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樓之熊孩子賈琮 >646.第六百四十六章
    </strong>蜀王三子司徒岑與裘氏大婚,拜堂後不久新郎只略吃了幾杯酒便說有些不爽利,到廂房歇着去了。外頭橫豎有世子撐場面,衆賓客心中暗暗納罕,也沒人敢瞎猜。外頭來了個小黃門,遠遠的衝世子比比劃劃;世子遂招他過去問話。

    那小太監笑得合不攏嘴,給世子磕了個頭道:“我們殿下與新娘子已走了,賈先生兩口子親送他們出的城門。”

    世子點點頭,問道:“賈先生呢?”

    “賈先生本與奴才等一道回來的,方纔他媳婦瞧路邊有家賣龍抄手的鋪子很是興旺,遂拉着賈先生喫龍抄手去了。賈先生說他喫完就過來。”

    世子好笑道:“要喫龍抄手難道這府裏沒有?”乃賞了他一個荷包,打發他下去了。

    不多時,賈琮兩口子果然來了。賈琮在蜀國呆過不短的日子,許多官員都認識他,紛紛上前打招呼;又有人提起喊新郎官出來。賈琮擺手道:“不必,晚生見王爺去。”

    世子過來與他相見,二人到裏頭去見蜀王。路上,世子悄悄問道:“老三去哪兒了?”

    “不知道。”賈琮道,“他沒告訴我。說是帶新媳婦度蜜月去。”

    世子道:“既是把人換回來了,豈不正好?他還跑什麼?”

    賈琮道:“他若沒跑,便是聰明兒子識破母親的調包計,還將計就計換回新娘子、得意洋洋拜堂成親。王妃使了這麼大力氣,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內裏能高興麼?王妃不高興,又捨不得修理兒子,少不得修理新兒媳婦了。如今就變成,熊孩子破壞了母親的精心安排,怕母親生氣,嚇得逃跑了。王妃雖生氣,他人都不在跟前,縱撒氣也撒不到裘氏頭上。”

    世子搖頭:“胡鬧。”又問,“帶着什麼人了?”

    賈琮攤手:“我哪裏知道。總不會少帶護衛吧。”

    說話間已到了一間暖閣前,蜀王就在裏頭坐着呢。二人遂進去拜見。蜀王瞧了他二人一眼,也不讓他們起來,問賈琮:“小三跑了?”

    賈琮嘿嘿一笑:“王爺,您老果然知道哇。”

    蜀王哼了一聲:“他預備什麼時候回來?”

    賈琮道:“這個晚生當真不知道。他既說是度蜜月,想必下個月就回來了。”

    蜀王又哼一聲:“他跑什麼?”

    賈琮道:“怕王妃生氣。一個月的功夫,再大的氣性也平息了。”

    世子忙陪笑道:“母妃也不會當真氣他,哄哄就好了。”

    蜀王移目看兒子:“你當真不怕?”

    世子道:“三兒若有那個心思,反倒不會非娶這個不可。猶如當年之賢王。”

    賈琮道:“他若沒娶到這個女人,原本沒有那個心思,說不定反倒會起心思。畢竟只有坐在最高那個位置的人才能想娶誰就娶誰、不受擎制。如今他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不想要的也可以不要,最好不過。”

    蜀王嘆道:“唯願你們兄弟和和睦睦的。”

    賈琮正色道:“舉國上下,和和睦睦的天家兄弟唯有他們兩個。晚生由衷的期盼他們能永遠和睦。可知親情也有偶爾戰勝權欲的時候。”

    蜀王瞧了他們會子,命起來坐在一旁。乃問起天師道來。賈琮苦笑道:“除了那封信,晚生什麼都不知道。”

    蜀王道:“各國彌勒教首領乃是吳國查出來的,你可知道?”

    賈琮道:“這個我知道一點。吳王得了個便宜,有彌勒教要緊人物叛變……額,投誠,交了本名錄。吳王給他換了個正經人家的身份,讓他扮作兵士跟衛若蘅去南美了。想必是怕彌勒教餘黨追殺。”

    世子皺眉道:“天師道卻更不好與尋常道家分辨。”

    賈琮思忖道:“王爺,晚生想着,能不能依葫蘆畫瓢。”

    蜀王問:“怎麼個畫法?”

    賈琮擠擠眼:“俗話說,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重賞之下必有叛徒。除了給錢給官之外,還給安排全新的身份,想去外洋的也可以送去外洋。這個叫做‘污點證人’。阿岑有沒有跟王爺提起過‘污點證人保護計劃’?前些日子apec會議上他們商議過,阿岑在場呢。像出首彌勒教頭領的那位,非但吳國給他好安排身份避往海外,當地政府也幫着保護他、防止他被人報復。解決了人家的後顧之憂,人家纔好投誠不是?”

    蜀王思忖道:“若是彌勒教天師道一流還罷了。若有奸邪之輩做下大惡呢?”

    “那個自然不在被保護範圍內。”賈琮道,“這是另一種需要與諸國合作的。像殺人之類的大罪,罪犯跑到外洋去了就不好追回。”

    蜀王道:“孤是說羊斟之流。”

    賈琮哂笑道:“誰敢收留這種人?”

    世子道:“若如廉頗投魏呢?”

    賈琮攤手道:“那就沒有辦法了。人才自然流動。趙國不重用忠良,人家換個東家沒什麼奇怪的。”

    蜀王默然良久:“孤再想想。”賈琮聳肩。

    一時世子與賈琮出來,世子道:“我父王身爲一國之主,思慮甚多。”

    賈琮嘆道:“我明白。老年人總是不敢創新。當年他有膽量頭一個往外洋打仗,獲利甚多;如今反倒不敢與人合作了。信任這個東西,國與國之間確實是挺難的。”世子不置可否。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司徒岑與新婚妻子裘氏在成親當日逃跑,也欲選個安靜之處度蜜月去。賈琮告訴他自己蜜月在瓊州一處莊子裏,一個人都沒帶着、就小兩口子。司徒岑哪裏知道賈琮娶的是個大內高手!遂想着,橫豎就在蜀國境內,帶護衛多麻煩?遂一個護衛沒帶,自己腰間懸着寶劍,兩口子換上尋常百姓的衣裳騎馬走了。既說峨眉天下秀,不如就上峨眉山度蜜月去。

    前頭兩天都平安無事,到了第三天頭上,中午路過一處小鎮子,出事了。裘氏模樣兒生的好,坐在一衆打尖的南來北往客人當中甚

    是顯眼,不免惹人觀看。並有故意大聲說下流話的、吹口哨的。司徒岑大怒,拔出寶劍剁了一張凳子。衆人一看他兵刃那麼好,各自揣度自己不是對手,都老老實實閉了嘴,有的乾脆揣着乾糧跑了。司徒岑自覺英雄,頗爲得意。

    二人喫罷飯結賬出門,上馬才走了不過半條街,前頭烏壓壓涌出一大羣人來。司徒岑勒馬一瞧,這幫人不像尋常的閒漢,個個手裏拿着兵刃,且身材健碩、當有不少是會打的。人羣一分,後頭捧出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來,捋着鬍鬚大搖大擺走到他們跟前,指着裘氏問司徒岑:“這是你媳婦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