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夜的時候,寧舒飄到了主臥室,站在童鵬海的旁邊,童鵬海很胖,所以打呼嚕震天響,旁邊的丁春都翻身了好幾次,但是童鵬海一個人睡得跟豬一樣。

    所以,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人睡在自己的旁邊,睡覺磨牙打鼾放棄,再多美好的感覺都沒有了。

    寧舒面前凝聚出一滴水,這滴水慢慢延伸變成了很細很細冰針,針尖很尖銳,寧舒拿着冰針紮在童鵬海的穴位上,就是太胖了,扎針都得都點勁。

    紮了穴位,手中的冰針化成了水蒸發了,寧舒站在牀邊看着。

    童鵬海有點不舒服,哼哼了兩聲開始翻身,不過漸漸的,他的臉色開始泛紅,哼得更大聲了,不過旁邊的丁春像是沒聽到一樣,沒有了呼嚕聲睡得更香了。

    然後寧舒撤了結界,童鵬海的聲音傳到了丁春的耳邊,丁春一下驚醒了,連忙朝童鵬海問你怎麼了,讓你不要喫那麼油膩的東西,你就是不聽。

    丁春連鞋子都沒來得及套,就去打急救電話了,回來的時候,童鵬海兩腿一瞪,居然暈了過去。

    救護車又遲遲不來,本來就是三個三更半夜的,嚇得丁春哭了起來,一直都在叫童鵬海。

    “爸爸又怎麼?”主臥室的動靜大到了童亮都聽見了,打開門,有些神經質地說道:“我就說這個屋子裏有鬼,你看爸爸一回來就出事了,就是有鬼。”

    童彤也醒了,小心朝寧舒問道:“天使,發生什麼事情了?”

    寧舒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呀。”

    童彤出房間,聽到救護車烏拉烏拉地來了,再看到媽媽哭泣,頓時感覺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瘦削的哥哥抄着手臂,一雙眼睛打量着屋裏,嘴裏還在念念有詞,“出來,你出來呀,我纔不怕你,就算你是鬼,我也要滅了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寧舒:→_→

    好可怕啊。

    童彤站在一邊,很害怕,醫護人員合力將童鵬海擡到了擔架上。

    然後救護車烏拉烏拉地走了,家裏又只剩下童亮和童彤了。

    童彤有點怕神神叨叨的哥哥,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了。

    童鵬海被送到了醫院手術室,估計是油脂的東西喫多了,抽出來的血表面都浮着一層油垢。

    手術進行到了天亮,丁春坐在手術室外急得都要哭了,哪怕這個男人再怎麼不好,也是一個家的頂樑柱,也是一個她的依靠,如果童鵬海真的出事了,她以後的日子會更加艱難。

    好不容易捱到手術結束了,迎接丁春的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那就是童鵬海腦中風了。

    高血脂會導致腦血栓和腦梗,高血脂會導致腦中風人體一旦形成高血壓,會使血管經常處於痙攣狀態。

    而腦血管在硬化後內皮受損,導致破裂,形成出血性腦中風,而腦血管在栓子式血栓形成狀態下淤滯,導致腦血栓和腦栓塞。

    雖然發病就打急救電話,但是昏迷了,而且救護車也耽擱了一段時間,童鵬海醒過來可能會出現偏癱,半身不遂的情況。

    童鵬海身體中的血脂濃度很高,再加上晚上吃了葷腥的東西,居然一下造成了腦中風。

    醫生說,病人的身體本來就不能喫太油膩的東西,本來就有脂肪肝,還大魚大肉的,這純粹是不要命的節奏。

    丁春癱軟坐在椅子上,呆呆愣愣的,半天回不過神來,丈夫可能半身不遂,那就廢了呀,不能賺錢,還要人伺候,家裏沒錢拿什麼活下去?

    雖然能夠進行功能性鍛鍊,但是童鵬海那麼胖,如果真的半身不遂了,說不定時常摔跟頭,柺棍都拯救不了。

    肯定不能上班了,連正常人都不是了,更別說掙錢了,才四十多歲,就跟七八十歲的老人一樣腦中風了。

    醫生說腦中風還有不少的後遺症,什麼記憶力下降,肢體障礙,口眼歪斜。

    總之,這個人以後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了,還要天天吃藥,又是一大筆的支出。

    丁春直接坐在醫院走廊大哭了起來,這已經是這幾個月以來,童鵬海第三次進醫院了,家裏的積蓄嘩啦啦地沒有了。

    以後童鵬海不上班了,家裏就沒有生活來源。

    日子可怎麼過呀。

    家裏是不是真的有鬼,童鵬海一回去就受傷出點毛病,這次更是腦中風了。

    爲什麼鬼就糾纏着她的丈夫和兒子,家裏的兩個男人,爲什麼!

    寧舒看着上體育課的童彤,童彤正在體育雙槓上翻着,雙槓有點高。

    寧舒嘆了一口氣,手指一點,童彤哐噹一聲從槓上掉下來了,腳腕咔嚓了一聲,痛得童彤一下哭了起來。

    體育老師趕緊抱着童彤上醫院,童彤痛得直吸氣,腳腕都青紫腫了起來,特別嚇人。

    寧舒安慰童彤:“別怕,沒事的,是我不好,離你遠了點,你掉下來我沒注意到。”

    童彤痛得不行,加上人多,也不好跟寧舒說道,一直到了離學校最近的醫院。

    到醫院,童彤的腳腕已經很腫了,連帶整個腳都腫了起來。

    丁春還在煩惱丈夫的事情,養女的班主任打電話過來,說養女從雙槓上掉下來了,腳出問題了。

    丁春都要煩死了,丈夫還沒有醒過來,有沒有偏癱半身不遂還不知道,現在女兒又出問題了。

    丁春收拾了一下,去另一個醫院看養女,童彤眼睛都哭腫了,看到丁春,連忙喊媽媽。

    “怎麼弄的。”丁春煩躁地問道,真是一家子都不得安生。

    童彤的神色有點驚恐,對丁春說道:“媽媽,我當時感覺有人拽着我的腿,然後我支撐不住了,就從雙槓上掉下來了。”

    “什麼人?”丁春暗黃的臉上非常憔悴,似乎想到了什麼,“那你身邊有人嗎?”

    “沒有呀,我就一個人在那裏,猛地一下拽了一下我的腳。”童彤無法理解,又是驚恐,又是迷茫的。

    丁春看養女的神色並不像作假,“真有人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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