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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韻兒的紅斑

    牛成義的話,讓張波急的抓耳撓腮。

    “不是胎記,之前也有很多人都說是胎記,你見過胎記會隨着季節變化顏色嗎?深淺顏色都會因爲季節變化。”

    張波接着說:“之前我也嘗試過帶她去看過很多次,但基本上都是無功而返,連個病因都看不出來。”

    聽聞張波所言,牛成義開始飛快在腦海中回想《方》的內容。

    《方》這本書,雖然看上去不厚實,薄薄一本。

    但裏面的內容卻是豐富並且陳雜的。

    關於病情的描述,也都是寥寥數語,便能道出其中精髓之所在。

    馬四方厲害就厲害在,他可以將古籍留下來的資料,整合之後,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因此在言簡意賅的整理之後,幾乎《方》的每一頁內容,都非常豐富,整本書涵蓋的病例也非常之多。

    經過一番回憶之後,牛成義找到了一個比較符合張波所言的病情。

    牛成義對韻兒問道:“姑娘,你的斑印是不是春夏顏色變深,秋冬隨之淡化?”

    韻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到牛成義這麼一問,張波臉上頓時露出了希望的笑容。

    “老牛!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的!”張波拍了一把牛成義的肩膀,臉上別提多興奮。

    牛成義沉聲道:“你要是把我給打死了,可沒人幫你妹子治病了。”

    張波連連輕撫了一下牛成義的肩膀,搞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韻兒之前有些拘謹,看到兩人如此這般,居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牛成義接着問:“你這斑印,是不是夏天可能會癢?而且會感覺斑印有些燥熱?”

    韻兒連連點頭,看來全被牛成義說準了。

    得知自己所有的猜測都是正確的,牛成義基本上可以確定韻兒臉上的斑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要仔細看看,韻兒姑娘,你把頭髮撩起來,這樣我根本看不到斑印。”牛成義走到韻兒面前。

    看到牛成義就站在自己面前,韻兒臉突然紅了起來。

    見韻兒遲遲不動手,牛成義索性自己將她額前的發撩在了耳後。

    這個動作,更是讓韻兒之前微紅的俏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見狀,牛成義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怎麼?看出怎麼回事沒有?”張波一臉期待地問。

    牛成義搖頭道:“等下吧。”

    “爲什麼?”張波有些不解。

    但韻兒知道究竟是爲什麼。

    牛成義說:“你看看妹子臉都紅成什麼樣了,都快把斑印給蓋住了,你這麼厚臉皮的哥哥,怎麼會有這麼嬌羞的妹妹,真是搞不明白。”

    “她嬌羞?”張波看了一眼杵在一邊的南宮韻,轉而對牛成義說:“你是沒看到她不嬌羞的時候,保準你嚇得晚上睡不着覺。”

    “什麼意思?”

    對於張波這句話,牛成義是一頭霧水。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南宮韻才平息了下來,臉上也逐漸從之前的羞紅,變得白皙水嫩。

    “得了,你閉上眼睛吧,這樣可能會好一些,我這是給你看病,又不是……”

    牛成義話說了一半,連忙打住,心想如果再說下去,估計這妹子臉又要紅了。

    韻兒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女孩子總是愛美的,儘管她嘴上說着不需要治療,但心中還是非常希望自己可以向其他女孩子一樣,臉上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牛成義湊近南宮韻的臉蛋,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縈繞鼻尖,她微微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韻兒的臉上沒有化妝,完全是原生態的模樣,看上去秀麗得很,如果不是靠近太陽穴那一塊半掌大小的斑印,南宮韻這張俏臉,可謂是實打實的小美人。

    牛成義將手輕輕在她臉蛋上摸了一下,韻兒小小的身軀抖了一下,顯然有些緊張。

    隨後牛成義又摸了摸她斑印的地方,單單從手感上來說,並無差別,但視覺上的差別就有些大了。

    她的臉蛋白皙水嫩,就算是不塗抹化妝品,看上去也是無暇水潤,但那斑印的位置,卻是暗紅色中,帶有些許的斑點,看起來的確有礙觀瞻。

    “看完了,基本上知道是什麼原因了。”牛成義下了一個結論。

    這個時候,南宮韻纔將雙眸睜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牛成義。

    “韻兒姑娘你的腸道系統應該不怎麼好吧?”牛成義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和

    之前一樣,南宮韻連連點頭。

    “我有慢性的腸胃炎。”不同之前幾次,韻兒開口說道。

    牛成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儘管可以確認韻兒臉上這斑印是什麼症狀,但在馬四方的記載中,這樣的病例,近年來就已經沒有人得過,有的也僅僅是古籍上所記載的。

    並且如果藥方上的配比,就算是治療,十個病例中,也只有兩個痊癒,剩下的三例顯效,兩例收效甚微,兩例無效。

    如果想要讓這藥方的功效得到顯著提高,必須要加一味萬年蟲草,治癒率才能提高到百分之九十。

    而韻兒這種狀況,算是黃褐斑的變種病症,打小就有,而且還多半會伴有腸胃的疾病。

    “到底怎麼治?”張波笑眯眯地對牛成義問道。

    牛成義儘管現在以及通讀了馬老的書,以及領會了曲老神闋三針的要領。

    但對於藥材,牛成義還不是特別瞭解。

    因此,現在他依然不太能確定,這萬年蟲草,究竟有多麼難搞。

    按照馬四方那本書上的記載,對於萬年蟲草的記載只有簡單一句話“稀有,鮮有人知。”

    “目前保守的話,可以治療,但既然要治,已經要連根拔了病根,否則不符合我行醫的原則。”牛成義牛氣哄哄地說道。

    聽聞牛成義所言,南宮韻面色大喜!

    “我這斑印真的治療?”

    之前南宮韻不止一次看過醫生,最後得到的結果,大半是直接說沒見過這種病。

    另外一小半,基本上都是做了一番嘗試,然後無疾而終。

    現在看到牛成義信心十足的樣子,韻兒的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

    “老牛!如果能把我妹妹臉上這斑印給治好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張波情緒激動之下,拍了拍牛成義的肩膀。

    牛成義搖頭道:“不過這其中可能會有些麻煩,畢竟這種病症我之前沒有碰到過,不能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要藥方齊全,百分之九十痊癒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沒關係!要多少錢我都出!”張波如此說道。

    牛成義說:“如果涉及到錢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關鍵是有一味藥材,我連聽說都沒聽說過,總之,我先打聽打聽,有沒有可能弄到這最重要的一味藥材吧。”

    “老牛,你有什麼困難,儘管和我說,畢竟這是幫我妹妹治病,別不好意思開口。別的不說,在嘉藝市,我張波不說有多少錢,但可承受範圍內,必然能拿得出來。如果遇到事兒缺人,那就更不在話下了。”張波信誓旦旦地說道。

    牛成義沒好氣道:“得了吧,還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呢,孫二雷差點讓人砍死,你還這麼牛氣哄哄的。”

    被牛成義這一句話嗆的,張波臉色難看了很長時間。

    “謝謝你,牛醫生,如果你能幫我把這斑印治好了,以後你也是我哥哥了。”南宮韻笑着對牛成義說道。

    張波一臉詫異地看着南宮韻,小聲嘀咕道:“這話可不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

    “你閉嘴。”南宮韻瞪了張波一眼,她知道這傢伙八成是拿自己尋開心呢。

    “那麼這件事情就有勞你了,到時候我再打聽一下朋友有沒有中藥藥材商的關係,那樣的話,應該會比較好找一些。”張波如此說道,打算離開。

    牛成義笑着心想,如果那萬年蟲草真的很難搞,想要從藥材商人那裏打聽線索,想來收效甚微。

    藥材商人多半是走量,經營的也都是比較尋常的一些藥材。

    “我們先告辭了。”南宮韻冰冰有禮,將長髮盤在腦後,又戴上了鴨舌帽。

    張波和南宮韻離開醫院,剛出醫院大門,張波便笑了出來。

    “哥,你再笑信不信我揍你?”南宮韻低着頭,小聲對張波說道。

    張波說:“嬌羞,哈哈哈!我是從一百八十個角度都沒有發現你有和嬌羞沾上邊的跡象。”

    “你還說!”南宮韻氣得直跺腳。

    張波打趣道:“如果讓老牛看到你端着槍的模樣,他還不嚇尿了。”

    “不許你這麼說!”南宮韻小拳頭攥的緊緊的,像是要發起反抗了。“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

    兩人說笑間,離開了人民醫院。

    張波和南宮韻離開後,牛成義對着桌面上自己寫下的藥方發呆。

    這副藥方的名字叫做七草湯,顧名思義,是用七種藥草作爲藥方。

    這七味藥方分別是夏枯草、益母草、白花蛇舌草、谷精草、紫草和豨籤草。

    然而這只不過是尋常的藥方,想要至於南宮韻臉上的斑印,只有百分之二十多一點的機率,並且療程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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