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們一直在保安室查到了深夜一兩點,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到現在,孫婉月已經失蹤三個多小時了。
如果有人想對她圖謀不軌的話,現在很可能已經得手了。
越想我的心越痛,我不停地責怪自己,爲什麼當初不去學校接她的,明明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如果我去接她的話,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了。
雖然很自責,但是我卻沒有一點辦法,能做的我都做了,現在只能祈求老天爺能照顧我一點,讓孫婉月不要出事纔好。
“你也不用太自責了,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一定沒事的!”這時候,我們已經回到了萱姐姐的車上,爲了安慰我,萱姐姐直接把我抱在了懷裏。
如果這是在以前的話,我肯定會起一點其他的心思,說不定就跟萱姐姐來個刺激的車陣了,但是我現在一點心思也沒有,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孫婉月的音容笑貌。
我不停的在心裏發誓,如果我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搞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我們現在去哪?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萱姐姐在我的嘴脣上輕吻了一下,柔聲詢問道。
“四處轉轉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我又看了看萱姐姐,“你困嗎?”
“我?你這個樣子,我哪還有心思犯困!”萱姐姐莞爾一笑,隨後就發動了車子,漫無目的的在平海市的各個街道閒逛着。
平海很大,身爲一個直轄市,想要找遍每個角落,簡直太難了,找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
不管是江修正那邊,還是俊哥那邊,亦或是黃胖子,曹雲,李飛他們那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反饋一些信息給我,但是這麼久了,卻沒有一個有用的信息。
同時我也子不停的撥打着孫婉月的手機,企圖奇蹟出現。
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我和萱姐姐的車被幾個染着頭髮的混混攔了下來,我以爲他們是要想打劫什麼的,頓時就沒給他們好臉色看。
那幾個混混也沒在意我的臉色,而是笑着給萱姐姐遞了一張卡片,上面竟然有孫婉月的照片和聯繫方式。
“這位女士,這是我小妹妹,不小心走丟了,麻煩你們幫我留意一下,謝謝!”
混混的演技很差,想露出悲傷的表情,卻怎麼看都像是便祕的樣子。
萱姐姐接過卡片後,對混混說了一聲好後,混混就放我們離開了,我從車子的反光鏡上看到,他們又攔下了我們後面的車。
我始終一句話都沒說,卻把這一幕幕牢牢的記在了心裏,這些都是恩情啊,總得想個辦法還啊。
我們又開着車子在平海市大大小小的街頭上瞎逛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離孫婉月失蹤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不斷在我心裏形成,讓我有些壓迫的感覺,甚至是呼吸有些困難。
但是這時候,已經沉寂了快半個小時的電話響了,是江修正打來的!
“哎……”江修正那邊只傳來了一聲輕嘆聲,隨後就沒了聲音。
一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深刻,“江老,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有沒有消息?”
“哎,文青啊,你,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纔行!”
“沒事,您說吧,再壞的結果,我能承受的得住!”我深吸了一口氣,盡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
“孫婉月的屍體我們找到了,在南郊的鳳鳴湖邊,你,過來看看吧!”
江修正的話,差點沒讓我昏過去,“好,我知道了!”我應了一聲,隨後就慌忙的掛了電話。
眼淚早就不知不覺的從我的眼角劃過,一直流到我的嘴裏。
很苦,很澀,很鹹。
“去南郊鳳鳴湖!”我看着窗外不斷飛逝的風景,頭也沒回的和萱姐姐餓說道,腦海中關於孫婉月的會意卻是越發的清晰了。
收到她的情書,和她發生誤會,幫她擺脫江義的控制,最後跟她表白,在賓館瘋狂了一整夜,
回憶太多太多,我有些哽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只是有什麼用了……
來到南郊鳳鳴湖後,已經接近凌晨五點了。
在一處長滿蘆葦的草地中,此時已經沾滿了警察和法醫,外圍也拉起了警戒線。
江修正比我們先來,已經站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兒了。
“你去看看吧!”江修正的臉上露出了同情和不忍的神色。
我還在警戒線外的時候,看到那個屍體的穿着和身材,心裏就是咯噔一聲,這套衣服,不就是我跟孫婉月表白那天晚上穿得嗎?
“死者是被窒息死亡的,死前受過凌辱,但是我們卻沒有在死者的體內找到兇手的體液,應該是戴套了,而且死者的臉,應該是被兇手刮花了……”我剛進去,就有一個帶着口罩的法醫跟我解釋道。
我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聽了,屍體的臉已經被弄得面目全非了,我也說不清那是不是孫婉月。
我的心彷彿已經被人捏在了手裏一般,稍一用勁,就會突然炸開一般。
“這是死者的證件,初步判定,的確是孫婉月沒錯……”隨後,一個警察又遞給我了一個透明的袋子,裏面裝着孫婉月的身份證。
“文青,節哀!”萱姐姐這時候也來安慰我,但是我真的什麼都聽不進去。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是哪個的手機突然間響了一聲,是報時間,現在已經凌晨五點了。
“對了,死者是什麼時候死的?”我眼睛一亮,轉過身問道那個法醫。
法醫很肯定的答道:“已經五個小時了!”
現在離孫婉月失蹤,已經有七個小時了。
我卻是笑了笑,看着法醫的眼睛,很是肯定的說道:“如果你能肯定她死了有五個小時了,那我就可以很確定的說,她不是孫婉月,這一切,不過是犯罪分子心慌了,做的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