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這就是命運,既定的命運。

    工具有用的一天,也有被放棄的一天,他們就是工具。

    如果他們沒有思想,沒有情感,只是一個單純的工具人該多好。

    錯就錯在他們有感覺,不能單純作爲一個工具人。

    桑良打開門,走進山洞之中,看着躺在石牀上的,他靜默地坐在旁邊,打開書,一頁一頁緩慢地翻着。

    隔壁不遠,有哐當哐當撞牆的聲音,那個黑影在旁邊鬧騰,每天不鬧騰一次心裏就難受,不電一下渾身都難受。

    桑良合上書,站起來將門關上了,鬧騰的聲音總算是小了一些了。

    桑良重新坐了下來,翻着書,等待石牀上的人醒過來。

    他真的越來越貪睡了,恨不得跟牀合爲一體纔好。

    黑色的風衣壓在身上,本來沒有一點褶皺的衣服,出現了一橫又一橫的褶皺,雪白的襯衫上也有細微的顏色,分不清楚是什麼顏色。

    只是分明覺得這襯衫不是那麼雪白亮眼了,蒙上了一層灰色,讓顏色變得不好看了。

    桑良擰着眉頭,伸出手慢慢地扶着風衣上的褶皺,背對他而席的太叔並沒有動靜,身體都沒有動一下。

    桑良守在旁邊了很長時間,最後站起來離開,關上門到了隔壁的山洞,煙霧橫衝直撞的,精力旺盛到不停地折騰。

    有的人一動不動,有的人拼命折騰。

    煙霧凝聚成了一個人形,形成了模糊醜陋的五官,他張着嘴對桑良喊道:“告訴我,快告訴我,太叔是不是要死了,要死了,我能夠感覺到他的虛弱。”

    他幾乎是用一種迫切,期待欣喜的語氣問道,就像在期盼着什麼好事。

    桑良按下按鈕,陣法集聚了大量的紫色雷電,噼裏啪啦劈頭蓋臉地朝黑霧劈過去。

    黑霧發出了痛苦的時候,最後連人形都沒有辦法保持了,化作了一團一團的黑霧。

    這樣順眼多了,桑良並不是來跟煙霧聊天的,而是把他換一個地方,他吵鬧折騰起來,影響到旁邊的人休息了。

    黑霧即便無法保持人形,可依舊還在半空中穿梭,橫衝直撞,“你呀,他是不是要死了,要死了。”

    桑良眉頭跳了兩下,他擡起手,伸出手指按在抽搐的眉頭上,摁了兩下才平靜地道:“沒有,你死了他都不會死你,有一件事非常確定,你肯定會死,而且還是死在他的前面。”

    黑霧高興地笑起來,“你沒有否認,看來太叔是真的要死,我現在根本就不怕死,我所期盼的是和太叔一起死。”

    “我就想看到他折騰,折騰到最後一無所有,毫無結果的樣子,到頭來一場空,多麼諷刺啊。”

    桑良狠狠揉着眉頭,太聒噪了,而且話也太氣人了,讓人非常不喜歡。

    既然讓人不喜歡,了別人不願聽的話,那麼就該該受到懲罰。

    黑霧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山洞中,這個山洞裏有着濃郁的硫酸味道,這是岩漿的味道,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煙這種東西,怕熱也怕風,還有能夠削弱力量的雷電。

    正卿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力量,能夠恢復意識已經非常面前,這點菸霧飄到了太叔的面前,他彈彈手指頭就能夠讓他煙消雲散。

    留着他幹什麼,慈悲地讓他活着,他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施捨,殺了他呀,有本事就要殺了她。

    桑良:“以後你就在這裏呆着吧,隨便你怎麼鬧騰。”

    正卿:……

    草!

    這個桑良纔是陰險狡詐的!

    炙熱的氣息讓煙霧都變形了,而且陣法之中還在醞釀着巨大威力的雷電,嘩啦劈在了煙霧之上。

    正卿發出了痛苦隱忍的呻.吟,煙霧甚至已經無力逃竄衝撞了,他咬牙切齒,仇恨地道:“我要見太叔,我要見太叔。”

    想知道太叔究竟在想什麼,把他關在這裏,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這樣反覆折磨,不給死,也不給活,到底是爲什麼?

    如果這樣恨他,就殺了他,一了百了,而不是這樣。

    折磨仇寇,太叔也就這點氣度了。

    桑良:“太叔不會見你,你好好的不鬧騰,就不會受到這些懲罰。”

    “呵呵,呵呵呵……”正卿的聲音非常諷刺,“不鬧騰,乖乖的,你把我殺了,我就不會鬧騰了,我活着,我就要鬧騰,你,哦,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對於正卿記不住自己的名字,桑良沒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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