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對我來說,真的是太突兀了,也太不敢置信了。
收拾一番心情,我正準備回到堂哥那裏去,電話居然響了起來,我來過一看,手一抖,差點把電話給直接掉在了地上。
因爲這個電話,居然是安詩雅打來的!
我和她有過約定,在沒有徹底解決她和葛天的事情之前,一般情況下是不要用電話這些工具進行通信的。
這倒不是我們多疑,非要搞這一套什麼的。主要是她哥這個人顯得太過於妹控了,我總是懷疑他會不會時刻監視着安詩雅的電話。
我不知道安詩雅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到底是因爲什麼,但是我心中卻忽然有些慌亂起來,開始猶豫要不要接這個電話。
最終,我還是接通了電話,因爲我知道,總是一味逃避,實際上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電話裏面傳來安詩雅熟悉的聲音,要是在沒有發生羅霄的事情之前,我聽到她的聲音,一定會感到很高興,但現在聽起來,卻總覺得她似乎下一秒就會跟我說羅小依的事情,讓我惶恐不安。
還好,安詩雅並沒有說任何關於羅小依的事情,只是有些扭捏地告訴我,讓我到一個地方。
她講電話掛斷後,我回想着她說的地方,感到一陣迷茫,因爲這個地方,怎麼看都像是一間酒店的房間號。
“難道她出什麼事了?”我心中忽然忍不住想到這裏,頓時感到焦急不安,讓人趕緊送我到這個地址去。
一來到這個地址,果然是一間酒店,這讓我心中的焦慮愈發濃郁。
我也不多說,帶着人就向着樓上跑去,很快來到了她所說的房間。
一陣急促的敲門,房門很快就被打開,露出了安詩雅的小臉。
一見到她,我就忍不住向着房間內不斷張望,並不斷向她詢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卻沒想到她臉色唰的一些紅了起來,滿是幽怨地看着我,“你怎麼帶這麼多人過來?”
我看了身後的幾人,回道,“這不是怕你出事,所以交了一些幫手過來嘛!”
“你讓他們先走吧,我沒事,等會你進來我在跟你說。”安詩雅說着,“砰”的一聲直接將房門給關上了,讓我有些發愣。
在我發愣的時候,旁邊的哥們直接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露出一個你懂的笑容,然後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離開。
不僅是他,幾乎每一個離開的人都對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猥瑣笑容,讓我也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我站在房門口穩定了一下心神,這才重新敲響了房間的門。
好一會兒,安詩雅的聲音才從房間中傳來,“都走了?”
“走了。”我現在也明白了安詩雅的意思,覺得自己剛纔那番行爲,當真是腦子進水了。
聽到我的話後,安詩雅直接打開了房門,一臉氣鼓鼓地看着我,甚是可愛。
“進來吧。”她說着,讓開了過道,讓我能夠進入房間裏面。
來到房間裏面,我仔細一看,果然沒有其他人,心中愈發篤定。
我就好像人生中第一次來到酒店一樣,很是拘束地坐在了沙發上面,也不知道應該跟她開口說些什麼。
她似乎比我還要緊張,在一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神情中顯得有些慌亂。
良久,我纔想起來她叫我過來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於是我直接詢問了起來。
相互之間有了交流,一切就不顯得那麼尷尬和拘束了。
她想了想,做到我旁邊,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對我道,“你不是一直對於我和葛天的婚約感到焦慮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聞聽此話,我精神陡然一震,“什麼辦法?”
她聽到我的詢問,頓時變得有些扭捏起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臉色也越來越紅潤。
說實話,這下我是真的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了,只是從她現在的神情態度來判斷,應該是與那方面有關。
然而就算如此,又有什麼用呢?
她扭捏了半天,終於還是小聲對我說,“我一直在想,如果,如果我懷孕了,或許就不用跟葛天結婚了。”
說實話,這兩天我對於懷孕這兩個字那是相當的敏感,此時聽到她的話,我也注意到完整的話是什麼,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懷孕兩個字上面。
我心中頓時一陣惶恐,幾乎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不可以!”
我這激烈而反常的態度明顯讓她一愣,隨後有些生氣地看着我,質問我爲什麼不可以。
這個時候,我才真的反應過來剛纔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要是從前,我此時肯定高興地連北都找不到了,但現在,我心中只有滿滿的無奈和苦笑。
面對她的質問,我一時間還真的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藉口,只有想了想,對她說,“懷孕不是一件小事,是需要慎重對待的。而且,就算你懷孕了,你家會不會讓你把孩子打掉,都還是一個問題呢。”
我這番話不僅讓她眼前一黯,我自己此時心中也是百味陳雜,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把孩子打掉,說的容易,關鍵是這個責任,就不是一般男人能夠輕易推脫掉的。
要不然我也不會爲了羅小依的事情而苦惱到現在,直接讓她把孩子打掉,豈不是更加簡單、方便?
她沉默了一會,臉上滿是委屈,“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想得太過輕鬆了。”
“沒事,畢竟你也是爲了我們好。”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一陣陣絞痛,不知道她知道了羅小依的事情後,將會受到多大的委屈和痛苦。
說起來,這件事不怪其它任何人,都怪我自己當時沒有把持住,酒後亂性,才造成了現在這種不可挽回的後果,讓大家都陷入了痛苦之中。
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覺得自己要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責任感,就不會讓安詩雅受到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