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壁虎的身份,寧舒就懶得管它了,也沒有綁着它的嘴巴了,就算它要跑也跑。

    對已經滿足了好奇心的寧舒來說,就是沒用的工具了。

    倒是壁虎之前忐忑,天天裝死害怕被寧舒發現了什麼,現在老底都被掀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該咋樣就咋樣。

    反而日子過得像大爺一樣,用壁虎的話來說,大家都是重新來過的人,老拿以前的事情說有什麼意思,根本沒意思。

    過去的就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活在當下是不是。

    過上了衣食無憂,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不過,壁虎還有一個遺憾就是對方不願意給能量體。

    能量體一塊多有能量,比喫多少肉都管用。

    壁虎不是沒有開口問寧舒要能量體喫,但是寧舒對此只有一個字,滾!

    要多遠有多遠,滾得圓潤一點。

    好吧,壁虎就很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嘀嘀咕咕說寧舒記仇,那都是多久遠的事情。

    “你以爲你過得很悲慘呀,我比你悲慘多了,在遇到你的時候,我都身不由己,多慘啊。”壁虎賣慘,眼淚唰唰唰就下來,跟水龍頭一樣,說來就來。

    它毫無什麼偶像包袱,也沒有沉浸在過往的強大之中,面對強勢的寧舒,可以說非常能伸能屈了。

    寧舒面無表情,“你自不自由關我什麼,你悲慘就是坑害我的理由,那我的苦又向誰說。”

    縱然你受到了很多苦,你找坑害你的人呀,你憑什麼把這種情緒發泄在別人的身上。

    還是發泄在比你弱小的生靈。

    寧舒可沒有忘記,正卿成爲自己系統之前,不知道滅殺吞噬了多少的任務者。

    那些任務者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遇到了正卿。

    這些人包括寧舒,最大的錯誤大概就弱,比正卿弱。

    如果能反抗,也不會被正卿給吞殺了。

    衆生皆苦,誰不苦。

    壁虎理所應當地說道:“向太叔說呀,本質上來,造成你我悲劇的人是太叔。”

    寧舒呵呵噠!

    壁虎理直氣壯地說道;“難道太叔要殺我,我只能任由他殺我,不反抗,反而伸長了脖子讓他宰?”

    但是的情況就是太叔利用他來重新誕生一個法則海。

    “要反抗是不是就要積累力量,對我來說,你們這些靈魂就是花花草草,能夠積累力量的果子,我難道不喫嗎?”

    “本就是如此,食物鏈如此,你怨懟我也好,仇恨也好,這就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現在變強了,我自然會正眼看你,你難道會對一個乞丐點頭哈腰?”

    寧舒冷淡地看着它,“說這麼多話,餓嗎,渴嗎?”

    壁虎點頭,“餓呀,渴呀,能給我點能量體嗎,我現在身體很沉重,我連腳都擡不起來。”

    寧舒:“餓着,渴着。”

    想要能量體,做夢吧你。

    壁虎失望地看着寧舒,“你真的好無情,好無理取鬧。”

    寧舒:“對,我就是這麼無情,這麼無理取鬧。”

    壁虎:“不能給這麼無情,無理取鬧。”瓏瓏

    寧舒:“我就要這麼無情,無理取鬧。”

    壁虎無言以對,“拿給我點水,我渴了,給我一點肉,我餓了。”

    寧舒:“食屎啦你。”

    壁虎:……

    好生粗魯的小娘子。

    難怪這麼多年連個伴侶都沒有。

    作爲系統,也跟着去了很多的小世界,看到了弱小人類的愛恨情仇,人生最大的主題就是愛情。

    哪怕寧舒已經變成了一個虛空生靈,沒有了人類的桎梏,但是在壁虎的心中,她的本質還是一個人類。

    外面披着虛空生靈的馬甲,內核還是那個味道。

    內核這種東西是變不了的,永遠也改不了。

    連個伴侶都沒有,可見這丫有多討厭。

    是個人都受不了這丫。

    壁虎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遲暮,行將就木的老頭,躺在病牀上,兒女不孝,無能爲力,悲憤又難受。

    壁虎看着寧舒的眼神譴責又無奈,“唉,我就知道你記恨我。”

    寧舒:“對呀,我就是記恨你。”

    壁虎心裏一更,這是什麼孩子呀,怎麼這樣呀?

    寧舒看到壁虎每天悠哉悠哉的樣子,嘴上說着要能量體,完全就是抱着開口沒要到,沒啥損失,要到了,血賺的心態。

    她突然嘆氣說道:“你都活下來了,太叔說不定也活下來,現在正在滿虛空找你呀。”

    “太叔能復活說明他的心中,你還是有很重的地位。”寧舒表情非常感嘆,一副爲兄弟情感動的樣子。

    壁虎的蛇臉硬生生擠出了驚恐了的表情,“你,你在說什麼鬼鬼故事。”

    “法則海已經枯竭了,已經煙消雲散了,作爲守護者一定會跟着煙消雲散,生死與共,榮辱與共。”

    互相強大,互相庇護,同生共死,壁虎根本不相信,沒有了法則海,太叔還活着。

    寧舒眨了眨眼睛,“你怎麼就確定太叔沒有後手呢,法則海沒有,你現在不也活着嗎,你怎麼就能確定,太叔一定會死呢。”

    “這是天然的,最鐵的契約,我能這樣,我猜是因爲我死在了法則海枯竭的前頭,這份契約已經被切斷了。”

    “而太叔在死之前並未跟法則海切斷契約和聯繫,在這樣無法切斷的契約下,太叔不可能活着。”

    寧舒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凡事情不要太絕對,我以爲你死了,最後你這樣活着,真的太浪費我的表情。”

    壁虎閉嘴,根本不想跟她說話,浪費口水,不給喫,不給口水喝,摳門小氣。

    寧舒沒有管壁虎,它愛咋的就咋的,這麼一副孱弱的樣子,根本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可要殺掉壁虎,可寧舒不願意伐天失去一個實驗標本。

    現在壁虎最大的作用就是供伐天研究。

    寧舒扎壁虎的心,“你知道你現在爲什麼這麼孱弱嗎?”

    壁虎:“我不聽不聽不聽。”

    如果壁虎有手,現在恐怕已經捂住了耳朵,完全不想聽寧舒的惡言惡語。

    寧舒:“不,你想聽。”

    壁虎:“我不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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