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四肢伏地，喉嚨裏傳出一這陣悶哼，他強忍着身體上的痛苦，滿頭大汗。
他脖子上的那道黑色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
從他的後脖子的右邊，蔓延到後脖子的左邊，之後直接往他的左邊臉頰上蔓延！
李凡捂着臉，面容猙獰。
這種疼痛感，是由裏而外的，是從骨子裏感覺到的！
直到那條紋路停止了蔓延，李凡身上那種被灼燒的疼痛感才消失。
李凡站起身來，看向鏡子，瞬間驚詫地無法動彈。
鏡子裏面，李凡的左半邊臉頰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龍紋！
他脖子上那條寬紋路，最終形成的，居然是一條黑龍！而不是李凡之前所想的蛇！
而且，李凡左邊的眼睛，眼白消失了，整個眼眶呈純黑色！
李凡驚詫了幾秒鐘，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詭異。
“這纔是我啊。”李凡左臉的嘴角處勾起弧度，說道。
可片刻後，李凡右邊正常的臉上的眼睛，卻突然清明瞭幾分，自語道：“剛纔說話的是我？”
李凡眉頭緊蹙，他發現自己的心中有一種暴戾嗜血的感覺，正蠢蠢欲動。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李凡看着鏡子。
就在這時，鏡子中那半邊有紋路的左臉，此時居然又笑了起來，邪氣凜然地說道：“因爲我本來就喜歡殺人啊。”
李凡抱着頭，蹲了下來，痛苦地低吼着。
片刻後，李凡擡起頭，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直接走出浴室，來到二樓的陽臺。
此時，林慕月正好上樓，看到了李凡的背影。
林慕月好奇的看向李凡，也跟了過去，邊走還便問道：“你這麼晚來陽臺幹什麼？懷念故鄉？”
李凡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陽臺上，看着外面。
“喂，我跟你說話呢！”林慕月走上前，一巴掌拍到李凡身上。
此時，李凡回過頭來，看向林慕月。
“啊！”林慕月先是看到李凡臉上那道黑色龍紋，之後又接觸到李凡那隻純黑色的眼睛。
一瞬間，林慕月有一種墜入深淵的感覺。
“女人……不錯！”李凡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把林慕月攬在懷中，直接往陽臺外一跳！
“啊！”
楊正榮家可在十八層的高樓上！林慕月嚇得尖叫着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她卻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墜地，睜開眼，卻看到自己正在李凡的懷中，而李凡正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
林慕月眼珠一轉，看向周圍，發現她還在空中！
“李凡，你……怎麼了？”林慕月怯聲問道。
她的直覺告訴他，今天晚上的李凡，不是往日那個李凡。
李凡依舊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抱着林慕月在空中往前飛馳着。
“你……你說句話呀！你到底是不是李凡？”林慕月感覺面前這個李凡，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但此時她已在李凡手中，只能鼓起勇氣問道。
聽到這句話，李凡低下頭，說道：“我當然是李凡。不對，應該說，我纔是李凡。”
林慕月根本不敢看李凡的眼睛！
只要她一接觸到李凡的目光，就會有一種墜入無盡黑暗的深淵的感覺！
她可不想再體驗一次那種絕望而無助的感覺。
“既然你是李凡，那你要帶我……去哪裏？”林慕月戰戰兢兢地問道。
李凡輕笑一聲，說道：“夜晚帶着一個女人出門，你猜猜我會帶你去哪裏？”
林慕月看着李凡嘴角那絲邪魅的笑，突然想到了什麼，此時也顧不得害怕，怒道：“李凡，你想對我做什麼！？”
李凡低頭，看了一眼林慕月傲人的上圍，舔了舔嘴脣，說道：“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林慕月感受到李凡的目光，怒道：“李凡，你敢！？”
接着，他開始往下降落。
在李凡落到地下的時候，林慕月看了眼周圍，這是一處偏僻的地方，像是在一座山上。
李凡把林慕月放下，然後徑直走到另一邊，對着天上的月亮，猛地轟出一拳，一股黑氣化成的巨龍，往天上傳去，在空中爆炸開來！
“轟！”
天空中，發出一陣巨大的悶響！
林慕月只感到一陣氣流震開！她咬牙抱住一旁的樹，纔不至於被這股氣流震飛。
李凡搖了搖頭，看向拳頭，說道：“還是太弱了點……這種程度，還不夠。”
此時，李凡的體內有一股暴戾的氣息在滾動着，他此時，非常想殺戮，他需要宣泄！
李凡轉過身來，看向不遠處的林慕月，走了過去。
林慕月看着向她走來的李凡，心中只有驚恐。
眼前這個李凡，給她一種邪惡冰冷的感覺，與往日的李凡完全不同！
林慕月過身，想要逃跑！
可當她想邁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她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受她的控制，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不是李凡，你到底是誰！？”林慕月驚慌失措的喊道。
此時李凡已經走到林慕月的身前，他看着林慕月，說道：“我說過了，我纔是李凡。之前你認識的李凡，是不完整的。”
李凡挑起林慕月的下巴，說道：“來，我讓你看看，真正的李凡是什麼樣子的。”
林慕月下把被挑起，但她眼睛緊閉着，她不敢睜開眼！
“唉，不看就算了。趁着這股夜色，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李凡邪笑一聲，手便往林慕月身體上伸去。
在李凡的手接觸到林慕月身體的時候，林慕月渾身一顫，哀求道：“李凡，你不要這樣……我很害怕……”
“沒事，第一次都會害怕的，之後就好了。”李凡說道。
但此時他的面容有點猙獰。
他的心中，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可此時他的心中又有一股暴戾和嗜血之意在涌動，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內心越是掙扎，李凡的動作就是越是粗暴起來。
他把林慕月按倒在地，手便往林慕月身上的衣服上一撕！
林慕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李凡便把林慕月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整個人便壓了上去……
第二天，太陽初升之時，李凡便睜開了眼睛。
待眼前視野清晰後，李凡便看到躺在他身旁，身無寸縷的林慕月，心頓時涼了一半。
“我對她……做了什麼？”李凡抱着頭，努力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就像喝醉酒一般，李凡能記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他知道自己當時是絕對是不想這樣做的！可最終做出這件事情的，卻還是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凡抓着頭髮。
自昨晚他在浴室裏，試着把真氣運到身上的詛咒紋路上，就感覺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清楚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內心抗拒，但是卻無法阻止。
而且自他進入那種狀態後，體內就一直有一種極其嗜血和暴戾的衝動。
越想越混亂，李凡搖了搖頭。
看向躺在身旁的林慕月，李凡想起昨晚對她做的事，狠狠地甩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由於周圍很寂靜，李凡這一巴掌聲音就顯得極其響亮。
林慕月眼皮顫了顫，就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李凡坐在她面前，面容呆滯。
林慕月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李凡看着那隨着林慕月手部動作而晃動的雪白，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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