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不會真的是第一樓的人吧?”
“誤會,都是誤會啊。”
雲掌櫃哭喪着臉,跑了過來:“這……這位閣下是第一樓的高足……西……西門公子,林少主,你們可能誤會了。”
“第一樓?”
大家目瞪口呆之餘,也不再開口,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就算偶爾看向蘇逆,也都帶着敬畏的目光。
第一樓雖然是傳說。
但當衆人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僅次於天罰的敬畏。
“這下子……這兩位少主可就倒黴了啊。”
林楓和西門公子也是目瞪口呆,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他們每次出門,家裏都不斷的囑咐,誰都可以得罪,但一定不能夠招惹天罰的人,否則,便是滅族之災。
而能夠幾次招惹天罰而讓天罰毫無辦法的第一樓,雖然極爲低調,但在很多人心中,卻也是僅次於天罰的存在……
招惹這種勢力……
就算不是滅族之災,那特麼也夠喝一壺的啊。
好在……
兩人幾乎是同時看向蘇逆,這人在第一樓中,應該是那種背景很強,但卻並不是非常受重視的那類。
背景很強是因爲蘇逆有凝液境強者庇護,而不是太受重視,是因爲以第一樓的強大,若真是受重視的後輩子弟,怎麼可能纔有一個凝液護衛?
“現在可以讓開了?”
蘇逆沉着臉,強忍着沒有發作。
重生之後,他便知道自身實力的重要性。
前世,有着最強背景的他,當遇到災難的時候,他只能夠成爲一個拖累,而今生,既然老天沒有給他一個極強的背景,那麼……便儘量依靠自己吧。
第一樓的勢……根本算不上自己的,一旦依靠多了,便很有可能迷失,認不清自己,所以,在沒有了解這兩大家族之前,他也沒打算真的追究什麼,只是聲音冷到了極點:
“莫非還要留下我不成?”
西門公子臉頰不太好看,但卻也是讓開了一步,還拱了拱手:“不知者不罪,閣下既然是第一樓的人……”
他話還沒說完,便見一個女人從後門跑了進來,死死的盯着蘇逆:“摘下面具!”
那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也非常好,那一身孝服,和繫着的白帶,讓她顯得楚楚可憐,只是那眼神中的恨意卻太深刻和陰毒,讓人又不太想要接近。
“蘇逆,我終於找到你了!”
女人的聲音中帶着無窮無盡的恨意,目光如果可以殺人,恐怕此時的蘇逆已經千瘡百孔。
“蘇逆?”
這名字大家都感覺有些耳熟,直到有一個人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所
有人才明白這名字意味着什麼。
那一瞬間,整個大廳都充滿了疑惑和貪婪,大家目光中的敬畏也逐漸的消失……
“蘇逆,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夠記得你的聲音,這兩天,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那女人彷彿化身爲厲鬼,聲音淒厲無比,與此同時,後門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全城搜捕的蘇逆,竟然會冒充第一樓的人出現在這兒,琳兒,你可看清楚了?”
其中左手邊的一個人面帶笑容,眼神中卻高傲無比,目空一切,就算在喊琳兒這兩個字的時候,都只是稍微緩和了那麼一點兒,實際上,仍舊不近人情。
“吸……這……這不是煉雲宗的少族長麼?”
衆人震驚莫名,沒想到,事情鬧的,連罪城兩大宗門之一的煉雲宗少族長都出來了。
“就是他,不可能是別人,我好心邀請他加入孔家,誰能想到,他竟如此的狼子野心,不但不領情,反而在我離開之後,暗算我那些沒有準備的父母族人……一百一十三人啊……蘇逆,這血債,你還得起嗎?”
這女人正是孔家唯一一個還活着的孔琳。
實際上,在蘇逆離開第一樓的瞬間,便想要先把她找到。
可後來蘇逆卻改變了主意。
他不允許這女人死的太快……
彤昕的慘狀,至極還歷歷在目,每每她醒來那無助絕望的樣子,都讓蘇逆心如刀絞……只有讓這女人感受到真正的絕望,品嚐到這世間所有苦楚,纔是他動手的時候。
不過,既然遇到了……
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吧。
蘇逆緩緩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頰,嘴角緩緩上揚,看都沒有看其他人,只是溫柔的看向孔琳:“本來想再晚一些……因爲,如果你心中還有太多的仇恨,就很難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絕望,你不應該出來的……”
他上前了一步,看着孔琳的目光仍然沒有變化,只是語氣卻突然陰冷了下來:
“但你既然出來了,我就很難忍受你還好好活着的事實……那麼……從現在開始,到你死之前,你要認真地感受,感受你強加於別人的羞辱和……絕望,你一定要堅強,千萬不要尋死,否則,我會找到人,付出我所有能夠付出的代價,去拘禁你還未消散靈魂……讓你明白,肉體的折磨只是開始。”
蘇逆那時而溫柔,時而陰冷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汗毛乍起的感覺,尤其是孔琳,面對自己這個滅族愁人,竟然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可很快,她便爲之感到羞愧,停了下來。
“不要怕。”
這時候,煉雲宗的少族長突然一步踏出,跨越了數米的距離,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臉蛋,挑着她的下巴,讓她盯着自己的眼睛,微微一笑:
“你記住,在你還是我的女人的這段時間裏,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你,因爲威脅你,就等於不給我軒轅無情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