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得罪了阿嵐哥,算你運氣不好。”
最先衝過來的年輕人眯縫着眼睛,毫無徵兆的一拳轟向蘇逆面門,感覺到拳勢的風聲,蘇逆頓時樂了。
這貨也就是個築基的武者啊……
他有些無語。
虎落平陽被犬欺,你一個築基的武者,湊什麼熱鬧?
“狼神庇護!”
不過,這一拳即將接近蘇逆的時候,那年輕武者突然咆哮了一聲,緊接着便有一聲狼哮傳來,拳勢的力量竟然憑空增加了一倍,幾乎要接近了通脈之境……
蘇逆大感驚奇,他完全不明白,這年輕人怎麼做到的。
這難道是武技?
還未等他多想,年輕人的拳頭便已經接近了他的面門,蘇逆怎麼着也是個凝液武者,若是肉身力量恢復如初,就算是養胎大能他也敢與之一戰。
區區築基武者,還不被他放在眼中。
尤其是現如今……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知覺間,掌心已經遍佈灰黑,後發先至,竟然先一步抓住了那年輕人的拳頭。
滋啦!
肉被燒糊的味道,瞬間瀰漫了出來,當蘇逆被這一拳擊退的時候,那年輕人也發出了一聲驚天的慘叫。
“我的手!”
只見那人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攤開被腐蝕的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掌,整個人都半跪在地上,痛的渾身發抖。
“我的手,我的手!”
他瘋狂的慘叫着,在燭光之下,顯的極爲淒厲,看到這一幕,其他幾個跟上來的武者也都同時停下了腳步,驚懼不已的看着蘇逆,神色大變。
“這是什麼?”
阿嵐上前了一步,眼看着那人手掌完全被腐蝕掉,瞳孔緩緩縮了起來。
“讓開!”
他推開其他幾個武者,隨手抽出一柄匕首,寒芒閃過,只見將那人的手腕砍了下來,劇烈的痛苦,讓那武者毫無懸念的昏厥了過去。
“給他上藥!”
阿嵐神色凝重,從懷中取出一瓶藥粉扔了出去,其他幾個武者手忙腳亂的將藥粉塗在那武者的手腕處,這才止住了鮮血……
“你有資格,讓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阿嵐終於將目光放在了蘇逆的身上:“外村人,說出你的來歷!”
蘇逆的右臂無力的垂着,他的肉身力量尚未恢復,雖然依靠殺氣變種的力量直接打殘了那武者,可自己也是受創不淺。
“你沒資格知道。”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冷笑着瞥了阿嵐一眼:“不敢打,就趕緊滾!”
“你在找死!”
阿嵐雙眼眯縫了起來,只見他左臂處的狼頭獸紋緩緩閃爍了起來,氣息不斷的攀升着,一聲聲狼哮,在木屋中迴盪,幾個呼吸間,他的作弊,竟然變成了狼爪,連蘇逆都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正在面對一頭狼形妖獸。
“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痛快……”
他一步一步向蘇逆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氣息便更強勢一分,蘇逆的臉色也鄭重了許多,他發現,這個人看似猖狂,可實際上,卻非常謹慎。
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兒破綻,而且直到現在都沒有出手。
蘇逆深吸了一口氣,兩個手掌同時變得灰黑,一絲絲神祕的殺機,在雙手間環繞,看到這一幕,阿嵐也停了下來。
“上!”
阿嵐冷笑了一聲,恐怖的氣勢轟然壓向蘇逆,而他仍舊沒有動手,反而命令其他幾個武者。
蘇逆臉色大變,這個阿嵐太謹慎了。
其他幾個武者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衡量利弊,最終,都紛紛咬了咬牙,同時壓了上來。
蘇逆眯縫着眼睛,雙手從灰黑變得黝黑,腳步輕輕一動,正要出手的時候,卻見一個人影從門外竄了進來。
“你們在做什麼!”
只見一雙玉手上下翻飛,衝上來的幾個武者,竟同時倒飛了出去。
“嫣然姐,你就這樣護着他?”
看到凌嫣然進來的時候,阿嵐的臉色便難看了下來:“爲了一個外村人,甘願和我們動手?”
“他不是外村人。”
凌嫣道:“下午的時候,他已經答應加入狼村!”
“什麼?”
阿嵐臉色難看:“誰同意的?”
“大祭司!”
凌嫣然的聲音依然冰冷:“難道,你要質疑大祭司的決定嗎?”
“好……好好!”
阿嵐咬着牙:“他廢了二喜的手,總要給個交代吧。”
“你要什麼交代?”
凌嫣然深吸了一口氣:“我都應下了!”
“外村人!”
阿嵐不再看向凌嫣然,反而將目光放在了蘇逆的身上:“你要永遠躲在女人身後麼?”
蘇逆沒想到凌嫣然竟然會如此護着自己,甚至不惜欺騙這些人……心中有些感動,更是不願意她難做:
“你要如何?“
“明日午時,村口一戰,生死……勿論!”
阿嵐眯縫着眼睛:“你敢麼?”
“過分!”
凌嫣然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蘇逆呲着牙:“呵呵,就怕到時候殺了你,更麻煩。”
阿嵐眼中殺機再也無法掩飾:“簽訂生死狀,沒人會找你麻煩,只要……你有這個能力!”
“好!”
蘇逆說完這個字,阿嵐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用手在自己的脖頸處比劃了一下,這才狂笑着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那個……嫣……嫣然姐,我們也走了。”
其他幾個武者見阿嵐都走了,哪還敢多留,一個個恨恨的瞪了一眼蘇逆,紛紛離開了木屋。
“你太沖動了。”
凌嫣然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蘇逆那漸漸消退顏色的雙手,好看的眉毛緩緩挑了起來:“跟我走,去見大祭司,他老人家會爲你取消這次決鬥……”
“謝謝你!”
蘇逆是真心感謝,不過他不想再把麻煩帶給別人了。
“明天我會盡量……留他一命,不會讓你難做的!”
“你……”
凌嫣然看他如此狂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他是誰嗎?阿嵐很強,他的天資雖然不如我,可卻非常努力,真正的生死戰,我都未必能打過他……”
她咬着嘴脣:“以他凝液境的修爲,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