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縹緲峯。
“滅族”
蒼天聖人死死的盯着蘇逆等人:
“我族內有老祖沉睡,雖不爲仙,卻也是半仙般的存在,呵,你們太狂妄了”
“半仙很了不起麼。”
玄元子眯縫着眼睛,從始至終,他一直沒有真正出手過,也沒有人見識過他真正的實力。
他只是搖了搖頭:
“井底之蛙,罷了,先碎爾等肉身,讓你們靈魂仔細看好,宗門是怎麼被滅的”
“滅宗”
就在這時,天空中,出現了一道七彩霞光。
雲層變化,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一隻通體火紅的鳳凰,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它沒有刻意釋放威壓,可只是稍微流露出來的一點兒氣息,便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
仙
武者們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跪倒在地。
見仙而拜,不分立場。
因爲,仙人已經超脫了凡人的層次,是另外一種存在。
只有這樣,才能夠表示尊敬。
“吾兒何在。”
那火紅色的鳳仙淡漠開口,口中噴吐着可以燒穿一切的火焰。
“這”
蒼天聖人驚喜之餘,也有些恐懼:
“端木少主”
“恩”
鳳仙逐漸變化,最終,化作一道蒼老的婦人模樣,只見她踏空而行,眨眼間,便出現在了蒼天聖人身前,神色淡漠,根本不看周遭的一切情況,彷彿在她眼中,這都毫無意義。
“端木少主,出事了。”
婦人沒有動怒的樣子,只是那蒼老的眼眸中,射出一道火焰,蒼天聖人整個人都灼燒了起來,無邊的劇痛,淹沒了他的神經,讓他發出一聲聲尖銳的慘叫。
婦人蒼老的眸子掃視了一圈,那不可抗拒的威嚴,讓一個個煉神聖人都跪了下去。
直到看向蘇逆幾人的時候,才終於微微皺眉:
“爾等,爲何不跪”
玄元子的神色顯得非常凝重,他微微一抱拳:“晚輩縹緲峯,玄元子,東皇仙尊法旨,吾一脈,見仙,不跪”
“你們是東皇大陸的人”
婦人眼中閃爍着少許的凝重之色:“但這裏是北獸大陸,跪下”
轟
她沒有任何動作,但蘇逆等人卻都感覺到,無窮的熱浪襲來,雖然只是幻覺,但蘇逆卻有種感覺,如果不跪下,必死無疑。
“前輩緣何出手”
玄元子臉色微變,但卻沒有太多慌張之色,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張法旨,剎那間,法旨光芒大作,七彩霞光繚繞。
“請前輩收了神通”
那法旨一出現,蘇逆便再也沒有感覺到半點兒壓力,反而暖洋洋的,渾身上下都非常舒服。
可放在那老婦人眼中,卻恐怖至極,她淡漠的表情,竟然有了不小的變化,整個人接連後退了三步,這才穩住身形:
“仙尊法旨”
“吾師,非仙尊。”
玄元子神色恭敬,但卻不卑不亢:
“我們這一脈,隨意慣了,就算是東皇仙尊當面,也可不跪”
“你們何脈”
“縹緲峯”
“縹緲峯”
“不錯。”
“如此可不跪”
婦人竟然就這樣放過幾人,看那樣子,似乎對縹緲峯非常忌憚。
“謝前輩”
玄元子微微躬身,緩緩收了法旨,那婦人身上的恐怖威壓,也隨之消失不見。
“前輩”
這時候,蒼天聖人身上的火焰終於熄滅了。
他掙扎着跪了過來:
“不可放過他們”
“恩”
婦人神色一冷:“本仙如何做事,需要你來指點”
蒼天聖人滿頭大汗,但卻還是強忍着恐懼:
“端木少主,乃此子所殺”
他一指蘇逆,剎那間,婦人身上的火焰,便燃燒了起來。
“你”
她看向蘇逆:
“說”
蘇逆嘆了口氣,看自己師兄面色凝重的樣子,搖了搖頭:
“此事,與縹緲峯無關,皆是晚輩一人所爲。”
“你果真殺了我愛子”
婦人身上的火焰已經蔓延到天際,雖然沒有任何氣息泄露出來,可越是這樣,玄元子的神色便越發的凝重,他一步踏出,擋在了蘇逆身前:
“前輩,且慢。”
“吾只有一子。”
婦人聲音淡漠:“乃心頭之肉,慢說你區區一隻煉神螻蟻,就算是你師父在這裏,我也必然殺他”
別看她聲音淡漠,但那眼中的殺機,卻已經凝爲實質,吞吐不定。
蘇逆苦笑了一聲:
“師兄,這件事,你不要管。”
“小師弟”
玄彩蝶走了過來,周身上下,蝶舞飛揚:
“你要記住,我縹緲峯有一個傳統。”
她面色堅定:
“可死,不可逃,你是我縹緲峯的人,別說她一隻仙境中期的不死火鳳,就算是仙尊親至,做師姐的,也必須死在你之前”
蘇逆渾身一震,剛要開口,玄元子嘆了口氣:
“前輩,此事,可否從長計議”
“待我捉拿了他的魂魄,在問你師尊,如何教出來的徒弟”
玄元子臉色一冷:
“我小師弟品行極佳,平日裏,螻蟻不忍傷,佛性心腸,慈悲爲懷,此事,定有蹊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特麼真不要臉了啊。
蘇逆這貨還佛性心腸
這就是個殺胚
魔鬼
蘇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師兄謬讚,這個也沒有那麼好的。”
“沒有意義的。”
婦人上前了一步,火焰瞬間暴漲,整個空間,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我不問來由,誰殺我子,我要他整個宗門”
說到這兒,婦人頓了頓,似乎知道縹緲峯難對付,竟然改口說道:
“都爲我兒賠,賠罪”
衆人一怔,不應該是陪葬嗎
玄元子嘆了口氣:
“其實我方纔話沒說完,這件事不是我小師弟做的也就罷了,若真的是我小師弟做的那就應該斬草除根”
他冷冷的注視着這婦人:
“仙人如何我縹緲峯,屠的仙人,你絕非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