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樓之熊孩子賈琮 >963.第九百六十三章
    明二奶奶終是挺過來了, 阮家與王后皆鬆了口氣。纔剛緩了半個月,又出事了。明端的弟弟明順上衙門擊鼓, 狀告阮三爺行兇傷人。衙門竟當真派人從阮家把嫌疑犯抓走了還套着鐵鎖。並有成都週報不怕事大, 派攝影記者從頭到尾跟拍, 次日便出了特別刊。非但詳盡登載了阮三爺行兇經過、採訪證人,連方端等官吏的冤情也登載出來。霎時朝野譁然, 舉國關注。

    王后怒不可遏,直闖入司徒岑的衙門。司徒岑正與手下人商議公務呢, 見狀一愣, 站起來拱手:“王嫂好。”

    王后冷笑道:“三王弟倒是威風的緊。敢問三王弟, 我究竟哪兒得罪王弟了”

    司徒岑愣了:“王嫂說的什麼話怎麼每個字我都明白,連到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王后拿了個東西狠狠往司徒岑臉上砸。司徒岑順手一撈, 在離自己英俊臉蛋不到五釐米之處抓住了那東西。一瞧,是新出的成都週報。王后道:“這報紙是你辦的吧。”

    “對,是我辦的。”司徒岑道, “我們登載了什麼虛假新聞麼應該不會吧。”

    王后咬牙:“你把我外甥之事寫得那麼細是想做什麼”

    司徒岑道:“這不是新聞嗎新聞當然要報道細緻些, 不然讀者豈能看懂”他把報紙往案頭一放,微笑拱手道,“小弟不才,想提醒王嫂一聲。縱然你替我二哥生了我大侄兒, 蜀國依然不是你的。蜀國如今是我哥哥的,日後是我大侄兒的, 永遠都不是你的。更不是你姐姐、外甥的。”

    王后眼睛瞪得滾圓, 半日才說:“好、好、好。”轉身便走。

    司徒岑在後頭揮手:“好走不送”

    沒過多久, 便有太監嬤嬤驚慌跑入世子書房,橫七豎八的使眼色:“世子世子王后娘娘得了急病,您老快些過去瞧瞧”

    世子忙起身趕往王后屋中一瞧,好懸給氣樂了。王后懸了條白綾在樑上、鬆鬆的打了個結。她自己踩在椅子上抓着着綾結垂淚,太監宮女跪了一地。世子乃搖頭,頭也不回道:“虎叔,幫個忙。”只聽“嗖溜”一聲響,白綾齊根而斷、軟軟的飄落於地。世子身後一名護衛正收起迴旋鏢。世子道,“母后辛苦了。我知道你是爲了三表弟之事。請您先下來,我跟母后細說。”

    王后自然不是當真想上吊。她也知道這戲碼不能演給蜀王看,也唯有演給世子看了。乃沉着臉扶着小太監的手慢慢從椅子上下來。世子回身吩咐人快些上他書房取銅錘嶺報告來,親自上前攙扶住王后。孃兒倆就在窗口的兩把金絲楠木椅子上坐下,白綾依然癱在地上沒許人收拾。

    世子乃問道:“母后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三表弟。”

    王后定定的道:“讓你幫三表弟一手,就是不喜歡你了”

    世子點頭道:“不錯。”

    “何至於。”

    世子嘆道:“母后知道聯邦之勢力到了什麼地步麼遼王已經決意放棄遼國、去俄羅斯開疆拓土了。除了我們蜀國與原先從楚國分裂出來的那些,並二十幾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國,他們已大略收羅齊全了中國。”

    王后一愣:“與聯邦什麼相干咱們不是跟他們簽了貿易最惠國麼”

    “他們也跟越國簽了貿易最惠國。”世子道,“越國還不是一樣加盟進去,又得燕國相助滅了吳國。”

    王后道:“越國讓甄藏珠牢牢捏在手裏。不是他自己的江山自然不珍惜。”

    “不論是因爲什麼緣故,事已至此。”世子道,“我在大佳臘認得賈家人多年了。賈琮說的明白。他不會對蜀國動武,雖然打起來咱們必打不過。”她頓了頓。王后皺眉,沒言語。世子接着說,“但也僅僅是不動武而已。例如明端。我若不給明家一個公平,不用三個月功夫賈琮就能把他全家神不知鬼不覺的拐走,爲了給明二奶奶出氣他會派刺客暗殺三表弟、栽贓到游擊隊頭上,您老信不”

    “這”王后倒吸了口涼氣。半晌她道,“那也不能壞了你表弟的名聲啊他還年輕。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讓他給那明二賠個不是、再讓你姨夫送份厚禮,不就好了”

    世子淡淡的道:“倘若有人捅了三表弟一刀好懸殺死他,事後賠個不是送份厚禮便罷,姨母會答應麼”

    “你這是擡槓”王后拍茶几道,“他是臣你是君,你表弟是你表弟,豈能同日而語。”

    世子聳肩道:“故此明家不得不強嚥下這口惡氣,心裏依然不痛快;賈琮依然可以拐走他們全家,順帶殺了三表弟。”

    王后嘆道:“大不了我親去給那女的賠不是,這總行了吧”

    世子也嘆道:“母后,做買賣也要你情我願,不是你巴望着人家給你顏面人家就會給的。”

    王后急了:“難道就非用他不可麼”

    “也不是。”世子道,“只是旁人比不上他。較之聯邦,蜀國人才稀少,遂極其珍貴。”她正色道,“三表弟之事母后就不要管了,律法自有公斷。這也是幫他。倘若依然袒護與他”正說着,派去取東西的人已回來了。世子將那東西遞到王后跟前,“他早晚有讓游擊隊刺殺的一天。”

    王后掃一眼,那是本卷宗,封皮上寫着“調查報告:銅錘嶺游擊隊之民意”。世子翻開到某一頁,指了指上頭的一段話。王后定睛看去,寫的是某小吏在銅錘嶺鄧家村查訪游擊隊,人人皆說不知道,然小吏看得分明,他們都知道。

    那小吏乃替村中一位孤老砍了半日的柴,向他哀求道:“您老橫豎也這麼大歲數了,縱然說了什麼,游擊隊想來也不敢報復您。您可憐可憐我,就給個實話吧。不然我辛辛苦苦查了這麼幾個月,也沒法子向上峯交代啊。”

    那孤老笑呵呵道:“我老頭子委實是不怕的。不是不怕他們,是不怕官府。”

    小吏道:“官府可曾有害您老麼”

    “不曾。”孤老道,“我孤老頭子一個。我若有兒子孫子,定然就怕了。我怕不知道哪一日哪位貴人心裏不痛快、隨手殺了我兒孫玩兒。後生,你可莫說這等事沒有。”

    小吏想了想:“委實有。然極少。天災本來多,人禍反倒不多。”

    孤老道:“天災是沒法子,唯有認命;人禍冤屈啊有游擊隊在,遭了人禍的說不定就能大仇得報呢

    若沒有游擊隊就像鎮子裏那姓牛的小子,死了不就死了,他老子娘有何法子後生,你莫怪我說實話。尋常百姓都喜歡游擊隊,都會幫着他們藏躲保密。”小吏默然。

    王后看罷,思忖着問道:“姓牛的小子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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