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首長的閨女，面容被口罩遮蓋，但光憑着那雙動人的雙眼，牛成義就覺得，這女人估計長得不醜。
畢竟那雙大眼睛，和小巧的瓜子臉沒得跑，就算是嘴巴和鼻子再怎麼不好看，估計也差不到什麼地方。
牛成義可不相信，電影裏如花的惡俗橋段會出現在現實中。
魏明宇沒有理會之前牛成義的言論。依舊在吹噓自己，究竟是如何在這段時間裏，將首長閨女的病情穩定，而且病情還有所好轉的。
但牛成義這麼一攪和，衆人也不太樂意聽魏明宇繼續吹牛了。
牛成義從首長的閨女被推出來之後，就一直盯着那姑娘的眼睛看，這姑娘似乎也發現了，惡狠狠地瞪了牛成義一眼，然後不再看他。
每天透視眼的使用次數有限制，牛成義現在深知機會難得，輕易也不會浪費。
若不是想要觀察一下這姑娘的病情，牛成義現在多半也不會去透視她。
這不看不知道，看完嚇一跳！
這姑娘體內的炁亂的不成樣子，從神闕穴蔓延，這炁的量和之前牛成義先後見過的兩起病例，可謂是大巫見小巫。
“根據我的經驗，若涵姑娘的病，因爲陰衰，體內陽氣太重，所以我給若涵姑娘的藥方，多半是調動體內陰氣的方子，藥方多半性涼，這麼多天下來，效果顯著。”魏明宇小聲對身邊幾位同行說道。
若是光看這表情，還以爲魏明宇現在已經把病給治好了。
“顯著個屁！我都讓你治了十天了，也沒見個成效！你還有臉在這裏吹噓效果顯著！”
坐在輪椅上的姑娘，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文質彬彬，端莊得體。
只是這一開口，之前的形象可算是全毀了。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是第一次見到許首長的女兒許若涵，沒想到這姑娘性格這麼嗆。
魏明宇本來還想借此機會裝個逼，結果卻沒想到許若涵當場拆穿了自己！
畢竟他魏明宇是許若涵的專職醫生，這次也是由他一人全權負責許若涵的病，單單這一點，就已經成了魏明宇炫耀的資本，只是這逼還沒開始裝，許若涵先發了飆。
牛成義咧嘴衝着那姑娘笑，這性格，老子喜歡！
“不是，若涵姑娘，你這病啊，急不得，需要慢慢用藥物調節，這樣才能慢慢滲透，最終祛除病根，我不是吹牛，我們九經堂的招牌可是在我肩上扛着的，我這塊活招牌可是也能信得過的。”
魏明宇即便有些短暫的尷尬，最後居然還順水推舟地給九經堂打了個廣告。
“真不知道我爸是怎麼相信你的！今天讓你們來，其實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許若涵如此說道。
魏明宇接過話茬說：“若涵姑娘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中醫界的老前輩，大家今天難得齊聚一堂，也好集思廣益，沒準會有更加好的治療方案產生。”
之前或許魏明宇沒有充分了解到許若涵的性格，但是現在他算是知道了。
因此在許若涵開口之後，他連忙接過話茬，想把這件事情說的委婉一些。
但這話其中究竟是什麼意思，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許若涵沒好氣道：“你別打斷我的話，今天找大家來，就是想問問誰又把我治好我的病，然後換掉這個醫生，我可沒時間和你十天十天的耗着，你覺得成效很好，那是你自以爲是，我怎麼沒感覺身體有什麼變化，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你就別在這丟臉了，趕緊回去賣假藥吧！”
牛成義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首長的閨女，性格居然比自己還要直爽！
許若涵此言一出，魏明宇臉變成了豬肝色，她這兩句話可以算是把魏明宇的臺子給拆得一乾二淨。
“你笑什麼？一看你就不是醫生，信不信讓我一炮轟死你！”許若涵美眸瞪圓，對着嬉皮笑臉的牛成義如此說道。
“哈哈哈！我就是笑話有些人裝逼被雷劈，若涵姑娘，你正是太招人喜歡了。”牛成義本來臉皮就厚，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把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魏明宇在許若涵那裏吃了癟，不敢說話，但面對牛成義的嘲笑，他感覺自己還是有資格反駁的。
魏明宇沒好氣道：“你有什麼能耐？剛好！來來來！和大家介紹一下，這個愣頭青，不對，這個小夥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曲水成的新徒弟！大家說說，這是不是變着法子給曲水成丟臉來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旁的馬四方和曲水成的身上。
牛成義可以注意到，曲老現在臉上有些尷
即便如此，他還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咱們可都是紅爐火鍛造過的臉皮，曲水成，你和我說實話，如果你再年輕個十歲，你現在會不會上去揍魏明宇一頓？”馬四方從身旁桌子的果盤裏，拿了一片西瓜塞進嘴裏。
曲老輕輕點了點頭道：“會。”
面對魏明宇的嘲諷，牛成義的迴應，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驚呆了。
“魏老闆，你是賣假藥賣糊塗了？我看若涵姑娘這身體，好像不是陰衰啊？”
牛成義此言一出，不光是其他醫師詫異，就連曲老臉色都爲之一驚。
要知道，牛成義在他身邊，接觸中醫的天數屈指可數。
他居然能在沒有接觸到病人的情況下，就斷定自己的看法？
問診，對於中醫來書，至關重要，只有瞭解了病人的具體病情，才能對症下藥。
再不濟也得把個脈什麼的，但牛成義一來沒有和許若涵探討過病情，二來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怎麼就能知道她現在身體的狀況？
想到這一點，就連曲老都有些慌了。
他走到牛成義身邊，小聲說道：“別亂說話，我這張老臉不怕丟人，但這對你以後的影響不好。”
牛成義小聲對曲老說：“說錯了，那是影響不好，但是說對了，不是能提升影響力？放心吧師父，我要是給你丟臉了，您立刻把我掃地出門。”
見牛成義如此決絕的態度，曲老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內鬨了也不好看。
馬四方笑嘻嘻地對曲老說：“依我看，就讓這小子試試，上次他幫人家開治萎湯，不是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麼？還有那次幫孕婦施針，如果你在場，你能讓他動手？這小子有點慧根，你今天就裝作不在場就好了。”
見曲老眉頭微蹙，面露難色。
馬老繼續說：“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嘛，沒準兩個小年輕，還能碰撞出愛情的火花呢！”
“撞死你差不多。”曲老沒好氣地說道，儘管嘴上這麼說，但他好像的確接受了馬四方的提議，沒有再幹涉牛成義。
許若涵坐在輪椅上，瞪了一眼牛成義說：“你在吹牛吧？這老頭醫生，給我治病之前，花了一天時間給我問診，你連問都沒問，怎麼知道我的病情？”
“那是因爲他沒本事，再說了麼，就算是他問了你兩天，這病不是還沒治好麼？”牛成義不以爲然道。
這話聽到魏明宇的耳朵裏，又是引得他一陣怒火中燒。
“來來來！我看看你究竟什麼能耐？如果你們把若涵小姐的病，在十天之內治好了，我分你百分之十的九經堂股份！”魏明宇也是上了頭，這話肯定都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百分之十的九經堂股份，好說也有上百萬，這還不算上市後的。
不料牛成義卻笑着對許若涵說：“你瞧瞧這老頭說的什麼話，要不要我替你一炮轟死他？”
“我說什麼了！”魏明宇沒好氣道。
“你居然那若涵姑娘做賭注，再者說了，九經堂不過是個賣假藥的，你就是把九經堂拱手讓給我，我也不稀罕！”
牛成義此言一出，又是引起一片譁然。
“這曲水成的徒弟，都不是善茬啊。”
“這傢伙專挑刺頭做徒弟，還沒在魏明宇身上喫夠虧麼？”
“不過這小子的話糙理不糙。”
幾名老中醫點頭說道，顯然對牛成義這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性格，產生了很大的好感。
牛成義心想，老子現在有透視眼，誰還在乎錢？軟妹幣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許若涵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指着魏明宇罵道：“你這老頭，治不好我的病也就算了，現在還拿我做賭注，信不信我……”
話說到這裏，許若涵突然不說話了，她的話剛纔都被牛成義說過了，現在也沒了重複的必要。
“若涵姑娘，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其實也可以幫你治治，不過這就診費比較高。”牛成義笑着說道。
許若涵想都沒想，怒目的瞪着牛成義道：“你真以爲我傻？你看起來還沒有那老頭靠譜，而且說話還不中聽，我纔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牛成義笑着說：“那麼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我都說中了，你是不是就願意讓我試試了？”
“你要是說準了！我去喫屎！”魏明宇現在殺了牛成義的心都有。
牛成義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挑眉問道：“魏老闆，這話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