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可憐。
連生命都無法自主。
甚至連呼吸,連開口都無法做到。
而蘇逆更是如此。
那法劍一出現,便直接鎖定了他,毫無道理,就是強的無比可怕,他能夠感覺到,在這股力量之下,還無法發揮出真正力量的祖血也只能夠龜縮起來,這一件如果斬下……
什麼都救不了他。
兩個呼吸,卻猶如天涯。
天地畫封也靜止在了那裏,驅散不掉,想要繼續汲取空間之力,也根本不可能,縱然她是天地間的寵兒,靈族的遺孤,在這一刻,也毫無意義。
只因爲那柄靈氣化成的法劍。
“終於還是晚了麼。”
只要離開這裏,蘇逆有信心,憑藉着體內的陣法,一定可以屏蔽所有人的感知,到時候,改容換貌,自然不在話下。
可他萬萬沒想到,祖血突然出現,更沒想到,會引起了真正強者的注意力。
直接將他所有的生機扼殺,在這法劍之下,他所有的底牌,都猶如笑話。
而就在那法劍鎖定他的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息也是驟然滑落,熔老賦予他恐怖的實力,直接被打落了下去。
“這怎麼可能?”
與蘇逆的靈魂分割開來,熔老才重新恢復了意識,爲了保證蘇逆能夠順利的利用他的境界,他直接封閉了自己的六識,也根本不知道,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劍……”
熔老嚇得亡魂大冒:“不就是一個先天火靈麼,怎麼可能引來這等存在……小子,你TM就是個惹禍精,你到底得罪誰了?”
蘇逆哪有時間去回答?
實際上他也根本沒有能力去多想,這一切都發生在須臾之間,下一瞬,那柄法劍便斬落了下來。
雖然鎖定的是蘇逆,可這一刻,包括白鯊妖君,器坊老者在內的所有孔雀國都的人,都是亡魂大冒。
因爲他們感覺到了死亡在降臨。
一劍之威,還未斬落,便恐怖如斯。
“爲什麼!”
蘇逆非常不甘心,這一次意外太多了,本來,在他的算計裏,以熔老的力量,救了白衣女子便可以直接逃離,可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了一個器坊老者。
更沒想到,自己的祖血會突然暴動,雖然救了自己,可卻也引出了更加恐怖的存在。
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唯一的好處就是,在這法劍的威壓之下,祖血再次融化了一絲……
而他的第七條奇脈,也瞬間成型。
那一刻,天地合鳴,但卻都被這法劍遮掩,本應該耀眼無比的天賦,在這法劍面前,卻是那般的可笑。
絕對的實力啊。
蘇逆心中在咆哮,還沒有確定誰是夢瑤,更沒有爲族人們報仇雪恨,他怎麼甘心死在這裏?
可那法劍卻根本不會以他的意志爲轉移
。
飄然而降,還未落在蘇逆身上,整個孔雀國都的大地,便直接下陷了一丈之深。
就在那法劍差一點兒觸碰到蘇逆的髮絲之時,突然有一隻手,從虛空中伸了出來,兩根手指,夾在了那法劍之上,瞬息間,風聲恢復,壓力驟減,整個世界,好像又鮮活了起來。
那是一個男子。
他單手揹負,另一隻手,輕輕一捏,那恐怖無比的法劍,竟然寸寸斷裂,很快,便在虛空中消散於無形,緊接着,他便仰望天空,眼中色彩明滅不定,須臾間,天地間竟然出現了三個人影,而那三個人影在他的注視之下,竟都紛紛潰散……
做完了這一切,他才緩緩回過頭來,注視着蘇逆。
臉頰朦朧,一切,彷彿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可蘇逆卻呆呆的站在那裏,整個人在這一刻彷彿都是失去了力氣,竟如孩子一般,再也忍耐不住,眼中的淚水傾瀉而出……
“二叔?是……你麼?”
那男子沒有開口,他似乎已經將蘇逆的一切都印刻在心,一步踏出,整個人又重新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沒有任何痕跡,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可那白鯊妖君與器坊老者卻同時退了三步,兩個人的氣息都是毫無徵兆的波動了起來,須臾間,他們便彷彿大病了一場,紛紛跪在了蘇逆的面前,任憑如何反抗,也根本無法做到。
“少族猶在,蘇家未亡,豈融爾等宵小欺辱?”
天地間,迴盪着那男子的聲音,擲地有聲,如若天崩。
眼看着方纔還不可一世的那兩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蘇逆卻半點兒表情都沒有。
他一直以來,都以爲第一樓那場大戰之後,蘇家便只剩下他一個嫡系。
可今天,那聲音分明是自己的二叔。
但爲什麼,自己看不到他的面容?
卻又爲什麼,讓自己聽到他的聲音?
至於說那男子沒有斬殺器坊老者和白鯊妖君就很好理解了,實際上,蘇逆也是希望將來有一天,自己可以回來親手了斷他們的性命。
天地畫封緩緩成型,空間之力瞬間大作,雖然心思震顫到了極點,可蘇逆卻還是一步踏了進去,與那白衣女子一同,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而就在他們消失的幾個呼吸之後,天地間突然多了三個人影。
那三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狽,但每一個,都有着無比恐怖的威壓。
尤其是最左邊那個人,他嘴角上還掛着鮮血,可眼神所過之處,比之方纔那法劍帶來的壓力,竟然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個人在這裏看了好半天,誰也沒有理會地面上跪着的兩個人,過了很久,最左面那個人才冷笑了一聲:
“蘇家餘孽,終於有人站出來了麼,藏頭露尾十萬年,呵呵,還是忍不住啊。”
“他這是在警告我們。”
另外一個人影淡漠的說道:“好強大的實力,與吾等境界相仿,我們卻險些承受不住他隔空一眼……難以想象,十萬年前的蘇家,到底何等強勢。”
“不要廢話了,我三人聯手,蒐羅天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