不過現在孩子還在重點監護,說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遺症,所以要多檢查檢查。

    “貝貝……”陳紅看到牀邊的寧舒,伸出手摸了摸寧舒的頭,“謝謝貝貝,貝貝真棒。”

    陳紅知道前因後果,看着寧舒的眼神很溫柔,帶着感激,寧舒小聲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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