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事情千頭萬緒,根本理不出來一個頭緒,太難了。

    在這個組織裏太難了,做事還要小心狗命,一不注意小命就沒有了。

    離開組織還得狗帶,求太叔放過他們一條狗命吧,但以後的生存也是一個問題。

    人生多難啊!

    墨明揉着眉心,皮膚蒼白得刺眼,特別是光線明亮的時候,都有暈光了。

    安和不去看他,這個男人太白了,小白臉,有點小受。

    看着特別不習慣,還是一身氣運看着舒服。

    墨明說道:“我覺得不應該出手,如果我們真的被放棄,最多也是放我們自生自滅,抹殺也是需要力量的不是。”

    安和看着墨明,“你也太天真了,你來自現代小世界,一些糟粕已經被廢除了,古代帝王可是要人殉葬的,至於活殉,還是死殉就看帝王的仁慈了。”

    墨明:“你的意思是說,太叔是帝王心態?”

    “一言堂,無人敢違逆,掌控億萬人的生死,這是帝王p版吧,起碼是普通帝王20版本以上吧。”安和說道。

    墨明:……

    無法反駁。

    墨明:“殺了我們對太叔對桑良有什麼好處呢,沒有好處的事情爲什麼要做,帝王要人殉葬,那是相信有人殉葬,到了地下也能呼風喚雨主宰天下,身邊有人伺候,享受人間的富貴。”

    “我不覺得太叔和桑良會相信這些東西,畢竟虛空生靈消散了就消散了,化作一團能量歸於虛空,哪裏來的什麼下輩子,什麼地下。”

    “殉葬這種事情,我覺得不太可能的,樹倒了,猢猻要逃竄,難道樹還有心思,還有能力把這些猢猻給抓回來麼?”

    “我覺得吧,我最多被放棄,應該不會被殺了,太叔,我看還是有大胸懷的人,不會跟我們這些螻蟻計較。”

    他們真的非常微不足道,螻蟻就是螻蟻。

    “那我就再等等吧,我心中的感覺也是讓我等一等,太叔這段時間沒出現,也不知道究竟是個情況,說不定在暗中觀察。”

    “太叔的心胸到底如何我不知道,但法則海這樣了,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要死的人,內心到底想什麼,真的不能用常理推斷的。”

    “說不定就在暗處觀察。”

    墨明老爺爺看手機,“emmm,太叔應該沒有那麼猥瑣吧。”

    “誰知道呢。”安和不甚在意地說道,轉移話題,“你找到就了位面誕生地麼?”

    墨明搖頭,“這件事再說吧,想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大概率,大概率是無法成爲一個位面誕生地的守護者。”

    安和:“哦,什麼說法,這不是一條路嗎?”

    墨明說道:“你都比我更容易成功,畢竟你手中有一顆世界樹,培養起來也許能成功,我這種行爲屬於撿現成的,就像天上掉餡餅。”

    安和摸着下巴思索,“這麼說,只要是自己培養的更容易成功麼?”

    墨明:……你倒是挺能抓重點的。

    安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該找一顆世界樹,

    不拘世界樹,只要能夠形成生靈位面都行,到時候遇到危險也有個地方躲一躲。”

    “如果是個生靈小世界,呆在那個世界也無妨,人最重要的是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談起他的事情。”

    爲了理想慷慨赴死不是英雄,爲了理想爲了目的忍辱負重纔是勇氣。

    “我幫你找一個有希望成爲生靈空間的東西吧,先培養着。”安和說道,他伸出手拍了拍墨明的肩膀,“我希望你活着。”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活着就是最大的奢望了,只有生存下來了,纔有資格談喜怒哀樂和人生。

    墨明:“好的,我會好好活着,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多謝你。”

    安和又重重拍了拍了他兩下肩膀,“謝什麼,我們互惠互利,還有,寧舒那邊,也算是一條路,如果真的實在走投無路了,你可以去找她。”

    墨明:“你怎麼就覺得她會收下我。”

    安和:“我看她對你挺好的,至少在這個組織裏,也就是你稍微能她說上幾句話。”

    墨明:“emmm,大約是你們都不太跟她說話。”

    弱小時不施恩,她強大之時,怎麼會理睬你們。

    基本投資都不做,還想有資本回報,怎麼可能。

    安和嘆氣,“也沒有想過有人能夠跳得出去,你知道嗎,其實這個組織沒有太叔鎮壓,跳出去的人也不會有,即便有也不會多。”

    大千世界,芸芸衆生,有一種人,他們不殺人放火,卻又一種病,叫見不得人好。

    人性中最大的惡,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更何況他們這些靈魂身處如此環境,奪資源,奪地位,奪性命。

    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衆必非之。

    把一個螃蟹扔在籮筐中,螃蟹能夠爬出籮筐,當把幾隻更多的螃蟹扔在裏面,那麼可能一隻都爬不出去,哪怕上面並沒有蓋子。

    爬到最上面的會被下面的螃蟹用大鉗子夾住腿,下面的螃蟹將上面的螃蟹拉下去,借用力量往上爬,循環往復,最後可能一隻都沒有爬出去。

    形成了一個怪圈。

    對於跳出去的那個人,大家心中恐怕沒有高興,心中有妒,有懷疑猜測,有憤恨,還有不甘心,憑什麼就不是自己。

    她有什麼資格,她憑什麼呀,到底耍了手段。

    哪怕是安和自己心中,看到是這麼一個人跳出去了,內心都詫異和懷疑。

    這種微妙的感覺大約就是,平時成績不咋樣的同學,突然考得得比我好,考上了好大學。

    他都行,爲啥我不行。

    此曰,妒忌!

    太叔鎮壓是爲了避免人員損耗,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這些靈魂大概就能鬥得屍山血海的。

    就連植物都要跟同類鬥,不努力長高連陽光都照不到,要佔領更多的生存資源就必須爭奪。

    安和也知道自己的心態失衡了,也在努力調整,鯉躍龍門,跳過去了就化龍了。

    她就是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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