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作死麼?
而且他方纔說什麼?
還讓別人怎麼死……
衆人嘴角抽搐,這貨是真的沒弄清楚形式啊。
鑑寶師雖然以鑑寶術聞名,可歸根究底,大家也都還是武者,撕破臉皮之後,武力佔據決定性的因素。
現如今,顯然天邪鑑寶師工會佔據着絕對的優勢。
人家會長還沒有來呢……
一旦真的過來了,誰又能夠擋的住?
誰又敢去阻擋?
“大人,此子就是……那個蘇凡。”
天邪鑑寶師工會有眼尖的,認出了那日抓走他們少主的蘇逆,連忙在公孫宇耳邊低語。
“恩?”
公孫宇一怔,旋即眯縫起了眼睛:“你就是蘇凡?”
蘇逆剛要開口說你認錯人了,旋即纔想起來自己的‘名字’,乾笑了一聲: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他呵呵一笑:“給我們天南工會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便拿命來償吧。”
“解釋?”
公孫宇沒有說話,在他看來,和蘇逆說話太有失身份了,只見他身後一個鑑寶大師冷笑出聲:
“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讓我們天邪工會給你解釋?”
“這麼說……”
蘇逆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你們是不打算給蘇某一個解釋了?”
“哈哈哈。”
那鑑寶大師彷彿聽到了笑話一般,笑的前仰後合,其他天邪工會的鑑寶師也都是樂不可支,一個個都笑的說不出話來了。
“夠了。”
公孫宇眉頭一皺:“拖延時間是沒意義的。”
他看也不看蘇逆,在他心中,此子已經成爲了板上的魚肉,任憑他宰割,根本不需要過多計較,只見他將目光放在了薛副會長的身上:
“薛兄,給你們一個清理門戶的機會,打斷此子的雙腿,廢了他的丹田根基,暴曬十日,以儆效尤。”
天南鑑寶師工會的衆人臉色大變,大家再怎麼對蘇逆有意見,也絕對沒想過要他的命。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蘇逆剛剛救過他們,而且,又是鑑寶師工會的會長……
這是要宣戰麼?
“要戰便戰。”
嚴老也不解釋,蘇逆的到來,讓兩個工會失去了最後緩和的可能,
除非,天南工會可以捨棄蘇逆,並且卑躬屈膝投降認輸……
這可能麼?
“人可以放。”
楊副會長深吸了一口氣:“道歉也可以,但想要侮辱我天南工會,那便……死戰吧!”
“死戰?”
公孫宇沒想到天南鑑寶師工會竟然還敢負偶頑抗,他沉吟了片刻:“看來,時光已經消磨了你們的危機感知,竟然還天真的以爲,有資格與我們死戰……”
他身邊的一個涅槃真君好笑的眯縫着眼睛:“太天真,直到現在,你們還不明白,你們已經不具備討價還價的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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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讓他死心吧。”
另外一個涅槃真君淡笑了一聲,珍而又珍的取出一塊木質雕刻的小人,這小人約麼巴掌大,看上去幾位粗糙,五官模糊,根本分辨不出來長相,可當他取出來之後,所有天邪工會的人都是微微躬下了身子。
他嘴巴一咧:“可你們自己作死,不願意苟延殘喘,妄自對我們宣戰……”
只見公孫宇哈哈大笑:“這就怪不得我們了!”
嚴老等人臉色難看,鑑寶界有一個規矩。
八大鑒寶師工會的威嚴不受挑釁。
也就是說,明面上,任何非八大鑒寶師工會的鑑寶師,都不允許對他們下手……但他們主動宣戰……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請法尊。”
公孫宇對着那木人深深一拜,其他天邪工會的武者也都同時拜倒,緊接着,便見那巴掌大的木人脫手而出,懸浮在半空之中,恐怖的光芒,瞬間充斥在整個聚仙樓內。
“恭迎法尊!”
天邪工會的衆人都顯得有些狂熱,而反觀天南鑑寶師工會的衆人則都是滿臉死灰。
若說方纔他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現如今……只要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這木人代表着什麼了。
法尊。
法相強者的法相分身。
這種法相分身雖然只具備法相強者本身十分之一的力量……但卻足以威壓一切法相強者之下的存在……
轟!
恐怖的威壓從那木人身上散發了出來,它竟好像活了過來一般,緊接着,所有人驚駭的看到,醉仙樓的框架,化爲粉末,呼吸間,便徹底解體。
更讓人驚悚的是,那還漂浮在半空中的粉末,隨着木人身上的光芒,竟徹底氣化……須臾間,那座醉仙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一刻,醉仙樓周圍的武者都驚呆了,下意識的望了過來,當看到那尊木人之後,所有人都是低下了頭顱。
法相不容侵犯。
看一眼,都是冒犯。
“現在還要死戰麼?”
公孫宇嘲諷的看着嚴老等人:“這姓蘇的小子不懂事,你說你們這些人也都老大不小了,也都不懂事?”
嚴老臉色難看,但卻沒辦法說出一個字來。
法相分身的威壓太強了。
讓他們連抵抗之心都生不出來。
武者到了法相這個境界,走到哪裏,都是一方老祖,隨便一個吐納,便能夠將周遭萬米的靈力吞噬一空……
這樣的存在,每一句話,都可能勾動天地法則,恐怖的難以揣測。
他們比拼的是天地法則領悟的多少,所謂的天地靈力,簡直是呼之則來……揮之即去,根本無法制約。
所以,再多的涅槃真君,也無法對這種存在造成威脅。
“現在,還想魚死網破麼?現在,還要把我們留在這裏麼?現在……”
他突然將目光放在了蘇逆的身上:“跪下!”
衆人隨之也都看向蘇逆,可這一看不要緊,大家無語的發現,這貨竟然在笑……
他怎麼有臉在笑?
怎麼有膽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