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可不想天天搬家,不準童亮說出去。

    寧舒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惡棍,啊哈哈……

    童亮醒過來,看到牀頭的血跡,頓時揪頭髮,被噁心得不要不要的,真的太噁心了,尤其是最後的笑臉,讓童亮想吐,一個色鬼,這麼噁心,還賣萌。

    早上喫飯的時候,童亮剛想說家裏有鬼,鬼跟着來了,但是頓時感覺一雙冰冷的手從後面掐住了他的脖子,還有手指輕輕撫摸着他的脖子,童亮頓時身體一抖。

    面對丁春疑惑地眼神,“你想說什麼。”

    童亮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吞下去了,粗嘎着嗓子說道:“沒什麼,媽,我就是覺得,既然到了新的房子,還是因爲要做做法事,驅驅邪。”

    掐着脖子的手頓時一緊,指甲像是掐入了皮肉一樣疼,痛得童亮差點跳起來。

    有完沒完了,要一直這麼猥*褻他嗎?

    爲什麼不去找童彤,童彤是女孩子。

    童亮緊緊閉着嘴巴。

    “你多喫點,人都瘦成這樣了。”丁春心疼兒子,不斷給童亮倒豆漿,心裏想着要買一些豬蹄回來燉一燉,給兒子補一補。

    男人靠不住了,以後這個孩子就是她的依靠了。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着,童彤的腳稍微好了一點之後,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放學回來,要做飯,要打掃衛生,還要給養父童鵬海餵飯,喝水的時候要端水。

    每天忙得不得了。

    童鵬海因爲身體有點胖,起牀不方便,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躺在牀上的,久臥病牀的病人身上就容易出現味道,如果擦拭身體勤快一些還好,如果沒擦拭,就容易出現痱子,臭味。

    在加上童鵬海本身就胖容易出汗,現在又是夏天,屋裏的味道可以說有點銷魂。

    又是汗腥味,又有一股似乎是尿液的味道。

    總之味道非常不好聞。

    童鵬海看到童彤來了,就咧着嘴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童彤,雖然不能有所作爲,但是一雙眼睛似乎能把童彤的衣服給剝了。

    童鵬海雖然惱怒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也很頹廢,但是花花腸子還有,經常用手摸童彤。

    所以童彤特別不願意進這個房間,幸好丁春說不用給童鵬海擦拭身體。

    給童鵬海洗澡擦拭身體的事情是丁春親自做的。

    寧舒本以爲童鵬海會很頹廢,可依舊不忘猥*褻童彤。

    不過久病無孝子,久而久之童鵬海感覺到妻子的怠慢,就會大罵,是不是看他病了,所有就不把他當回事了,不能掙錢,就把他當垃圾一樣。

    丁春無力和他爭吵,每天上班都要累死了,回來還要聽丈夫對自己的指責。

    每天絮絮叨叨說自己以往的豐功偉績,說自己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給家裏掙了那麼多的錢,現在嫌棄老子沒用了,甚至更難聽的話都能講得出來,說什麼缺錢怎麼不去賣。

    說是天天去上班了,指不定就去賣了。

    童鵬海和丁春之前就是平平常常的,夫妻之間談不上什麼感情,

    現在又差不多往怨偶的方向發展了。

    寧舒聽着這樣的爭吵,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口眼歪斜居然還能這麼罵人,也是牛了。

    童鵬海也就只能動動嘴皮子了,逞一逞威風,什麼力量都沒有,上廁所還要人扶着,沒有人在身邊,摔倒在地上都爬不起。

    每次吵架的時候,童彤都會嚇得躲在自己的房間,寧舒說道:“根本就不需要害怕,一個人在害怕,另一個人在嫌棄。”

    “爸爸在害怕,媽媽在嫌棄?”童彤有些詫異地問道,“明明爸爸那麼兇,他怎麼會害怕。”

    “當然害怕你媽媽不管他,叫得越兇心裏越虛,就像一些自然界的動物,通過膨脹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嚇人,實際上也就只有嚇嚇人。”寧舒說道。

    童彤似懂非懂的,寧舒說道:“多跟你媽媽接觸,多說兩句暖心的話,讓你能夠有更多的機會接受教育。”

    “我知道了。”童彤看着紅衣服的寧舒,“幸好有天使在我的身邊。”

    寧舒只是嗯哼了一聲,暫時沒說自己要走了。

    晚上,寧舒就去童亮的房間,直接掐住了童亮的脖子,將他掐得半死才鬆開,然後看着童亮咳得眼淚都出來,不知道是咳的還是哭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童亮囁嚅地問道,在牀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寧舒劃破了他的手指,寫了字,‘你猜,我也許很久不出現,我也許會每天出現,給你一個驚喜哦。’

    “啊……”童亮揪頭髮咆哮,恨恨地看着房間每一處。

    ‘我會每時每刻都注意你哦。’

    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童亮會不會對童彤做出什麼事情來。

    機率有,但是應該不大,畢竟現在童亮連貓片都不敢看了,生怕引來什麼靈異事件。

    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童鵬海的身上,說不定童鵬海還會非常享受呢,承受能力可以的話,說不定還能當成刺激遊戲。

    也就童亮心理脆弱一點,纔會害怕被鬼才纏繞上了。

    寧舒飄出了房間,到了童彤的逼仄的房間,守着童彤。

    天天跟着童彤上學放學,看着童彤撿路邊的礦泉水瓶子,撿了幾個就拿到廢品站去賣,基本上不把瓶子拿回家。

    賣的錢也就一個硬幣,童彤捏着硬幣拿回家放在錢罐子裏。

    “要不了多久,我肯定會錢罐存滿的。”童彤抱着錢罐高興地說道。

    “不要被你哥哥發現了。”如果被發現了,這錢肯定是保不住的,誰管你是不是幸苦攢的,有錢就行。

    “我知道的。”童彤當然知道自己哥哥打遊戲,每次聽媽媽說哥哥都會往遊戲裏花費不少錢。

    童彤聽得挺羨慕的,哥哥真有錢。

    寧舒摸着童彤的頭,“還有一件事情,你要記清楚了。”

    童彤看寧舒這麼嚴肅,立即問道:“什麼事情呀?”

    “你的養父母收養你了,是一份恩情,將來有了能力盡量孝順,不是說掏心掏肺,但是做一些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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