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着的壁虎選擇了沉默,用沉默來面對寧舒的逼問。

    寧舒又問道:“你到底是誰,現在怎麼又啞巴了?”

    “嘴巴不想要了,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寧舒伸出手捏住了壁虎的嘴巴,還有一節粉紅的舌頭吐露在外面。

    “好了,這樣你就可以閉嘴了。”寧舒用細繩子把壁虎的嘴巴纏繞起來,一圈又一圈的。

    壁虎深深覺得她是一個神經病,想要人說話又把它嘴巴給纏起來,這樣它又要怎麼說話。

    不說就不說,面對寧舒,它根本就想說話,現在正好不用說話了。

    寧舒並沒有對壁虎言行逼供,直接把壁虎晾在一邊,懶得管它,喫也不給喫,現在還想有能量體,簡直是做夢。

    寧舒寧願把能量體給狗子也不會給壁虎。

    這個壁虎一看就對她有意見,那麼久了,居然能忍着一句話不說話。

    不是有意見,而是意見相當大呀。

    壁虎還是幼崽,既然是幼崽就要保證能量需求才能成長。

    以前一日三餐有能量體,現在別說能量體了,連一口水都沒得喝。

    壁虎也沒有開口向寧舒求饒,絕不向惡勢力低頭,當然,它現在也開不了口。

    神經病啊!

    爲了過度消耗能量,壁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樣跟就能夠少消耗能量。

    寧舒也不在意壁虎,現在壁虎太孱弱了,只要跟它耗着,總有一方是熬不下去的。

    反正不是壁虎熬不下去,就是壁虎熬不下去。

    寧舒是不着急的,不管這隻壁虎到底是誰,沒有那麼在意。

    就算是以前的仇人……

    嘖嘖,看到仇人變成,她的心中只有高興和幸災樂禍。

    至於殺死它,都還沒有滿足她的好奇心,怎麼能死呢。

    寧舒還去小世界浪跡了一番,回來的時候,壁虎還是一動不動的,她伸出手戳了戳,貌似還活着。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死,肯定是蚯蚓揹着自己給它餵食了,雖然嘴巴還是捆着,但一看就是她綁的。

    不過長時間捆着它的嘴巴,皮膚都勒出了一條一條的痕跡,這些細線都快要勒入壁虎的血肉之中了。

    寧舒解開了細繩,問道:“餓了嗎,想喫嗎,想說話嗎?”

    這尼瑪是什麼畜生啊?

    “還是不想說嗎?”寧舒說着又要把它的嘴巴給捆起來。

    壁虎咳了一聲,聲音嘶啞地問道:“能不說嗎?”

    寧舒冷酷無情;“不能。”

    壁虎:“爲什麼不能?”

    寧舒:“你非要跟我槓是不是,我說不能就不能,你告訴爲什麼能不說。”

    壁虎:“爲什麼……”

    “沒有什麼爲什麼?”寧舒覺得再這麼槓下去,偏離了主題了。

    壁虎:“我餓了。”

    寧舒:“餓着。”

    壁虎:“我沒有力氣說話。”

    寧舒把細繩捆在它嘴巴上,“既然沒力氣說話那就不要說。”

    壁虎:???

    什麼鬼?

    什麼畜生啊?

    寧舒又走了,留下瞪眼睛的壁虎,我他嗎?

    這個人是什麼毛病啊。

    寧舒又去小世界了收集信仰之力,現在有奮鬥目標,就是擁有一條完整美麗的胳膊。

    壁虎焉嗒嗒地趴在地上,宛如失去了夢想的鹹魚。

    蚯蚓回來弄了一些肉給壁虎喫,至於爲什麼不給能量體,那是因爲……

    他窮啊,沒有能量體。

    蚯蚓現在也不嫌棄,根本沒有嫌棄的資格,張口把肉丁喫下去。

    壁虎喫完了之後,蚯蚓又把它的嘴巴給封起來了,用細線把它的嘴給捆起來。

    壁虎:???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我要離開,離開這個惡魔之窟,什麼鬼啊。

    把它嘴巴當成什麼啊,這麼折磨它的嘴巴。

    蚯蚓輕輕拍了拍它的狗頭,“你也別這麼倔強,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嗎?”

    壁虎心裏呵呵噠,說出來的話,後果更嚴重。

    蚯蚓說道:“別看她現在喪心病狂的,其實她是心軟的。”

    壁虎差點破口大罵,心軟幾把,你在說什麼鬼話。

    蚯蚓走了,寧舒又回來了,壁虎身邊兩個人來來往往的,它現在是一個都不想搭理。

    寧舒解開了細線,“現在能說了嗎?”

    壁虎現在下意識想要摸一摸自己可憐的嘴、

    它現在已經沒啥脾氣了,“一定要說嗎,我覺得我們現在相處得挺好的。”

    有些話不一定非要說得明明白白的,說明白反而不好。

    寧舒:“不,我覺得不好。”

    壁虎說道:“那我說了,你別生氣。”

    寧舒:“你不說我纔要生氣。”

    壁虎:“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變成了一隻壁虎,而且是一隻白化的壁虎,我的心裏很難受,也很絕望,又有那麼一絲絲的慶幸,內心是非常複雜,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寧舒面無表情地聽着壁虎抑揚頓挫的聲音。

    “曾經的我是那麼絕望,那麼苦逼,本以爲沒有未來,結果睜開眼睛,自己變了一個樣子,雖然醜陋了一點,也能接受。”

    寧舒眨了眨眼睛,巴拉巴拉說的是什麼廢話?

    “可是,我遇到了你,我以爲你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這麼傻傻又大方的呂孩子,但是我聽到他們叫你的名字,我就知道,天底下有一個詞語……”

    “我有點餓了,能給點喫的嗎,能量體。”壁虎有些期待地看着寧舒。

    喫下能量體,渾身舒坦,肉雖然頂餓,但能量不夠啊。

    寧舒拿出細線把壁虎的嘴巴給纏起來,“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天底下有個詞叫冤家路窄。”寧舒笑呵呵地說道,“果然是禍害遺千年,本來以爲你都狗帶了,結果都還活着,換個樣子活着。”

    壁虎嗚嗚嗚,還想要說話,但是嘴被封起來。

    看着寧舒的眼神充滿了控訴,這是什麼惡魔呀。

    人不說話的時候,捆人嘴巴,人現在想說話,有想要暢所欲言的慾望,它要傾訴,結果還被捆住了嘴巴。

    你倒是要人怎麼樣嘛?

    寧舒啪啪地拍着壁虎的身體,桀桀地笑了起來,“看到你這麼慘,我心裏就很高興呢。”

    壁虎:……

    這就讓人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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