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關係雖然不如和他弟弟那麼密切,但是也還是很不錯的,畢竟小時候我們闖了禍,大部分的情況下都是他來幫我們背鍋。
他顯得很熱情,開始詢問我這幾年來的情況,而僕人則開始端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
我一邊和他閒聊,順便把權叔引薦了一番,讓權叔能夠在衆人的心目中留下一個印象。
這頓飯前邊的時候,我們並沒有聊任何關於權叔兒子的事情,都是一些家常瑣事,互相詢問對方最近這幾年的情況。
而等到大家相互熟絡起來,消除了這幾年帶來的隱隱隔閡之後,我思索了一下,開始想着陳俊輝問起了關於權叔兒子的事情。
陳家在某些方面和我家有些相似,那就是在家規方面。
就算真正的掌權者不在家裏面,但是執掌權利的也仍舊會是家族裏面已經成年的男性,而不是那些女性。
雖然這種情況並不絕對,但是至少在對外的表面場合,這種規矩是不會被打破的。
因此,閒雜別看什麼嫂子、嬸嬸都在場,甚至於還有奶奶,但是真正代表她們說話的,卻還是陳俊輝。
我這話一問出來,就看見權叔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開始關注這邊的情況。
而其他人則好像沒什麼事情一樣,依舊面不改色地喫喝閒聊。
陳俊輝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沉默了一下後直接給了我一個十分明確而堅定的回答,“這件事情,你管不了。”
聽到這話,我一顆心全部沉了下去。
陳俊輝說話一向是三思而後行,說出來的話基本不會再行更改。
說實話,這種說話方式有時候很可愛,有時候就顯得很招人厭煩了,比如現在。
我對於他的瞭解絲毫不亞於對我堂哥的瞭解,因此他這話一開口我就沒有嘗試着再去說動他,而是開始詢問爲什麼我不能管這件事情。
任何事情總要有個理由,只要弄清楚了理由,我相信也不是不能解決的。
他沒有迴避我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就開始回答,但是目光卻沒有看向我,反而看向了權叔,顯然這番話的主要對象,還是權叔。
“那個人走^私違禁品,因此被抓了。”
我知道陳俊輝不會信口開河,更沒有欺騙我的必要,那麼現在有問題的就是權叔了,畢竟是他一開始就告訴我,他兒子並沒有走^私什麼違禁品的。
我將目光也投向了權叔,權叔臉上神情微微一變,卻並不是那種謊言被拆穿的表情,而是類似於那種毫不知情的驚訝。
“怎麼會?我看過那些清單了,那些清單上面的物品並沒有違禁品啊!”權叔帶着求助的目光看着我,並且看樣子似乎還轉唄把他口中的清單交給我看看。
陳俊輝擺了擺手,阻止了權叔的行爲。
“清單上面的東西看起來確實不是違禁品,但是具體的東西,卻是沒有明文規定的違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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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知道沒有明文規定的違禁品是什麼,那是一些存在,但是並不能隨便公開的物品,所以這種物品屬於陰暗面的違禁品。
當然,一般情況下這種違禁品並不代表就一定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只是規定不允許流傳出去,或者流入國內而已。
而這些物品的價值自然也是極高的,按理來說一般人是絕對搞不到的纔是。
權叔心中一樣有這個疑問,他現在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直接就像陳俊輝提出了這個疑問。
他想要知道自己兒子到底私運了什麼違禁品,畢竟按照他的說法,在物品清單上面,他並沒有看出來那些物品到底有什麼問題。
陳俊輝卻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按照他的性格,現在沒有直接將權叔趕出去,我覺得都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不過我還是不太想要放棄這個機會,於是繼續向着陳俊輝詢問起來,他們現在到底準備怎麼處理權叔的兒子。
權叔聽到我這番話,似乎才終於反應過來。雖然他的兒子被人扣押了,但是怎麼處理,似乎纔是事情最關鍵的地方。
出乎我的預料,陳俊輝並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告訴我,這件事情誰都插不上手,因爲這件事情已經移交給相關部門負責了。
我一聽這話,就明白權叔兒子這一次攤上的事情,真的有些大了。
權叔更是一臉死灰,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隨後,這邊喫飯就在略顯沉悶的過程中進行着。
我本以爲今晚這場飯局機會這麼結束,卻沒想到有的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向我詢問了我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一個問題。
“一鳴啊,你這次好不容易過來,我打個電話,讓我妹妹回來和你見個面怎麼樣?”
我一聽這話,渾身就忍不住一抖,滿臉幽怨地看向了陳俊毅。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自覺,反而看着我笑個不停。
“打吧。”更讓我絕望的是,這個時候陳俊輝居然面帶微笑地開口了。
不僅如此,其他人似乎想要看我的笑話,也紛紛開口,表示可以讓她回來。
這一下,我真是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卻又沒辦法開口回絕,直接陪着笑臉,內心滴血。
最後這一頓飯下來,不僅權叔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跟着惡劣起來,十分不爽。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確實也沒什麼辦法,只有等待明天重新見到那個小煞星的時候。
這一晚我基本都沒怎麼睡着,因爲一想到小時候那個小煞星對我作出來的事情,我就感到深深的恐懼,不斷陷入噩夢中,被驚醒過來。
不過時間總會過去的,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我的臉上時,我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漸漸清醒過來。
我這邊剛剛起牀正在洗漱,就有人來跟我說,小姐回來了,正在下面等着我。
我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將被子直接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