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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跪下來對你三呼萬歲?

    府君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踩着白骨臺階下來了,拉了一把椅子坐,“你找我什麼事情?”

    寧舒:“你也給我一張椅子,你就是這麼待客的。”

    “不告登門者算什麼客人?”府君刺了一句。

    像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寧舒纔不在乎,府君除了說這樣話,還能幹什麼呢,還不是給椅子了。

    寧舒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問道:“太叔現在情況如何了?”

    “你跟他動的手,你把他傷到什麼程度你都不知道,我這個外人就更加不知道了。”府君直接說道。

    寧舒:“我當然不知道呀,如果知道我還問你幹什麼,你知道的,太叔的實力沒人知道,看着也許嚴重,但實際上也許根本就不是大事。”

    府君:“我是真的不知道。”

    寧舒懷疑地看着他,“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會不知道。”

    府君被懷疑了,臉色有點冷,“你怎麼就認爲我應該知道?”

    寧舒幽幽地說道:“你們不是關係很好麼?”

    “你想多了。”府君說道。

    寧舒撇撇嘴,“虧我對你們的關係一直抱有美好的回憶呢。”

    府君:?

    美好的回憶?

    寧舒說道:“你們之前不是衆志成城要殺了正卿呢,團結一心的樣子,我都爲你們情誼感動了呢。”

    府君蒼白的手指把玩着一朵很小的黑色花朵,聽到寧舒的話,“你現在似乎在諷刺我?”

    寧舒擺擺手,“你想多了,我是在很直白地諷刺你,你沒聽出來。”

    府君冷哼了一聲,“小人得志,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寧舒哈哈哈一聲笑出了聲,“中山狼,我是喫你家米了,還是你對我有多大恩度,我恩將仇報了?”

    “詞語不要亂用,你可以說我小人得志,說我猖狂也行,但是中山狼這個詞語,我聽着就非常不高興,多學學人類的文化。”

    寧舒眼神非常不善,府君冷眼看着她,他心裏清楚,對方來問東西肯定是問東西,要找理由出手也有的。

    寧舒想着偷襲的三叉戟,她跟太叔打,跟你個夜叉有個什麼關係,偷襲之仇。

    府君冷笑了一聲,“讓你失望了,太叔的情況好的很。”

    寧舒只是說了一聲是嗎?

    哪怕太叔的情況真的非常不好,府君也要說很好。

    就像做生意,哪怕情況很不好,也要出入豪車,讓人知道很好,越是情況不好,越要繃面子。

    不然讓人知道內裏的情況,被人知道了,那麼將面對擠兌風波,銀行要債的,合作伙伴會遲疑,怕自己會虧本。

    生怕自己的錢就要拿不回來,無數雙手伸過來要錢,更何況太叔面臨的將是生命的威脅。

    所以,太叔可能很好,沒啥問題,但也可能情況不好。

    寧舒點點頭,“我知道了。”

    府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了?”

    寧舒:“我知道太叔的情況不好,如果是以前,你大概只給我一個不屑的眼神。”

    府君差點翻白眼,這是什麼推斷,莫名其妙。

    寧舒笑眯眯地說道:“先不說這件事,我滿來聊一聊你之前的行爲,偷襲行爲。”

    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了,寧舒卻開口道:“別緊張,我不會在這裏打你。”

    府君表情有點難看,太囂張了。

    寧舒腳下生風,人一下懸浮了起來,腳下一條金色巨龍盤踞着,龐大的身軀佔據了半個宮殿。

    府君臉若冰霜,眼看就要變成大夜叉,龍頭昂然,直接衝破了大殿。

    洞穿了神殿,而且臨走之際還來了一記神龍擺尾,‘轟隆’一聲,塵土飛揚,將整個神殿都給夷爲平地。

    塵土飛揚之中,一個龐大的影子站立其中,越來越清楚,是龐大無比醜陋的夜叉。

    手中拿着三叉戟,奔跑着朝寧舒投擲三叉戟。

    寧舒站在龍頭之上,狂風獵獵,看着三叉戟極速投資而來,戟尖閃爍着寒光,更空氣的摩擦生出了火花和厭惡。

    “鐺……”的一聲,三叉戟釘在了巨龍身上,擊散了金龍,寧舒緩緩降落在地上,一隻巨大的腳掌鋪天蓋地地壓來。

    寧舒瞬間消失了,一閃出現在夜叉的腦後,對着夜叉的後腦勺就是一jio。

    他是不是傻,體型大力量有餘但靈活不足,而且他一動一跑,整個輪迴世界都在劇烈地震動。

    只要他們打起來,這個輪迴世界絕對報銷。

    大概挑釁到了府君的尊嚴,讓他不管不顧的。

    嘖,你出手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時候氣什麼?

    直接在自己的輪迴世界就幹起來了,完全不管對戰鬥會對輪迴世界造成什麼影響。

    她想的是把府君的神廟給毀了,算了給他一個懲戒,之後也就懶得計較了。

    但府君明顯不想善罷甘休,寧舒一直都比較小家子,覺得就算打也該出輪迴世界,看府君的樣子,完全不管不顧。

    大概他的神廟比一個輪迴世界重要吧。

    寧舒吐了一口,腳下生風,完全沒有要跟這些大氣的人交際的意思,連跟他們扯皮的心思都沒有。

    註定不是同一種人,她骨子裏窮慣了,損失一點東西心裏都很痛,和這些大氣的人走不到一塊。

    想當初,構建了一個輪迴世界累得去半條命,而有的人天生擁有無數的輪迴世界,可以不把一個輪迴世界放在眼裏。

    人和人是不同的。

    而且寧舒打算一直小家子氣活下去,也不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大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抱怨就抱怨,想罵人就罵人,想光明正大就光明正大,想暗戳戳針對就要暗戳戳針對人。

    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非常小家子氣記在心中。

    寧舒嘖了一聲,怪沒意思的,回頭看這些她往昔需要仰望的人,剝去強大的外衣,其實沒什麼不同意。

    寧舒撕開了位面壁,離開了輪迴世界。

    從此,組織的種種將不會讓她牽掛於心,往昔的事情,只是回憶,偶爾想起的回憶。

    至於太叔,至於法則海,遲早都是要崩潰的,更加不需要惦記。

    寧舒出了輪迴世界,由內而外感覺輕鬆,有些東西從身體中抽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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