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霸天不知何時,已經甦醒了過來,他臉頰發白,將戰敗的怒火,都發泄在了蘇逆的身:
“自己滾下去,別讓人族蒙羞!”
“呵呵。!”
天妖荀輕笑了一聲:“白霸天,你雖然輸了,但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不像是某些人,殺我?”
他輕蔑的看向蘇逆:“我讓你隨便動手,你都打不破我的防禦!”
“人族已經不能再輸了!”
白霸天冷漠的走到蘇逆面前,他雖然輸了,可正是因此,才真正意識到那天妖荀的恐怖之處:
“你若出戰,代表的不是自己,是整個人族!”
“那又如何?”
蘇逆笑了:“等我殺了他,再殺你!”
他的聲音很平淡,可白霸天卻憤怒不已:
“我不是針對你,但以你的實力,根本不夠資格,代表人族!”
“敗了是輸了!”
蘇逆仍舊顯得非常平淡,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輸了沒有資格在這裏聒噪,滾下去,看爹怎麼揍他!”
“你……”
“白霸天,不要干擾秩序!”
雖然雲虛聖人對蘇逆也不抱有任何希望,可他卻對那女子有所瞭解。
那女子是東皇仙尊最寵愛的人。
傳說,東皇仙尊年輕的時候,這女子甚至爲了他死過……
他不敢想象兩者間的感情,但他知道,這女子的話,可能東皇仙尊更管用。
“雲虛聖人……”
“你輸了!”
雲虛聖人毫不客氣:“要讓給別人!”
“我……”
白霸天死死的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氣,悲笑了一聲:
“我是輸了,可百族第三,血魔一族本不是我人族能夠抗衡的存在,我雖敗猶榮,可若是他,定會給我人族丟臉,等着吧,哈哈哈!”
直到白霸天離開,衆人臉頰才終於露出了悲憤之色。
這天妖荀太強了。
同樣的涅槃初期武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連反抗都做不到。
白霸天已經是同齡人的最強者行列。
可仍舊敗的毫無懸念。
蘇逆出戰又有什麼意義?
“孃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主席臺,葉萱呢喃自語,自打出生以來,她便沒見過自己孃親動手。
這是第一次……
可卻給予了她極大的震撼。
而且,她也感覺,自己孃親應該早發現了天妖荀的身份,這種眼力,是她萬萬不及的。
但……她孃親爲什麼看好蘇逆?
“有些膽量。”
天妖荀輕笑了一聲:“可白霸天說的沒錯,人族螻蟻,與吾族相差甚大,他都不行,你來,只不過是徒增笑話。”
他笑的很輕蔑:“當着你們所有人族的面,我不避不閃,讓你三招,三招之後,我取你狗命!”
天妖荀哈哈大笑,環視了一圈:“你們人族,都是廢物!”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雖然那神祕女子震懾住了血魔仙尊,可天妖荀的羞辱,仍舊讓所有人都爲之羞愧。
這一刻,他們彷彿理解了白霸天的悲憤。
也終於明白,白霸天爲什麼要怒斥蘇逆,不讓他臺武。
不還至少有一塊遮羞布,可現如今,撕開血粼粼的傷口,再無絲毫遮掩。
“算仙丹又如何?”
“哎,此戰若輸,我人族便再無半點兒臉面。”
白霸天仍舊在笑着。
他笑的很悲慘,似乎看到了人族被羞辱的樣子。
很多人都是痛罵不已。
這是人類的劣根性。
自己不行,也不允許別人行!
更是喜歡推卸責任,將所有的怒火,都推卸到某個,或者某個羣體的身。
至於事實是什麼。
那重要麼?
很多人,只是爲了給自己一個心安理得的藉口罷了。
當然,也不全是這樣,因爲真正開口喝罵的,大多都是失敗者……
“讓我三招?”
蘇逆不驚反喜,這貨找死啊。
他乾笑了一聲:“你確定不閃不避?”
“呵,哈哈!”
天妖荀哈哈大笑:“看到了麼?這是你們人族,喜歡佔小便宜,目光短淺,資質極差,來吧,讓你三招,讓你,讓你們所有人都看到,人族豬玀與我們血魔一族那不可衡量的差距!”
吼!
在此時,遠古黑龍蜥終於恢復了大半的傷勢,咆哮着立足於天妖荀身前,天妖荀哈哈大笑:
“不過,你想要攻擊到我,得先過了我靈獸這一關,哈哈哈哈!”
他笑的越發開心:“可惜啊……只是這遠古黑龍蜥,便足以讓你束手無策,給你機會,你都抓不住,說你是廢物,都是擡舉你了!”
“我知道。”
白霸天嘆了口氣,神色落寞:“人族將再無一絲尊嚴。”
周圍的人也都是不住的嘆息。
白霸天可以打傷遠古黑龍蜥,可對於蘇逆來說,那便是一道天塹。
“靈寵?二打一?這不是欺負人麼。”
蘇逆有些不高興了,那天妖荀指着他:
“成王敗寇,你還想要公平?人類,都這麼天真麼?”
“也對,小傢伙,這東西你愛喫嗎?”
“不愛喫!”
稚嫩的聲音響徹天地,只見蘇逆左臂的巨眼圖騰突然綻放出了劇烈的光彩,一隻看去略顯臃腫的靈獸,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它很臭,我要打死他!”
小時空吼似乎很不喜歡這個遠古黑龍蜥,看她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蘇逆搖了搖頭。
這貨慘了。
小時空吼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它若是真正出手,恐怕,那遠古黑龍蜥是個玩具。
“哈哈,這小東西是什麼交配出來的雜種?也敢拿出來獻醜?”
天妖荀笑的很是嘲諷:“黑龍蜥,喫掉它!”
“吼!”
遠古黑龍蜥似乎也被小時空吼激怒了,仰天咆哮了一聲,血盆大口,驟然張開。
“好臭!”
小時空吼嗅到了難聞的氣味,非常不開心,那隻獨眼,突然綻放出一道虛幻的白芒。
白芒涌動,穿越了虛空,毫無徵兆的,包裹住了遠古黑龍蜥,瞬息間,小時空吼和那遠古黑龍蜥直接出現在了角鬥場的另外一邊。
“很好,它已經開始玩了。”
蘇逆舔了舔嘴脣:“現在,該我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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