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是高興的,不僅僅是因爲簡安南和韓振被承認了,也因爲……
簡安南和韓振訂婚,那顧晨就找不到理由再拒絕我了啊!
他要是再說喜歡簡安南,那不就是……被自己曾經的屬下……給綠了?
咳咳咳!
我被自己的想法雷得不輕,卻又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今天發生這一切,倒真是應了古人那句話。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簡安南拉着韓振跟我道了歉,想解釋什麼,我卻笑着拒絕了,說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叫雅心的女人也跟我道歉,我哪受的起,最後還是孫詩藍開口說沒關係,她才作罷,帶着簡安南和韓振離開,偌大的大廳就只剩下了我和孫詩藍還有顧晨三個人。
“彤彤,你受委屈了。”孫詩藍嘆了口氣,伸手挽住我的手,“對不起,阿姨沒想到你會過來。”
孫詩藍告訴我,韓振口中的那個阿姨就是她,準新娘子就是簡安南。
之前簡安南和孫詩藍訴苦,說出了這些事情,孫詩藍知道簡司令是榆木腦袋,古板得很。
好在簡安南的媽媽雖然家族意識重,但好歹心疼女兒,所以孫詩藍和顧晨商量這些的時候,她媽媽也是答應的。
顧晨從頭到尾都知道韓振會出現會求婚,和簡安南卻隻字不提這件事情,至於韓振散佈的訂婚消息……當然是假的,爲的就是逼簡安南爆發出來。
用孫詩藍的話來說就是,這孩子憋的太久了,再這麼下去,會出事。
聽完這些,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最後腦子裏冒出幾個字: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我問孫詩藍什麼是勇士勳章,她頓了一下,才告訴我。
勇士勳章是特種兵至高無上的榮譽,要拿到這個東西,非常的難,而簡司令年輕時,和這東西錯身而過,以後再沒有機會,所以對這枚勳章有特殊情節。
我想,如果沒有這枚勳章,可能就算大家一起跪下求簡司令,他也不一定會發型讓他們在一起。
沒想到,在我離開的這些日子,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你幹嘛?”
我正要跟着孫詩藍上車,就被顧晨皺着眉給拖住了。
“回家啊。”我眨了眨眼,雖然紅腫的眼眶扮可愛並不是那麼好看。
他眉頭皺得更深,想說些什麼,卻被孫詩藍給打斷了。
她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幹嘛?”
顧晨憋了半天,在我頗有深意的目光下,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上了車,回到顧家別墅,我纔想起來問顧成忠怎麼沒去。
就算再怎麼忙,顧晨的訂婚禮他也是要出席的吧,就像上次再孫氏集團的頂樓,他不也抽空來了。
“哦……老顧啊……”孫詩藍瞥了眼顧晨,又拍了拍我的手,輕笑道,“他呀,也是古板的很,認定了你是他媳婦兒,他就不會再認別人,連安南那孩子他都不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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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嘛……
沒想到那經常板着臉的顧司令居然還有這麼一面。
“所以他就直接拖着老大去訓練新兵去了,估計這個月都不會回家的。”孫詩藍咂了咂嘴,一點兒名媛貴婦的架子也沒有,“他說不想看到顧晨,除非他把你給找回來。”
“噗嗤!”我得意地笑了,朝顧晨挑了挑眉。
“媽。”顧晨面色不變,只是語氣卻有些不快。
孫詩藍見好就收,我也笑不出來了,總覺得……這追夫之路似乎還有些遙遠啊……
進了大門,顧晨突然不走了,眉宇深皺,目不轉睛地盯着沙發上的行李箱。
那是我的東西,阿嬌沒放樓上去,估計是以爲顧晨和簡安南訂婚,我會沒臉在這裏帶下去吧。
“你想在這裏住下去?”顧晨面色不愉,也不顧及孫詩藍了,直接道,“這是我家,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能不能要臉一點兒?”
“顧晨,怎麼說話呢!”孫詩藍也很不高興,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帶着安慰的意思。
嗤!我要臉一點兒?
我翻了個白眼,不爲所動,甚至回握住孫詩藍的手。
“顧晨,你覺得我聽不要臉的,是不是?”我平靜的很,嘴角還微微勾着,帶着笑容。
“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嘛,當初你追我時,也是沒臉沒皮的,我學過來用用,反而還被你嫌棄了?”
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我一笑,又接着道,“我這才學了個皮毛而已,連精髓都還沒領略到,你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就得讓你嚐嚐我以前的那種感覺。”
唐西的事情水落石出,簡安南也名花有主,我自然有底氣,看他還能找什麼理由來敷衍我。
“噗嗤。”孫詩藍忍不住笑了,“咳……彤彤,你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
“跟顧晨學的。”我也跟着笑。
“夏彤。”顧晨出乎意料地冷靜,嘴角彷彿凝了層冰一樣,也讓我訕訕地收回了笑臉。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現在,不,喜,歡,你。聽懂了嗎?聽懂了現在就拿着你的東西走,聽不懂就喫個飯緩和一下再拿着你的東西走。”
他話裏話外都在趕我,我卻是有些受傷,畢竟誰都不會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的。
可他到底小瞧我的固執了,我抿着脣,搖了搖頭。
“我不能走,你趕我也沒用。”
他又不耐煩了,還不等他開口,我直接對着孫詩藍道,“阿姨,我懷孕了。孩子快三個月了是顧晨的。”
我這話一說出口,不僅孫詩藍,就連正端着茶水過來的阿嬌都震驚地不行。
當初是阿嬌陪我去醫院檢查的,我離開這麼久,顧晨又對我這麼冷淡,她大概以爲孩子已經沒有了吧。
“你……彤彤……你說什麼?”孫詩藍不敢置信,又欣喜若狂,“你說真的嗎?”
“嗯,我說真的。”我含笑點頭,不去看顧晨的表情。
反正只要孫詩藍同意我留在家裏,他想趕我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