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就知道這個糟老頭子很壞,原來是打着這個壞主意呢。

    把一羣人扔給他,這些人都不是小角色,管理起來相當麻煩。

    管理這些人就非常頭疼,光是想一想就頭皮發麻。

    寧舒發現桑良這丫的,真的是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層出不窮的壞主意。

    寧舒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啊,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桑良頷首,“你問。”

    寧舒:“我弱小的時候,你們指責我,不識大體,遭遇了什麼時候都是活該,我弱小,我認了,怎麼我強大了,你們還來指責我,我強大了,又不是我沒有人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來指責我。”

    “你們就這麼喜歡給人戴帽子嗎,而且角度非常清奇。”

    桑良呵的一聲笑出了聲,聲音低沉,笑得還挺好聽的,他說道:“說錯了,從來都是你指責我們,從來都是你說我們壓迫了你,傷害你。”

    “你跟太叔這麼針鋒相對,不就是因爲這個嗎?”

    桑良說道:“寧舒,我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希望你能夠收下這些靈魂,我就想知道,當你面對靈魂譁變的時候,是耐心講道理,還是殘酷鎮壓。”

    “我想知道你的手段,想知道你的處理方式,是冷酷的,還是溫柔的。”

    寧舒這會明白了,她也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燦爛得很,“這麼說,你是來給太叔抱不平的,想要我自打嘴巴,我都幹了跟太叔一樣的事情,以前對太叔的評價和仇恨就是無稽之談,虛僞又噁心?”

    桑良:“你們什麼都不瞭解,張口閉口就是冷漠無情,就是殘忍暴虐,傷害了你們,這個組織就是罪惡的存在。”

    寧舒反問:“我們了不瞭解真的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做了就做了。”

    寧舒露出了一個壞笑,“我猜太叔不知道你追着人,一遍一遍地解釋太叔是有苦衷的吧。”

    桑良沒有說話,寧舒卻不打算放過他,“桑良,你也太苦大仇深了吧,比我以前還要苦大仇深呢,嘖嘖。”

    “太叔做了這些事情,他怕人抨擊和誤會嗎,他根本就不在意,事情都做了,又想要留個青史留名的名聲,桑良,你也太糾結了吧。”

    寧舒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不會想要留個青史留名的名聲,也不怕人抨擊。

    這些人的抨擊傷害不到她半點。

    行高於人,人必非之,太正常了,畢竟站在高處就容易被人看到。

    安和和墨明在旁邊安靜如雞,兩個大佬打嘴炮,他們這些小角色在旁邊看着就行,不然容易被炮灰。

    寧舒嘖嘖了兩聲,“虛僞的是你吧,不管太叔做了什麼事情,無論是罪大惡極還是另有隱情,不管他是傷害了我,還是傷害了別人,他從來都不後悔,反倒是你,什麼都想要正當化。”

    “虛空生靈,桑良,你是我見過最糾結的,最像一個普通人的生靈,說我小家子氣,其實你才最小家子氣。”

    “你跟太叔最大的區別就是,朝一隻狗扔棍子,狗會跟着棍子跑,而獅子會怒目而視。”

    狗子:……

    爲什麼突然cue它?

    “難道是

    因爲你跟人類打了太多的交道,才染上了虛僞的做派?”

    活得不像一個瀟灑沒有什麼雜念的虛空生靈,反而像一個個小世界的人類,身處紛擾塵世,有太多的糾結和拉扯。

    桑良的身上有太多的糾結和拉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糾結又深沉,想得太多。

    “可能你忘了,你們強大的時候標榜實力,現在反過來,你們又在標榜正義和道理了。”

    說苦衷什麼的,完全是弱者的行爲。

    寧舒嗤了一聲,“你也太給太叔丟面了吧,跟在太叔身邊,你難道不了解他是個什麼人。”

    “你想給太叔樹立一個偉人的形象,但有些事情,做過了就不行,這個世界就沒有偉人,沒有毫無瑕疵的人。”

    “你現在這種行爲,讓我覺得太叔那鐵血無情的形象都崩塌了,讓我毫無敬畏之心,我現在都有點想衝過去殺太叔。”

    給人一種,太叔不行了啊的感覺,人只有在要死之前纔在乎身後名。

    桑良面無表情,“那你會收留這些靈魂麼?”

    寧舒哈了一聲,“當然不會,當我這裏是垃圾回收站呢?”

    安和:……

    墨明:……

    桑良露出了一個笑容,“垃圾,你就是這麼說你的同類麼,人類真是一種喜歡廝殺同類的種族。”

    安和:……

    墨明:……

    感覺這兩個人說話,每句話都在cue他們。

    尤其是安和,他可是一個殺神,刀下老弱病殘婦孺都有。

    作爲人類他們容易嗎?

    爭奪就是生存的主題曲。

    兩人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無論你們說什麼,我們都贊同,你說得對,說得好。

    桑良很優雅跟寧舒談論:“那麼,你說這麼多的靈魂該怎麼處理。”

    寧舒:“誰污染誰治理,關我什麼事情,你們把這些靈魂弄到一起,現在你就要甩給我,還是存着給我添堵的心思。”

    桑良:“你真冷漠無情。”

    寧舒:“彼此彼此。”

    只要是靈魂沒有處理不了的,直接往生去吧,除此之外根本無法在虛空之中生存,如果不願意往生,那麼就努力跳出來,跳不出來也是沒有辦法的。

    寧舒深呼吸,“雖然你的身上沒有那麼香了,也可能肉老了,但是用油炸炸酥了應該沒有多大的影響吧。”

    桑良:……

    墨明/安和:……

    要吃了桑良?!

    寧舒一下跳到了桑良的身上,直接鎖喉,對墨明和安和說道:“給我找一根繩子來。”

    安和:“這不太好吧。”

    桑良畢竟是太叔的人,動了桑良太叔會罷休?

    “算了,你們還在他手底下生活,狗子,隨便給我找一根藤蔓什麼的。”寧舒對狗子說道。

    狗子可沒有安和那麼複雜的心思,蹦蹦跳跳去找了一根藤蔓,這根斷藤蔓像蚯蚓一樣扭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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