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智障。”立人用一道無形的力量朝李家攻去,李家老祖身上穿着護體靈器,雖然阻擋了一部分的力量,但還是李家老祖吐了一口血。

    “啊……”鎖魂鏈往按住靈魂裏面勒,李家老祖陰騭地說道:“只要我一個念頭,她就魂飛魄散,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

    “這個尼姑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殺她跟我一毛錢關係沒有,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殺你。”寧舒毫不在乎地說道。

    “你不在乎有人在乎,望山是吧,你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姑姑死,殺了這幾個人,活捉了紅衣服男人,我就放了你姑姑。”

    “望山,你是好孩子。”庵主的聲音有些囫圇不清,“不要動用自己身體中的力量,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結局,平凡普通地過一輩子。”

    “你要幹什麼?”李家老祖的聲音很驚恐,衆人看到庵主將自己的靈魂鼓脹了起來,越來越大,最後轟隆一聲炸響了。

    庵主自爆了自己的靈魂,鎖魂鏈被炸斷成了好幾截,哐當掉在地上,自爆的力量讓周圍飛沙走石,猶如綻開了絢爛的煙火。

    而李家老祖在爆炸中心,自然被靈魂的力量波及到了。

    望山呆呆地看着這一切,彷彿沒有了靈魂。

    李家老祖暗道晦氣,這些尼姑都是瘋子,現在手中沒有籌碼了,對面幾個人是自己不能應付,立馬想要腳底抹油。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總是逼我?”望山拎着大刀,在漫天的塵霧中朝李家老祖走過去,“爲什麼跟姑姑們說的不一樣,姑姑們都死了,惡人還沒有死,爲什麼。”

    李家老祖正準備瞬移離開李家,現在最要緊的是抱住性命,已經死了一個分身,這個再死了就沒有肉*身了。

    李家老祖想得好,但是是一道比光還快刀光從他眼前閃過,緊接着身體就沒有感覺,變成靈魂體了,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面目全非。

    寧舒把蚯蚓扔過去,蚯蚓心領神會在李家老祖的靈魂上咬了一口。

    很快李家老祖的靈魂就被污染了,變成了意識的遊魂。

    “爲什麼,爲什麼這跟姑姑們說的不一樣。”望山喃喃自語,蹲下來捂着頭,痛苦無比,寧舒剛想走過去念念清心咒,或者是把定心丸給他用用。

    “啊啊……”望山痛苦得咆哮,身上的衣服都被震成了碎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裏是血紅一樣,似有血淚流出來了。

    “我不想動手的,爲什麼你們總是逼我,啊啊啊……”在寧舒驚悚的目光下,望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大,幾秒的時間彷彿長成了能戳破天的天柱。

    望山邁動着腳步,一個腳步將整個李家都踩在了腳下,一些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了。

    巨大的淚珠一顆顆地滾落在地上,淚水沁過的地方開出了一叢叢的花朵,黑色的,白色,就是沒有彩色。

    他每走一步,世界都在震顫。

    “姑姑……”

    “我不想動手……”

    望山悲愴的聲音傳遍了世界每個角落,讓修士們大驚。

    寧舒心裏被臥槽刷屏了,明明是修仙的世界,這丫突然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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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難道是望山身體中的封印破了嗎,所以,望山其實是一個巨人。

    那些尼姑苦苦避免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望山拿着大刀,一晃,破壞力無比巨大,世界顛簸,猶如世界末日。

    臥槽,接着九宮山要出事了,她的輪迴世界。

    寧舒趕緊伸出了漫天的藤蔓,將望山捆住,不讓他到處走,攻擊整個世界。

    藤蔓纏繞住瞭望山,望山伸出手將這些藤蔓扯得稀巴爛,將藤蔓另一頭的寧舒扯得飛了過去,重重摔在了廢墟中。

    立人飛到望山面前,伸出腳一腳踢在望山巨大的下巴,使勁一勾,“給老子醒過來。”

    望山被這股力量直接掀得坐在了地上,他一跌坐在地上,整個世界劇烈一抖,裂開了一道道溝壑。

    海面上直接掀起了風暴。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他的聲音傳遍了世界每一個角落。

    寧舒聽到這些都要氣笑了,伸出藤蔓將坐地上的望山捆起來,但是都沒用,單手抓住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藤蔓一扯,捆綁在他身上的藤蔓盡數斷裂。

    “你們都是惡鬼,都是惡鬼……”望山擡起巨大的手掌朝寧舒拍過來,就像拍蚊子一樣。

    寧舒趕緊閃開,地面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印。

    臥槽!無差別攻擊。

    即便是變成巨人的望山還是愛哭,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暈開了好大一片,上面開出一簇簇的花朵。

    四面八方的修士都趕過來,紛紛仰着頭看着這個怪物,這麼大,這是什麼東西。

    “你們爲什麼都逼我。”望山揮舞着大刀,刀光削平了一座山峯,飛得很遠很遠。

    寧舒心急如焚,望山說狂化就狂化,再怎麼下去,九宮山的空間可禁不起折騰。

    “我來試一下。”立人拿出了一朵花,這朵花一拿出來,人就感覺暈乎乎的,猶如漂浮在雲端一般。

    每個人的面前都浮現出了一個個自己渴望的畫面,寧舒看到的是,自己的世界構築成功了,成功把虛無法則挪開了,輪迴世界也形成了往生池。

    一切都太美好了,願意沉溺在這樣的幸福中,寧舒一咬舌尖,醒了過來。

    “我還想叫你,沒想到你先醒了。”立人問道:“你渴望的畫面中有我嗎?”

    寧舒:“沒有。”

    立人臉一拉,“如果我死了,你都不會記得我嗎?”

    “不會,誰會記得一個死人。”寧舒說道。

    立人:……

    我擦,這個女人無情無義,冷心冷肺,什麼路數都拿不下她,越是這樣越不甘心,這是不是賤。

    “這是什麼花?”寧舒問道。

    “殺人花,沉浸在美好的幻覺中死過去。”

    望山似乎沉浸在美好的畫面中,眼淚大顆大顆得掉,沒過多久,這些眼淚都彙集成了一個水窪,由眼淚彙集而成的水窪,往裏面一看,清澈地倒影着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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