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樓之熊孩子賈琮 >第六百六十五章 .
    司徒岑賈琮二人將差事丟給兩個媳婦,自己溜出去歇工。賈琮想起數日前聽說的閒話,告訴司徒岑他舅舅強買強賣。司徒岑大驚:“不可能!”

    賈琮聳肩:“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橫豎我告訴你了,自己查去。”

    司徒岑道:“我舅舅並不缺錢,且他也沒那麼愛錢。我是他外甥我知道。”

    賈琮道:“若不是認得你哥,我會疑心他借你的名頭替世子斂財。如今你哥哥和吳國世子顯見不是一路人。且茶樓酒肆走一遭,市井百姓提起你母家來也還不錯。再有,我瞧你和你哥哥平素的氣場,都不像是有不靠譜母家拖後腿的意思。阿岑,”他正色道,“此事,你仔細查着,先別鬧大。”

    司徒岑眯起眼來:“說明白些。”

    賈琮吐了口氣,託着腮幫子道:“你有沒有覺得,你從前並沒如此忙過?”

    司徒岑瞪了他一眼:“廢話。我纔剛抱怨什麼來着?”

    賈琮抿嘴:“我也沒有。我到各國晃盪,不論是多管閒事或有正經事,從沒遇上一件接一件、每件都不簡單、每件都不能放下的。你看。”他乃掰手指頭,“我來蜀國原本是爲着幫你逃婚。你倆成親了,我也就沒事了。你若安生度蜜月去,我也同媳婦兒到成都偷得浮生數日閒。王爺世子都不見,更不在裘良老頭跟前晃悠。誰知你纔出門幾日就落入土匪之手。”

    司徒岑哼了一聲:“若沒那事,我也不知道福平縣成了土匪巢穴。”

    “你很快就回來了,土匪也打發兵馬圍剿去了,本該萬事平順纔是。結果剿匪又不順利,土匪讓天師道的人救走。裘良老頭遂扯上我跟着他查剿天師道。還沒正經做幾日的差事,你哥哥後院出事、偷龍轉鳳。樊美人的穩婆還沒來得及查,梅先生哄騙我去狴犴大宅,在門口唱了小半個時辰小曲兒沒見着主人。當天晚上就有人往世子家後門縫裏塞密信。天還沒亮裘良領兵攻打大宅,又翻出地下那兩百多個骨灰罈子。那事兒還沒查出個影子,你舅舅強佔民產的事又鬧出來了。阿岑,我覺得呢,要麼是有人誠心不讓裘老頭查天師道,要麼就是有人誠心不讓你整頓吏治。”他一口喫乾淨杯中茶水,“介於你那一直沒拖後腿的舅舅忽然冒出來強買強賣,顯見是給你下絆子,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司徒岑怔了會子:“你想多了……吧?”

    賈琮苦笑道:“若是我想多了豈不更好?倘若我沒想多,這些事裏頭最可怕的就是,有人能操控到你的母家和世子的後院,並且知道埋藏在地下多年的先帝的機密。”

    司徒岑徒然打了個冷顫。半晌,他站了起來:“走,去看看那個繡坊。”

    賈琮朝他身後瞄了一眼:“周虎呢?”

    司徒岑沒好氣道:“橫豎他跟着,你管在哪兒。那點子出息!”

    賈琮聳肩:“尋人打探一下,原先郭家的吉祥繡坊在哪兒。”不待司徒岑發問,他自己搶着說,“我只聽說了此事,哪裏知道人家繡坊地址。你纔是地頭蛇謝謝。”

    司徒岑無奈,打發了個隨從出去探聽。好在那繡坊名聲不小,不多時便問到了。二人遂出門上馬往吉祥繡坊而去。

    本預備悄悄看一眼、打聽個大略情形;到了那兒一瞧,繡坊門口滿滿當當全是人,男女老少圍攏了少說有上百人。分開人羣擠進裏頭,便是一怔。只見三十多個大漢虎背熊腰的,看打扮當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下人,手持長棍立在繡坊前。繡坊大門口席地而坐了二十多個人,多爲女子,亦有男人,面色沉靜、閉目不動。旁邊另立着一羣顯見不是瞧熱鬧的,亦男女老幼皆有,或憤然或驚懼、或悄然拭淚或嚎啕大哭。

    賈琮隨手拉了一位伸長脖子的閒漢問道:“出什麼事啦?”

    那人眉飛色舞道:“可熱鬧啦~~這繡坊前幾日被三殿下家買了你知道不?”司徒岑忍不住跌足,死死閉着嘴脣。

    賈琮雙眼放射出八卦的光芒:“知道知道!聽說買得挺便宜的。”

    閒漢擡手比劃道:“這些都是繡坊裏頭的繡娘繡工,竟不願意替三殿下做活,同管事說他們要辭工跟着原先的東家上嶺南去!三殿下惱了,命這些人籤賣身契。他們不願意,就在門口席地而坐,說是寧可凍死餓死也不賣身。三殿下大怒,打發了人——”閒漢指着那些持棍大漢,“過來守着,說是他們有本事只管凍死餓死、橫豎他也不怕沒有繡工繡娘!”

    賈琮扭頭看着司徒岑;司徒岑拳頭都攥緊了。賈琮攤手:“不關我事!我真不會掐算!”又拍拍他的肩膀,“你運氣真好,怎麼就這麼巧呢?”乃附耳輕聲說,“這會子我高喊一聲‘三殿下在此’,你說你會不會被人揍?”

    司徒岑瞪了他一眼,負手走近前去,森然問道:“誰是主事的?”

    只見一個管事模樣的男人籠着袖子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司徒岑幾眼:“你也是來多管閒事的?”

    賈琮在後頭不嫌事兒大的喊道:“喂~~哥們~~是不是之前也有人多管閒事、讓你們揍了?”

    司徒岑淡然看着管事:“你是誰家的下人?”

    那管事鼻孔裏哼了一聲:“我是三殿下府上的。”

    司徒岑挑眉:“是麼?你在那府上是做什麼的?”

    管事道:“你管得着麼?少狗拿耗子,識相的快滾!”

    話音剛落,司徒岑出手如電,已捏住了此人的脖子。管事吭哧吭哧喘粗氣喊道:“反了反了……”左近一持棍大漢掄起棍子就朝司徒岑腦袋上砸。四周瞧熱鬧的百姓失聲驚呼,卻見人影閃動,周虎從人羣中躍出,一腳踹在那持棍漢子腦門上。只聽“撲通”一聲,持棍漢子摔倒在地,周虎立於司徒岑身後。賈琮也揹着胳膊踱步上前,搖頭晃腦裝逼道:“仗着暴力作威作福者,總有一日會遇上比你更暴力的玩家。”

    司徒岑依然捏着管事的脖子,冷森森再問一遍:“你是誰家的。”

    管事掙扎喊道:“

    反賊!我們三殿下必砍了你的狗t……”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司徒岑手下使力氣,他已發不出聲來。

    賈琮笑眯眯踱到倒下的那漢子跟前問道:“喂,這位大哥,你們是誰手下?爲何冒充三殿下的人?”

    那漢子被踢得狠了,半晌纔回過神來,這會子還沒爬起來呢。便躺在地上說:“我們是三殿下的人……”

    賈琮擺手:“不是。三殿下府裏我又不是去過一回兩回,不穿你們這樣的衣裳。”

    那漢子道:“我們是東郊白頭莊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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