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莉……”
男人難以置信地看着身後對她發起攻擊的少女,少女一臉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兄長大人,請不要繼續下去了……您難道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雪莉悲傷的說着,那個男人則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啊,抱歉,我又失控了。”
他男人搖搖晃晃地說着,整個人徑直栽倒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奧諾爾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不容易下定的殺心完全被打消了。
“這完全就是一出鬧劇嘛。”
沒錯,眼前發生的一切大概就只有用鬧劇一詞來進行描述了。
奧諾爾不明就裏,不知道這兄妹二人到底是演的哪一齣。
他身上的鎧甲漸漸消失不見,身體變回原狀,有些興致索然。
奧諾爾放開手中的神零之劍,那劍身落地,也一下子變成了傷痕累累的少年姿態。
“非常抱歉,主人!”
零半跪在地上,對着奧諾爾低頭道歉。
“呼,我說你啊,不要擅自亂來啊。”
奧諾爾看着零那內疚的模樣原本滿腹的牢騷又給憋了回去。
“是零擅自行動了,請主人責罰。”
“就算你說要我責罰,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責罰啊。”
奧諾爾有些泄氣,畢竟那少年本身只是一把武器而已。
“倒是另一件事,海恩跑哪兒去了?”
奧諾爾對零質問,原本零和海恩在一起,如今零一個人跑了過來,海恩就完全沒人管了。
要是那個傢伙又闖什麼簍子出來,一想到這裏奧諾爾似乎就有些頭疼。
“我讓那傢伙負責看着剛纔的護衛惡魔,以防那兩隻惡魔甦醒。”
“這樣嗎?那還好。”奧諾爾眼睛眯起,他的眼中鎖鏈浮現,畢竟海恩的靈魂被他奴役着,就算海恩逃到天涯海角奧諾爾也有辦法將其抓回來,所以倒是不怕海恩逃走。只要他安分一些就萬事大吉了。
“那麼。”
奧諾爾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少女和帶着鳥頭骨面具的惡魔。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將我引誘到這裏來。”
奧諾爾多多少少已經發現了,那少女交給他通行寶珠,那個鳥頭骨的男人對奧諾爾發起挑釁,這一切似乎都只是在試探着什麼。
也就是說對方並不是真的想殺死他,而是應該有其他目的存在。
這樣雪莉如此大費周折的阻止那個傢伙也就說得通了。
“已經……被您看穿了嗎?”
雪莉擦着眼角快要落下的淚珠,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之前兄長的無禮行徑還請您原諒,其實當我們得知您是從現界來的時候就想要和您見面了,但是因爲在外面受到各種力量監視着,所以纔不得不採用了這種方法。”
“所以,你們是有什麼打算。”
奧諾爾倒
是耐心聽完了雪莉的解釋,看起來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的樣子。
不過奧諾爾有些不解,若是她那位兄長這般強大的力量,應該難有敵手纔對。
奧諾爾不解,這時候少女抱着那鳥頭面具的男人,另一邊,一隻生着翅膀的惡魔的小隊飛臨到他們面前。
“能請您隨我們到村子裏一敘嗎?”
“也行。”奧諾爾點點頭,轉頭對零道:“你去把海恩也帶過來吧。”
“遵命。”
零得到奧諾爾的命令稍稍有些激動,原本以爲主人會對他進行懲罰,但看起來暫時主人還沒有這個想法。
零心中懷着感激的心情向天空飛起,朝着海恩所在的位置飛去。
奧諾爾跟着那幾名惡魔飛入村子。
畢竟雪莉親手製止了她們那一方最強的戰力,如今雖然奧諾爾被幾名惡魔包圍,但是那些惡魔完全不是奧諾爾的對手,只要奧諾爾想,隨時都可以將他們撂倒。
所以他想,那大概也只是某種讓村子裏的惡魔安心的形式罷了。
等到奧諾爾跨入村子,發現果然如他所想,村落的角落裏有很多眼睛在暗處盯着他,有年輕的,有年長的,也有小孩兒。
不過奧諾爾感應着他們的力量,發現似乎都帶着同一個感覺。
“都是天狐族嗎?”
他喃喃着,確實整個村落都散發着異樣的惡魔氣息,和奧諾爾先前遇到的其他惡魔完全不同,該怎麼說呢,好像是惡魔,又好像不是惡魔的感覺。
抱着那樣的疑惑,奧諾爾被帶進了一間會客廳。
那是村子裏唯一看起來稍好一些的屋子,因爲整片土地都無比荒蕪,所以周圍惡魔們建造的大也幾乎都是用枯死的木頭搭建起來的屋子。
不過說起來惡魔竟然還要住在屋子裏,奧諾爾倒是有點兒難以想象,這個難道就是模仿人類的社會進行的建設嗎?
奧諾爾心裏揣測着,如今他被引入的最好的屋子估計也就只有他邊境城小茅屋般的水準,奧諾爾不得不感慨這裏的建築水平實在是太低了。
“實在抱歉,村子裏太簡陋了。”
“嘛,這個倒沒什麼,惡魔也不需要住在屋子裏吧。”奧諾爾輕輕笑着。
“其實原本應該是由兄長來對您說的,但是實在抱歉,現在兄長陷入了昏迷中,所以暫時由我來……”
“說起來你還真下得去手啊。”奧諾爾忍不住說道。
這話憋在他心裏已經很久了,身爲妹妹一般來說在哥哥應敵的時候不是應該偷偷對敵人補刀嗎?怎麼反倒偷襲起自己的哥哥來。
雪莉嘴角露出苦笑。
“兄長一旦陷入那個狀態就很難阻止得了,多虧了您在旁邊牽制,我纔有機會讓他平靜下來。要是這麼繼續下去,只怕這個村子又要被他給毀了。”
雪莉說着,眼裏透着一股無奈。
奧諾爾終於明白了,這村落如此破敗的原因,大概這個村子早就被那憤怒的力量破壞過無數次了吧。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嗎?”
“是的,那是……印烙在哥哥身上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