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飲鴆止渴,害處太多了,誕生的位面會是畸形的。”府君說道。

    “沒有開闢出新的來引流,就只有這種辦法。”太叔扶了扶眼睛。

    寧舒在營帳門口等着,等了好一陣子,府君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也不知道里面在談論什麼。

    寧舒搓了搓手,府君讓她等着,是不是有什麼驚喜。

    寧舒心中有點細微的希望,但是也不敢讓自己抱多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到現在,寧舒的心情平靜了一些,心裏已經做好了捨棄絕世武功了。

    無能爲力,就算想要造作一下,只怕還沒有開始造作,自己的命都沒有了,強大了纔有任性的資格。

    寧舒默默嚥下這口氣,用這口氣撐着自己,不後悔犧牲掉絕世武功,當時的情況,也許有大佬能騰出手來對付那個巨形怪物,但是等到大佬出手,她可能都已經死了。

    再重新尋找世界載體,也許要很長很長的時間,寧舒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構築生靈世界的精氣神了,絕世武功耗費了她所有的心力和期待。

    再用別的,寧舒說不出來什麼感覺,但是都比不上絕世武功。

    府君從營帳裏面出來,寧舒迎上去,府君將絕世武功遞給寧舒,寧舒非常驚喜,連忙接過,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你能做什麼。”

    “其實我不喜歡有人再我面前嘰嘰喳喳的,我不喜歡,尤其是不被我包容的人,我一直覺得人真的挺奇怪的,裝人這麼久了,還是不明白,一邊喊着要揚眉吐氣,一邊又往卑躬屈膝地不屬於自己的圈子裏擠,反過來心裏想別人自私,狹隘,沒胸襟又沒風度,不顧及你的感受。”府君看着寧舒,“你現在的行爲特別讓我討厭。”

    “你以爲就你一個人在犧牲付出,那麼多的人連命都沒有了,你還有資格在這裏唧唧歪歪的,你以爲你是爲別人,其實都是爲了自己,而且我的骨頭還是死在了你的前面。”

    寧舒:……

    寧舒擡起頭看着府君,“所以,現在將這個又交給我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府君冷淡地說道。

    “那麼我要付出的代價呢?”寧舒笑着問道,府君的話,她不生氣,也沒什麼好生氣。

    有些人就是有炫富神器,老子有能力拒絕你,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好好的,隨心所欲拒絕討厭的人,討厭的生活方式,比如太叔,比如府君,無需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不屑一顧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恨得咬牙切齒,無非也是羨慕嫉妒恨,做不到這樣的瀟灑,我就是這樣做,那又如何。

    “我已經很卑微了,我何必再卑躬屈膝。”寧舒說道,根本就不用假裝卑微。

    府君拿出了一朵黑色的花朵在手裏把玩着,“這麼看來,倒像是我多管閒事。”

    “沒有啊,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這個東西留在我的手裏確實是一個禍患,不知道什麼時候世界就崩潰了,你說人愛慕虛榮,人呢也有割

    舍不了的東西和情感,我也將這個東西交出去。”

    “恰好我跟這個東西呢,處出了感情,還想着要搶救一下,搶救不了,也只有節哀順變。”寧舒攤手說道,說得雲淡風輕的,微笑着。

    府君將黑色的花朵別在寧舒的耳朵上,打量了一下,搖搖頭,“你的行爲在別人看來是不知進退,這是拿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殺了你,保全更多的人很划算。”

    “我會努力做到讓別人不敢隨便殺了我。”寧舒微笑着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拿回這個東西付出什麼代價,你需要我做什麼,讓我做跑腿小弟嗎?”

    府君:“emmmmm……”

    “謝謝你沒有直接告訴我連做小弟的資格都沒有。”寧舒忍着笑說道。

    她的實力連骨頭都比不上,是沒有做小弟的資格。

    “不過這個很快就會崩潰,我處理不了。”寧舒將絕世武功遞給府君。

    “所以你們人類很奇怪,之前還哭着鬧着,現在到手了,反而這樣。”

    寧舒:“人類是集所有矛盾於一身。”

    “這個世界遲早都會被吞噬,我拯救不了。”寧舒摸着不滿裂紋的絕世武功。

    “其他的東西跟太叔去要。”

    寧舒扯了扯嘴角,肯定要不到,他不會允許這麼危險的東西在她的身上,再次開口只是給自己增加難堪而已。

    談都沒得談,如果能成功,那之前就能談成功,危險物品被沒收。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所有的決定都是自己做的,寧舒心裏已經平靜了,不問爲什麼,只想活下來,犧牲絕世武功的初衷不就是活下來嗎。

    再糾結下來,只會壞了自己一直樹立的心靈壁壘,如果這麼容易被攻破了,那她又何苦堅持着往上爬。

    “我真是厭煩了人類的虛僞。”府君淡漠地說道。

    寧舒笑了笑,看着府君走進黑色雕花大門,在低頭看着手中的絕世武功,撩起簾子走進營帳之中,將絕世武功放在桌子上,對太叔說道:“這個你處置。”

    太叔冷漠地掃了寧舒一眼,揮揮手讓她出去,寧舒轉身,遲疑了一下轉身出了營帳,出去的時候,心裏說不出來是悵然還是痛快。

    寧舒覺得這種感覺比丟錢還要讓人惱火,估計得萎靡一段時間,渾身無力,疲憊,虛弱,不想動。

    寧舒晃晃悠悠地回法則化身駐守的地方,旗袍男腰板都挺直了不少,看起來中氣十足的樣子,拿着一把扇子風騷地扇着。

    估摸着是收稅回來了,估計還收了不少,旗袍男心裏是挺高興的,看到寧舒跟朵烏雲一樣朝他飄過去,頓時收斂笑容。

    不惹神經病。

    “大家都回去收稅了?”寧舒問道。

    旗袍男嗯了一聲,“我跟上面好說歹說,差點抱腿哭,才放我們回去收稅的,得益於飆升物價,這次我的稅收還不少,應該能簡直一陣子,不枉不要臉面豁出去求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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